黃祖發現沒有看錯後,頓時渾身一哆嗦,猶如被一道雷劈一般!
黃奎之妻在此,不用想,肯定是黃射那小子搞出來的事情。
黃家在江夏可是有份量的主,要是他們知道家族的婦孺做出這等事情來,家族蒙羞只是其次,震怒才爲主次!
再說襄陽黃家,與江夏黃家本來還算有點交情,經黃射如此一搞,交情算是沒了。
襄陽黃家還得面臨各種指責,與辱罵興輿風波!
那興輿問題能令江夏黃家名譽掃地外,他襄陽黃家更是會面上無光!
世族之家;注重莊嚴,注重禮儀,注重品學,注重孝道等諸多嚴肅德行。
如此嚴重的問題,黃射卻不自重,竟然作出勾搭有夫之婦之舉,真是有辱世家門風啊!
就算你好色,也得注意一下身份,挑選一些守身如玉的吧!
你卻要挑這些水性楊花的貨色,真是上不得檯面啊!
如今的黃射兄,被黃祖恨得牙癢癢,他卻還跟哪個李春香在調小動作,直令黃祖有種氣昏過頭的舉動!
“不行!”想到於此,黃祖心中突然想到一個;能挽回與江夏黃家的交情,既又隱祕的辦法!
那就是殺李春香滅口!
就在黃祖目露兇光,想着該如何滅了李春香這個水性楊花之人時...
張虎目露凝重之色,開口說道:“蒯別駕的建議當爲上策,就是這絕色美女,我等上哪裏去物色?”
見張虎把話題扯回袁耀身上,黃祖這才收起了殺心,把李春香的事情暫且放置一邊,然後暗有所思的說道:
“不如用在袁耀手中爲質的蔡氏聯姻,你們看如何?”
黃祖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也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纔敢說的,也不怕傳至襄陽被劉表知道。
畢竟現在的荊州,已是弱到依附別人的局面了,劉表哪裏還敢硬氣啊!
只要劉表同意依附上貢,黃祖深信袁耀必定會願意;兩方劃江而治!
黃祖深知袁耀的品性,與袁軍現在的利益。
袁耀品性;皆是對已婚女子獨鍾。
黃祖是從董氏,伏氏,趙氏,樊氏等女子事蹟來看,深知袁耀的品性如何。
再說袁軍的利益,剛剛打下硬骨頭的江東,袁軍正是疲兵馬乏之際,錢糧消耗巨大,急需補充。
以蔡氏的樣貌,加上荊州贈送錢糧爲條件,黃祖堅信袁耀必不會拒絕議和!
黃祖一說到以蔡氏聯姻爲條件時,蒯越,張虎,張允等人一聽,頓時紛紛對視了一眼,一切意思皆在不語中。
以蔡氏爲聯姻對象,就必須徵得劉表同意了,此事可非同小可啊。
劉表如今病重,黃祖還不知道,蒯越等人也不好意思現在說出。
因爲一但說出,照黃祖哪個爆脾氣,襄陽來的人一個也別想好過。
畢竟之前奪了黃祖兵權,爲的就是架空他,令他無法干預襄陽擁立劉琮繼位,已然得罪了他。
如此暴怒下的黃祖,事情可就大條了,帳內的襄陽人不死也得褪層皮,連襄陽的高層們也得面臨黃祖的怒火。
蒯越等人一想到其中種種,都一陣汗如雨下,哪裏敢當麪霸氣側漏的說;劉表已經病危。
還有那個掌管荊州全部兵馬的蔡瑁,要是知道他們在商議他姐之事,怕是要暴跳如雷了。
等了許久,衆人都沒有迴應自己的建議好與不好,黃祖頓時以爲自己的建議不妥了。
蒯越見黃祖的臉色不太好看,便出言說道:
“黃郡守此言甚是可用,可是劉荊州與蔡郡守不在,不好當場決斷啊!”
“不如這樣,我先回去襄陽,與劉荊州,蔡郡守商議決斷後,再告知於你,你看如何?”
蒯越這是要溜了,等回到襄陽,那是自己的主場,想怎麼樣,你黃祖能耐我何?
蒯越此言一畢,張虎,張允卻在心裏大罵蒯越:老狐狸!
張虎當即也抱拳請辭道:
“蒯別駕說得沒錯,可別駕單騎上路有所不妥,我等也該回去襄陽了,順道保護別駕的車架一起回去。”
黃祖聽着他們之言,覺得在理啊,當即便迴應道:
“對,對,主公還在襄陽,我等在此商議再多也是枉然,我也跟隨爾等一起!”
黃祖此言一出,蒯越等人頓時一緊啊!
開玩笑啊!
本來就是避開你黃祖逃回襄陽的,然後就爆出劉表收到荊州水師覆滅後,就病危的消息,來掩蓋真相。
到時,自己等人的罪沒多大,你黃祖罪卻大了!
不聽號令,執意撤軍回援江夏,導致軍心更加渙散,而被江東軍打敗,那便是大罪!
如此,黃祖就得接受處罰,給你隨便安個罪名,從郡守一擼到底,那不是手到擒來啊!
“不行!”蒯越深知不能讓黃祖回去,當即便嚴肅說道:“黃郡守回去襄陽有所不妥!”
“哦?”黃祖一聽此言,便疑惑不解的問道:“別駕何意乎?”
蒯越當即便解釋道:“此時水師士氣迷茫之際,江夏不可沒黃郡守坐鎮啊!”
黃祖一聽,覺得在理啊,便打消跟隨回去的念想。
當看見角落裏的黃射跟李春香時,黃祖頓時計上心頭,便對着黃射說道:
“射兒,你便獨身跟隨別駕等人回去襄陽吧,順便回家族坐坐!”
角落裏的黃射一聽,便抱拳稱是,然後繼續跟李春香打鬧,完全沒有在意太多。
蒯越等人一聽,很想阻止的,但沒有好理由阻止啊,便面露苦澀沉默。
看着事情一畢,黃祖當即便說道:“既然事情一了,不如就此修養一夜,明日再啓程如何?”
本來他們就已經精疲力盡了,聽得此言,當即便抱拳稱:“是。”
當天,張虎,蒯越,張允等人便在三江口逗留修養,而黃祖卻是去收攏慘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