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瞬間在內城展開了巷戰;哀嚎遍野,血留成河。
許多蠻軍一入到城內,還是有些許違紀之事;糟蹋女子,搶奪錢帛。
蠻軍雖然在沙摩柯的嚴令下已經極其剋制了,但還是有些人忍不住違紀。
沙摩柯此時正騎着一匹大宛馬使入城內,那些少許蠻兵在搶奪民衆錢帛,他是看見的,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救命,救命啊...”一名花季少女正橫衝直撞,不小心倒在了街道上。
看她衣衫不整,似乎正被人慾行禽獸之事,卻被其逃脫出來,還好巧不巧的倒在了沙摩柯前進的路上...
“哈哈...小娘子,哪裏逃...”接着跑出了幾名蠻兵,正一臉猥瑣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子。
這事要是沒看見,沙摩柯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當街看到,沙摩柯深知要是一個處理不好,這種壞風必會傳染全軍,到時剛剛樹立起的軍紀便會煙消雲散,還得被袁耀追究。
“給我把這羣傻叉,統統拿下!”沙摩柯一聲令下,身邊的蠻兵們猶豫了一番,便前往執行。
當幾位蠻兵被同伴抓拿,他們纔看到不遠處的沙摩柯,當即便痛哭喊道:“大王,我們錯了啊...”
對於族人犯錯,沙摩柯其實也不想處死他們的。
畢竟他們掠奪已經掠習慣了,很難改變這種陋習。
但此時箭已經在弦上,沙摩柯深知不處死他們樹立軍紀威嚴,那將會很難服衆,很難給袁耀一個交代。
“把他們統統殺了!”沙摩柯臉色冰冷,毫不猶豫的下達了審判命令。
沙摩柯這句話一出,可把蠻兵們嚇壞了。
冉胡剛想勸阻,迎來的卻是沙摩柯冰冷的眼神。
冉胡深知沙摩柯是認真的,當即便對着蠻兵們喊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執行。”
“噗吱...”蠻兵們手起刀落,頓時幾顆腦袋滾落於地。
沙摩柯似乎還不滿意,當下又下令道:
“傳令;敵軍投降不殺,並組織執法隊,在城內看見不法者,統統就地正法,絕不姑息!”
沙摩柯此言一出,冉胡被驚到了。
敵軍投降不殺,可以理解,但這個不法者,就有點過了。
“冉胡爲執法隊隊長。”沙摩柯說完這句話後,便驅馬朝着縣府駛去。
當沙摩柯路過那名女子身旁時,那女子很是感恩的拜伏於地。
看着漸遠的沙摩柯,冉胡覺得自己的大王變了,變得冷血了起來。
“都跟我走!”冉胡沒有沉思太久,當即便招呼着蠻軍;執行沙摩柯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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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鐘後。
沙摩柯帶着百餘名蠻兵來到了縣府。
那些蠻兵剛想上去踹門...
“住手!”沙摩柯當即便呵斥了他們,便很是有禮貌的上前敲門。
可是敲了許久都未有人來開,沙摩柯不得已便推開了門。
裏邊到處都凌亂不堪,還有下人逃跑留下的餘物;錢帛,布匹等。
“看來都逃完了啊!”沙摩柯摸着鬍髯沉思,當即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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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大堂內。
徐琉璃踱步於門口,已是急到焦頭爛額。
外面震天的殺聲,攪動着徐琉璃的心思,她知道,蠻軍已殺進入了城內,正與自家的潰散將士展開了巷戰。
徐琉璃萬萬無法想通,自己威不可擋的夫君竟然會被刺殺,戴員等人爲何會造反,蠻軍如何能殺入得進城內。
“我該怎麼辦纔好,怎麼辦纔好啊...”步入大堂內,徐琉璃將堂門關閉,焦慮倉皇,不知所已。
她身邊的兩位婢女,早已嚇得抱團取暖的縮在了角落裏瑟瑟發抖。
蠻夷啊!
這可是比之土匪賊寇還兇狠的存在,那兩位婢女不嚇昏過去,已經是意志力非常堅毅了。
外面處,腳步聲急促響起,顯然是蠻軍已攻入了縣府。
徐琉璃知道,自己成爲蠻軍俘虜這般屈辱之事,馬上就要變成事實。
徐琉璃再三告誡着自己,她極力的平伏下了惶然的心情,漸漸恢復了平靜。
想想反正已無處可逃,乾脆就坦然被俘,於是徐琉璃便端坐在那裏,一臉淡然自若,坦然的等着敵人闖進來。
幾息,只聽得“咔嚓”一聲,諾大的堂門,便從外一腳踹開。
一衆來勢洶洶的蠻軍,呼嘯而入。
接着,一名身如鐵塔,威風凌凌的大將,大步邁入了大堂中,那銳利如鋒的目光,一下子就掃到了對面端坐的徐琉璃。
步入之將,正是沙摩柯。
沙摩柯原以爲,此時的縣府中,早已人去樓空,卻不想,這大堂之中,竟還有一個女子,那般沉靜的端坐在那裏,儼然一副臨危不懼的樣子。
“有意思...”沙摩柯的嘴角一裂,一絲冷笑浮現。
那一絲冷笑,徐琉璃看在眼裏,嬌嫩的身子不禁微微一顫,無形中就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哪裏來的濺女人,我家大王在此,還不快滾下來。”一小兵厲喝一聲。
聽得“我家大王”四個字,徐琉璃的心頭又是一震,她這才知道,眼前這個巍然雄壯的男人,就是蠻軍的首領。
徐琉璃的心頭,憤恨與忌憚的情緒,雜糅而生,秀眉不禁暗暗一凝。
“吾乃孫翊之妻,討逆將軍乃是吾夫之兄。”徐琉璃故作鎮定,昂首說道。
“你知道我主喜歡什麼嗎?”沙摩柯神色肅然,一步步走向徐琉璃。
尚隔數步,徐琉璃便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迫力,正撲面而來,幾令她有種窒息的錯覺。
“我是孫家的兒媳,絕不能在這個卑微的蠻夷面前表現出畏懼,絕不能...”
心中再三告誡,徐琉璃強抑畏心,昂着頭道:“我夫之兄乃是討逆將軍孫策...”
眼見沙摩柯走上前來,徐琉璃還端坐主位,一臉的傲色,不肯起身,也不肯讓位。
顯然,這位巫女以爲憑着她的身份,即使是做是俘虜,沙摩柯也會禮待她幾分。
就在徐琉璃自恃時,沙摩柯出手了。
那一隻猿臂忽然探出,快如閃電,就在徐琉璃尚不及反應時,已是夾住她的蠻腰,將她提了起來。
“你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反應過來的徐琉璃,驚羞的大叫。
沙摩柯猿臂一抖,將她扔在了一旁,自己則冷笑着坐在了主位上。
那一摔雖不甚重,但對於一個女子來說,這一摔已足令徐琉璃喫痛,痛得她是痛吟連連。
“你焉敢對我如此無禮,我可是孫家的人。”受辱的徐琉璃,忍着痛從地上爬起來,衝着沙摩柯便控訴。
沙摩柯冷冷道:“我主喜歡玩敵人之妻,你這般樣貌,必能入得我主的法眼。”
這一番“粗俗”之詞,聽得徐琉璃是面紅耳赤,心中羞憤。
想到了袁耀好他人之妻,徐琉璃強按下憤恨之意,沉聲道:“你到底想把我怎樣?”
“怎樣,哈哈...”沙摩柯冷笑一聲,對着角落裏的兩位婢女說道:
“你兩要想活命,就得把你家夫人清洗乾淨,等着我家太尉來好好慶賀一番,不然...”
兩位婢女聞言,爲了保命,哪敢不從啊,也顧不得徐琉璃的身份,連推帶搡的便往外去。
此時的徐琉璃,就如同一名卑濺的娼妓一般,要屈辱的被洗乾淨,等着被袁耀佔有她的身子。
徐琉璃是萬沒想到,沙摩柯竟然如此“獸性”,根本不把她的身份當作一回事,竟敢公然說讓袁耀玷污自己。
“蠻夷賊子,我是孫家的人,你焉敢如此對我,討逆將軍必饒不了你。”
驚懼的徐琉璃,顫抖着尖叫着,沙摩柯卻視而不見,冷笑着目送着她被婢女們拖走。
“還討逆將軍?”沙摩柯一陣的冷笑連連,當即不屑:“我呸!”
此時的建安城內的巷戰鬥爭,已聲勢漸小,顯然冉胡的速度很快啊。
建安一戰,蠻軍大勝,整個建安城,基本已爲沙摩柯所控制。
沙摩柯不敢有一絲怠慢,當即便派遣兵卒前往袁耀處;奏報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