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哀怨的“啊”了一聲,“已經掛了嗎?我還沒有跟惠惠子說上話。”
槍口重重的朝着太陽穴按下去,恰好是不會致死又能感受劇烈疼痛的程度,太宰治用嬉皮笑臉的語氣開口,“那麼,你要怎麼補償我呢,這位中介先生。”
“既然想跟她說話,又何必讓我代勞。”孔時雨痛的青筋都冒出來了,但是卻不敢輕舉妄動,根據自己多年的刑偵經驗,眼前這個名叫太宰治的男人,絕對是見過血的人,“況且,她已經認出你了,掛電話之前,她說,太宰先生,國木田老師可不會輕易同意。”
“問太多可不太好,剛剛惠惠子不是已經說了嗎,要向東照宮的‘三猿’學習啊,雖然是韓國人,但是木雕三猿的故事應該也所知甚清吧,不過,如果你真的懂,大概也不會摻和多餘的事了。”
不等孔時雨明白,太宰治就把槍口轉開,黑漆漆的□□被丟在桌子上。
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舒服的仰躺在上面,太宰治自在的說,“中介先生不準備些什麼來招待客人嗎?茶點怎麼樣,要特別甜的。”
整理了一下領口,孔時雨沉沉的吐出一口氣,“不請自來的客人嗎?”
太宰治雙手交疊墊在腦後,閉着雙眼,一副快要睡着了模樣,嘲笑似的拉長語調,“我可是堂堂正正從正門進來的,不過啊,不請自來果然是會被人討厭的,吶,五~條~老~師。”
五條悟!
看着突然出現在客廳的男人,孔時雨思索着這兩個人同時出現的目的。
“這種行爲,應該稱之爲作弊吧”,黑色上衣,白色長褲,五條悟戴着圓片墨鏡不滿的說道。
“之前打賭的時候可沒說不能主動說破”,太宰治從沙發上坐起來反駁。
“本來應該讓孔中介自己看破的不是嗎?”
“擁有無下限術式這種作弊神器,說這種話不太好吧。”
“想不到你是這種人啊,太宰老師。”
“不準備願賭服輸嗎,五條老師”,太宰治打了個哈欠,按了按額角,“明明只是區區幾個賬單而已。”
五條悟想到了什麼,微微低頭,眼鏡滑落露出澄澈的天空色,“所以剛剛是想連親愛的學生也要坑騙嗎?”
“噢噢!原來還可以這樣嗎,是鍛鍊啊,有意思,學到了呢,太宰老師!”五條悟誇張的笑起來。
眼前的兩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一回事,孔時雨試探的移動了幾步。
“那邊的那位”,太宰治掏出□□,直接射穿大腿,“別亂走哦。”
“相比起異能力,更傾向於用武器攻擊嗎?”
“畢竟是無效化,跟五條老師可比不了。”
“爲什麼你說這種話,我卻覺得自己輸了一籌啊”,五條悟的手放在下巴上思考。
子彈再次穿進大腿,太宰治慵懶的嗓音響起,“都說了不要亂跑。”
兩條腿都被子彈擊中,孔時雨反而冷靜的開口,“到現在爲止都沒有其他人過來,是被解決了吧,mafia的高層居然會這麼聽從你的命令,你之前也是mafia的人?應該比那位芥川龍之介先生地位更高吧,這就是港口黑手黨對東京牽線人的態度嗎?”
“哦~你說那個啊”,太宰治滿不在乎的說,“都說是之前了,現在我可是邪惡勢力的對頭,況且,你這個立場中立的牽線人真的中立嗎,我身邊這位可是很想跟你聊聊12年前的事。”
12年前!
孔時雨雖然看起來面不改色,但是微縮的瞳孔證明也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還真是沒想到呢,這麼早就開始了”,五條悟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
“或許更早。”
“那位亂步先生說的嗎?”
“當然。”
“說起來,他真的這麼厲害嗎?”五條悟有些好奇,畢竟去了幾次橫濱都恰好和外出辦案的江戶川亂步錯過了。
太宰治一副不可說表情,假裝正經的點點頭說,“連三歲尿牀都可以看穿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嗎?”五條悟哈哈大笑。
(短信提示音)“叮咚——”
“看樣子你的訂單來了呢,五條老師。”
“是你的訂單吧。”
“不,是你的哦”,太宰治舉起手機,讓五條悟看清手機屏幕上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