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喬被他抱着,迅速的進了辦公室。
“我看看怎麼樣了,疼不疼?”
蕭景禹將她放在沙發上,伸手去撩她的裙子。
“別……”
她慌忙擋住他的手,傷在腿上,可位置靠上,她頓時有些羞澀,疼歸疼,可也不方便讓他一個大男人看。
“害羞什麼,你哪裏我沒有見過!”
“……”
男人白了她一眼,拉開她的手,順利將她的裙子撩了起來。
她的皮膚很白,像剝殼的雞蛋,細細的絨毛在皮膚上渡上一層光澤,此時紅了巴掌大的一片。
手摸上去熱熱的。
“我送你去醫院吧。”
蕭景禹滿眼心疼,輕觸了下她的傷口,認識開除了,可他還是怒不可竭。
“不用了,也不是多大的傷,敷點冰就可以了。”
就這點巴掌大的傷口,時喬壓根就沒放在心上,況且,蕭景禹還在開會,她就是怕自己跟着來了會打擾他。
她已經儘量不去打擾他,還是有意外找上門來。
“真的不用嗎?疼不疼?”
蕭景禹俯身,一下一下的吹她的傷處,又起身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冰水來。
“我給你敷吧。”
他修長的手掌握着水瓶,從她腿上滾過。
灼熱疼痛感便減輕了很多。
過了一會,他拿過手機認真的看了一會,忽然拉過她的手,將瓶子放在她手裏,叮囑道。
“你等我一會,我出去一趟。”
“好!”
時喬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答應了,敷一下自己的腿,她自己完全可以。
過了好一會,又見蕭景禹匆匆進來了,將一個購物袋放在她身側,掏出一隻藥膏來。
“這是燙傷膏,你不願意去醫院,我就去買了回來,塗上去你就不疼了。”
他一邊說一邊將淡黃色的藥膏抹在她的腿上。
原來他竟然是去買藥膏了。
時喬知道,他身邊有好幾個祕書,喫喝拉撒都有專人負責,可他竟親自去給她買一隻藥膏。
這藥膏真是管用,只塗上一會,她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你去開會吧,我沒事了。”
她催促他,兩個人在這裏已經好大一會了,外面還有人等着開會呢。
“好,我去去就來!”
看着蕭景禹出去了,她才躺了下來,看着房頂上的吊燈舒口氣。
在外面的這麼一會兒,她已經看出了蕭景禹的難處。
他雖貴爲蕭氏集團總裁,可處處被受限,蕭家集團裏的元老,並不是那麼服氣。
往公司裏塞人這種事,不知道做了多少。
還有付儔,看來蕭景禹的二叔成功的將他塞進來了。
蕭景禹一定比她還要煩。
想着想着,她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有人輕輕的碰她的臉,癢癢的,她迷糊的搖搖頭,一下子醒了過來。
坐在窗前的是蕭景禹,眼底的溫柔還沒有散去,見她醒了,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燒燙傷還疼嗎?”
“不疼了。”
她不好意思的答應着,忙爬起來,不知不覺間,她竟然睡了過去,這顯然不是睡覺的時候啊。
她想下牀,可剛一動,扯着傷口疼了起來,她皺着眉頭輕呵了一聲。
“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蕭景禹緊張的扶着她的腰,問道。
“沒事,巴掌大小的燙傷,我哪裏有那麼嬌氣。”
她搖搖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竟然已經十一點多了,馬上十二點。她竟然睡了那麼久。
“我帶你去喫飯。”
蕭景禹順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摸摸她的頭問道。
“想喫什麼?”
“我隨便吧,什麼都行。”
她最近總是好脾氣,整個人都溫和起來,乖得像是一隻小兔子。
“好,那就我決定。”
蕭景禹睡着,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你腿傷,不要走路,我帶你下去吧!”
“別!”
時喬急了,來的時候她都不承認自己是蕭景禹什麼人,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係,這麼抱着出去,還需要多說什麼嗎?
“怎麼了?”
“我們這樣下去,別人看見了會誤會的。”
“誤會什麼?”
蕭景禹抱着她,挑眉問道。
“懷疑我們是那種關係?難道我們不是嗎?我就是你的男人,你唯一的男人,你不想承認?”
“也不是……”
時喬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她覺得自己在這個問題上,怎麼都說不過他。
“喬喬。”
蕭景逸 喚了她一聲。
“嗯?”
她仰頭看着他分外認真的神色,眨巴了一下眼睛,又聽他繼續說道。
“你可以不對外承認我們的關係,也可以不承認我的身份,可是我不行,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我要保護好你。
我再也不想別人誤會你,爲難你。
起碼,別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會尊重你,而不是像今天這樣冒犯你,你知道我的心情嗎?我很憤怒,也很難過,在我自己眼皮子底下,還讓自己的人傷了你!
你不理解我不怪你,畢竟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我願意等着你真正接受我的那一天。”
時喬覺得她好像從來沒有聽見他說過這麼長的一大段話,圓溜的眼睛傻愣愣的看着他。
半晌,她才明白過來,他其實很想公開他們的關係,只是怕她不願意。
“可是,我們離婚了,我們現在……頂多算是男女朋友關係,我不想別人誤會。”
“在我心裏,女朋友和老婆是沒區別的,反正你是我唯一的女人,自從你在我身邊出現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會認爲你就是蕭家的夫人。”
蕭景禹嘆息一聲,低頭在她額頭上輕啄一下。
“所以,你再怎麼掩飾,都是沒用的!”
“……”
時喬撇撇嘴,她知道蕭景禹說的都是事實,還是嘟囔着說道。
“你把我放下來啊,你這麼大個總裁,這樣抱着我出去別人可是會笑話你的!”
“不會,他們只會羨慕我有老婆了,還以我爲榜樣,要疼老婆!”
、蕭景禹嘴角上揚,露出白牙反駁道。
“抱着我。”
他低聲吩咐,抱着她出了門,時喬將腦袋埋在他懷裏,雙手摟着他的脖子,往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