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喬恐懼的蜷縮在牀上,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
她好怕!
過了很久,屋子裏並沒有動靜,外面還是海風呼嘯,浪聲濤濤。
她以爲是電燈壞了,大着膽子爬起來去開燈,可反覆按了幾下也沒有反應。
沒有電了!
可是她沒有膽子出去檢查哪裏出了問題,蜷縮在牀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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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面前,蕭二爺抽着雪茄,看着暗下去的屏幕,將手裏的菸灰彈了彈。
那頭的女人恐懼的縮在角落裏,讓他心情很是預約。
她的反應跟他想的差不多。
“嗯,做的不錯,海島那邊這個時候就斷電。”
他點點頭,誇讚面前的黑衣人,又吩咐道。
“好好看着她,別讓她死了,這女人留着還有大用處!”
“是!”
那黑衣人答應了一聲,低着眉說道。
“二爺,少爺今天回來了,想要見見你。”
“嗯,知道了。”
蕭二爺說着,開門出去了。
付儔在客廳裏等了一會,喝完手裏的茶,就見蕭二爺進來了。
“爸爸。”
他迎上去,叫道。
蕭二爺上下打量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怎麼樣?這幾日蕭景禹有沒有爲難你?”
“當然有了,也不過是些小時。”
付儔毫不在意的說着,問蕭二爺。
“爸爸,我想見一見那個女人。”
此話一出,蕭二爺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盯着他看了兩眼,才說道。
“儔兒,你是不是對那個女人有想法?”
“當然不是,怎麼會呢?”
付儔矢口否認。
“不是最好,她是個禍根,會毀了你。”
蕭二爺又苦口婆心說道。
“蕭家的男人重情,這點,希望你不要學蕭景禹,你看上誰都行,就是不能是這個女人!”
說罷,又嘆了口氣。
“儔兒,你跟馮家女兒處得怎麼樣了?爸爸希望你娶 的人是她,有了馮家的幫助,你以後才能在這個位置坐得更穩,爸爸老了,以後蕭氏集團都是你的!”
提起馮思語,付儔的目光冷了下去,他插在褲兜裏的手指收緊。
“如今我們手裏有了時喬,蕭景禹一定會爲了她放棄蕭氏集團,不用馮家的幫助,我也能做到這個位置。”
蕭二爺一聽這話,就知道他還是不願意娶馮思語,面色冷了下去。
“蕭家那幾個老不死的,心思固執,一旦到了那一天,你以爲他們能安心服你?再說,馮思雨對你的心思你是知道的,萬一她一個不高興,說動她父親轉而矛頭對準了你,腹背受敵怎麼辦?”
“……”
付儔低着頭,沒說話,過了一會,又說道。
“現在要把時喬在我們手裏的消息放給蕭景禹嗎?”
“不用,還不是時候!”
蕭二爺面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讓他慢慢的找,找出了線索,他就會想我要什麼,想通了,他自然會來找我,那纔是談判的時機。”
“父親高明。”
付儔不鹹不淡的誇讚了一句,又說道。
“這個計劃的前提是時喬好好的,你真的不怕她一個想不開做出什麼事情來嗎?
蕭二爺點了點頭,當時時喬被網暴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爺暗地裏佩服這個女人真是堅強。
“嗯,你說的也對。”
他難得的表示贊同。
付儔看他鬆了口,趕緊說道。
“爸爸,這件事交給我吧,我保證讓她好好活着,活到蕭景禹來談判的那一天。”
碰到蕭二爺疑慮的目光,他有補充道。
“我保證不會見她。”
“嗯……那好吧。”
聽到他的保證,蕭二爺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答應了。
付儔出去了,蕭二爺又點上一隻雪茄,長長的抽了一口,啞聲道。
“黑子,出來吧。”
“二爺!”
“你怎麼看?”
門外走進來的人,赫然是放出更在付三爺身邊的那個黑子!
“二爺,少爺對那個女人是有點心思,不過還不至於破壞你的計劃。”
他平靜的說道。
“我知道,就是……唉,儔兒和蕭景禹,眼光一致,從小就經常看上同一樣東西,爲此沒少打架。
沒想到,連看上的女人都一樣!”
他自嘲的笑了下,又說道。
“所以我才逼着他娶馮家女兒。”
黑子皺起了眉頭,想了想,還是說道。
“二爺,我們在蕭氏集團是勢力已經全部被蕭景禹清除了,連江別城爺呆不下去,他佔據了這麼大的優勢,真的會爲了一個女人自毀前途嗎?”
他並不這麼認爲,蕭氏集團總裁的身份啊,意味着花不完的錢,至高無上的地位,女人?想要什麼樣的都有。真的可能爲了一個女人拱手讓出來嗎?
蕭二爺長長的吐了一口眼圈,笑了。
黑子啊,我知道你想不明白,認爲他不會,可是我敢打賭,他會!
作爲一家人,我對這個侄子太瞭解了,他自小父母雙亡,看似冷漠疏離,實則感情是他的死穴!
他又抽了一口煙,自嘲的笑了起來。
“況且,蕭家的男人都是情種,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蕭景禹作爲蕭家最出色的繼承人,這方面更是爲無人能敵!”
他拍了拍黑子的肩膀,肯定的說道。
“等着吧,他會的。”
————
蕭景禹從醫院醒來的時候,趙衍守在他牀邊睡着了,感覺到動靜就醒過來了。
剛好看見蕭景禹一把拔了手臂上的點滴,穿着鞋子就要出門。
“總裁!醫生說你勞累過度,要好好修養,還不能出去!”
趙衍上前攔住了他,急急的說道。
“蕭景禹彷彿沒有聽見,拽住他的手臂,有些急切。
“昨晚怎麼樣?人找到了嗎?”
趙衍知道他問的是時喬,沉默的搖搖頭,將昨夜在守陵人那裏大打聽到的消息說了。
“她下午就離開了?”
蕭景禹眉頭緊皺,更加深了他心中不好的預感。
“總裁,你休息,我出去找,我這就調集人手……”
趙衍真怕他又累出什麼毛病來,連忙說道。
“不必了,找不到的,我知道她去哪了……”
蕭景禹擺擺手,無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