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新的辦法

    愁雲籠罩在時喬的心頭。

    即便是有小鯨魚的陪伴,她每日還是神思恍惚。

    付儔想佔有她。

    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來,又害怕他來,她每日都在恐懼中度過。

    他那日的話像是魔咒一般縈繞在她腦中。

    “你說,蕭景禹他換不換?”

    換不換呢?

    她也覺得,她是不值得換的。

    拿整個蕭氏集團來換她?她想了又想,笑了。

    這個時候,就是考驗他們愛情的時候了。

    她既期待他換,又不想他換。

    日子在煎熬中一天一天過去。

    三日後,她病了,渾身無力,茶飯不思,樓下的客廳裏有藥,可是她不想喫,靜靜的等在牀上等死。

    第四日,她燒得迷糊,神志昏聵間,小鯨魚緊挨着她的腦袋,嗚嗚嗚的叫。

    “小鯨魚,你去喫點東西,好好活着。”

    她擡手摸摸她的小腦袋,眼淚止不住掉了下來。

    她既沒有勇氣結束自己的生命,就這般病死也是一種解脫。

    這個世界上,她已經沒有一個親人了,如今,她如同被這個世界拋棄了一般,她見不到她相見的人,還給他帶來麻煩。

    她就這般死了,蕭景禹應該不會再糾結換不換的問題了吧?

    付儔自回去以後,脾氣越發乖戾,他那日本沒想跟他撕破臉皮,可一聽她堅決的說不喜歡他,他就忍不住。

    蕭夫人見他茶飯不思,時不時的發呆,有些憂心。

    “儔兒,時喬她不是你應該放在心裏的人,聽話,這世間千萬姑娘,唯獨你不可以對她動心,你知道嗎?

    她只是一個棋子。”

    “我知道。”

    付儔捂着臉,想起他親吻她時候,她那般嫌棄的面容,忍不住雙拳緊捏。

    她就那般討厭他嗎?

    “媽,你和爸爲什麼都不讓我去見她,你明知道,我很想見她。”

    他心中煩亂,很想見時喬,又不能去。

    “因爲,我們都知道你喜歡她。”

    蕭夫人嘆了口氣,看着自己的兒子,怎麼就那麼造孽呢?那麼多女人,他偏偏看上了那個丫頭。

    “原來你們都知道啊。”

    付儔笑了一下,他還在想怎麼瞞着這件事,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了,那麼,就沒有神什麼好遮遮掩掩的了。

    “儔兒,馮家的老爺昨天找了你爹,又在商議你的婚事,你點個頭,咱們把婚期定下來好不好?”

    蕭夫人見他臉上陰晴不定,試探着說道。

    她真怕他作出什麼啥事來。

    “媽,你們不要逼我。”

    付儔皺着眉,某種升騰氣一絲戾氣。

    “從小,你們就告訴我,我要爲了奪取蕭氏集團努力,所以我聽從你們的安排,插進江別城上學,接近蕭景禹。

    可是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讓我隨心所欲的活一次?”

    “儔兒……”

    蕭夫人看着怒氣衝刺的兒子,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是啊,他父親很忙,爲了奪下蕭氏集團,沒日沒夜的籌劃,他們父子感情本就稀薄,如今碰到婚約大事,不知道還會惹出什麼事來。

    他偷偷去海島上的事,還是她壓了下來。

    可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又不忍他過得不好。

    “儔兒,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想了想,打算先聽聽他的想法。

    “我想去海島上,我要跟她在一起。”

    付儔沉默了一會,又說道。

    “她是不喜歡我,可是我希望在我能夠接觸到她的這段日子裏,不留下任何遺憾。

    如果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機會,我或許永遠不會想將她拴在身邊,可是現在有機會,我一定要試一試。

    萬一她喜歡我了呢?”

    “儔兒啊,你太不瞭解女人了。”

    蕭夫人嘆息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說道。

    “或者說,你太不瞭解時喬了。

    她幼年時候對蕭景禹一見鍾情,後來,哪怕是蕭景禹做了傷害她的事情,她還是選擇了原諒。

    所以,就算你再怎麼努力,她心裏都不會有你的。”

    “那怎麼辦?”

    付儔怔了半晌,愣愣的捂着臉,母親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她是那麼討厭他 啊。

    他想了半晌,忽然眼睛一亮,站起身問道。

    “媽媽,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她忘記過去,忘記蕭景禹的?”

    “忘記?”

    蕭夫人想了一下,點點頭,說道。

    “我知道一個人,會一種厲害的催眠術,配合藥物治療,能讓人忘記過去。”

    “真的?媽,太好了!”

    付儔高興的跳了起來,將蕭夫人抱在懷裏,就差轉圈了。

    “你快給我安排安排。”

    “儔兒,你真的打算這樣嗎?萬一她以後想起來,會恨死你的。”

    蕭夫人憂心的說道,這種辦法,說起來確實太不地道了些。

    “恨就恨吧,反正她現在已經恨死我了。”

    付儔毫不在乎的說道。

    “好吧。”

    蕭夫人最終還是答應了,出去打電話。

    付儔幾乎是一刻不停的就安排了直升機,直往海島。

    他已經生悶氣好幾天了,這幾天他沒有看海島上的監控,也不許任何人往那邊看。

    他落了地,這裏還是跟以前一樣,除了海風和海浪,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孤寂得如同被世界遺忘了一般。

    他擡腳往那棟小樓走,上了二樓卻發現房門緊閉。

    “喬喬,開門!”

    他喊了幾嗓子,無人應答。

    也是,他那天撂下的狠話,她躲着不見他也很正常。

    “喬喬,你開門,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出來我們好好談談。”

    他又說道,裏面還是毫無動靜,一扭門,才發現門被反鎖了。

    小鯨魚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站在他腳邊不住的拿爪子去撓門,一邊撓,一邊嗚嗚嗚的叫,如同哭泣。

    連它也沒在裏面嗎?要知道,時喬對這隻小狗,幾乎是形影不離的。

    不好的預感充斥在心間,他想也沒想,到樓下提了斧頭,幾下將門劈開了。

    小鯨魚嗚嗷一聲,率先跑了進去。

    付儔的雙腳如同灌了鉛,怎麼也走不動。

    他突然好害怕,害怕進去看到的是一具屍體,他怎麼都不敢相信,他想好了怎麼安置他們的未來,她就不在了。

    “喬喬……”

    他喃喃說着,扶着牆往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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