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醫王妃的專情王爺 >第七十章:清平第一棧
    幾番推辭下來,司馬繎新和王真二人連拉帶扯把鎮長推回了屋裏,硬是沒有收他們的錢,臨走之前司馬繎新還提醒鎮長:“一定要給你的鎮民們分啊,我們給你們的東西,人人有份,你要是敢自己獨吞,小心我揍你!”陳悅看到司馬繎新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覺得此刻的司馬繎新很可愛,根本就不是她一開始認識的那個冒冒失失,還有點莽撞的傢伙。

    “繎新哥,你少說幾句吧,這樣會嚇到他們的。”陳悅憋住笑,對司馬繎新說,司馬繎新不以爲然的擺擺手,“算了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說他了,我就是怕碰上那種貪心的人,然後他起了貪念,一個人把東西都獨吞了。”陳爾雅用摺扇敲敲司馬繎新的頭,“平時說你有勇無謀,現在倒想的這麼多,不過你放心吧,剛你們三個出去拿東西,我和悅兒跟那對夫妻倆聊了幾句,他們根本不是那樣的人,他們爲此還拿出自己的錢財救濟過鎮民呢。”

    不知不覺,已到了暮色四合之際,天邊的火燒雲像牡丹花一樣一朵一朵覆蓋在蒼穹之上,把周圍寸草不生的土地映照的更加沒有生機,陳爾雅一行五人披着夕陽,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清平鎮上尋找着客棧。

    “公子,不如我們連夜趕回吧?”司馬繎新急的抓耳撓腮,他早就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你自己想回去,你也得想想別人啊,公子都累了一天了,再連夜顛簸趕回去?你怎麼想的?”王真話雖是這樣說的,但他的目光不由自由的看向陳悅,他是擔心陳悅一個女孩子,又是公主,怎能受得了這連續的顛簸?

    陳悅大大咧咧的點點頭:“是啊,王真哥說的對,我們累了一天了,哪有力氣趕路?還是找家客棧住下,明日一早回去吧。”其實陳悅是不想早早回到那幽深的宮中,她作爲陳煊的嫡女,已經整整在宮裏待了十四個年頭,這次好不容易跟着皇兄出來一次,哪裏還有心思回去?而且現在天漸漸變涼,沒有了來時的炎熱,陳悅就更加不想回去了。

    王真一把拉住司馬繎新,往前走去:“公子,你們慢點走,我和繎新先去探探路,如果提前找到客棧,就告訴你們。”陳爾雅點頭同意了,於是二人先行一步。

    王真拉着司馬繎新一溜煙跑出幾十步,他回頭看看還在慢悠悠走的三人,問司馬繎新:“繎新,你是不是喜歡二公主?”司馬繎新一聽,臉紅到了耳根,他瞪一眼王真,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別胡說,這話要是給殿下聽到了,我還不得腦袋搬家?她是誰啊?殿下的妹子,我敢打她的注意?”

    王真不以爲然的笑笑,淡定的把司馬繎新抓着自己衣領的手掰開:“別這樣拉拉扯扯的,殿下還在後面看着呢。”王真繼續向前踱步,“你要是不喜歡她,一口一個悅兒的叫什麼?剛剛你非要吵着回去回去的,你不看她和殿下都累了,你這樣,不怕把未來的媳婦累着。”王真嬉皮笑臉的說。

    “王真,你有完沒完,你再說小心我揍你!”司馬繎新氣憤的看着王真,臉紅的跟天邊的晚霞有的一比。王真只是笑,並沒有理會司馬繎新,司馬繎新舉起拳頭,準備揮向王真,王真向前跑了幾步,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座樓閣,旁邊還飄着紅色的幡,上面似乎寫了什麼,但他倆都不識字,看樣子應該是家客棧。

    “繎新,別鬧了,你看,前面那座樓是不是個客棧?”王真停下腳步,指了指前面的閣樓。司馬繎新順着王真手指的地方看去,前面果然有一間閣樓,看那樣子,跟之前在翎安城住的客棧差不多。

    “你在這裏守着,我去告訴殿下。”王真過了一會帶着陳爾雅等人來到了那家客棧前,一行人行至客棧面前,陳爾雅擡頭看了一眼上面的匾額,匾額上的字有些模糊不清,這家客棧似乎開在這裏已經很久了,陳爾雅隱約辨認出這家客棧的名字叫清平第一棧。

    就在大家議論着這家客棧環境如何,還剩下幾間包房的時候,凌方敏銳的觀察起四周的環境來,只見四周很是偏僻,過路的行人時有時無,不像剛來鎮上時那麼熱鬧,而且,這裏的環境給凌方一種逼仄詭異的感覺,就像是……人人都害怕從這裏經過。

    “小方,你想什麼呢?我們終於找到可以休息的地方了,快進去吧。”陳悅眉開眼笑的拍了拍比自己只小一歲的凌方,凌方回過神來,心神不寧的跟着大夥進了這家名曰清平第一棧的客棧,他總感覺,這裏有問題,具體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客棧的中央擺放着桌子和長椅,有幾個人坐在長凳上喫飯,櫃檯裏的老闆大拇指上戴着一個墨玉扳指打着算盤,手邊還放着一本賬簿,他身着一件深藍色絹布衣袍,頭髮整齊的用一根髮帶束住,倒是很像個做生意的大老闆。

    客棧裏的光線晦暗不明,越是這樣,凌方的心裏就越不安,並非是他害怕黑暗,相反,他早年跟着師父在江湖上闖蕩,什麼樣的情景沒見識過?只是他覺得,客棧中實在不應該有這樣的氣氛。

    “或許,是我想多了。”凌方在心裏不停的對自己這麼說。這時,陳爾雅已經走到了櫃檯旁,他看到老闆在提着毛筆,在賬簿上整整齊齊的記錄着賬目。

    “老闆,還有剩餘的包房嗎?”老闆怠慢的擡起頭,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頓時眼中一亮,“有有有,公子要幾間?”陳爾雅遞上兩個銀子,“兩間。”凌方也不知道這時哪兒來的勇氣,他一把拉住陳爾雅的衣袖,“公子,方有一事相求。”

    陳爾雅忽然被人拉住,看到是凌方,他並沒有生氣,而是微微一笑:“說吧,何事?”凌方嚥了口口水,“我可不可以一個人睡?”司馬繎新聽了,不開心的說,“你一個小跟班,還要單獨一間房,你以爲你是誰啊?”

    陳爾雅忙制止住司馬繎新,禮貌的問老闆:“那我要三間房,可以嗎?”他又從身上拿出一些碎銀放在老闆面前。老闆一手收錢,一邊讓小二帶他們去包房。

    “趙四,快帶幾位公子去我們的天字號包廂。”老闆招呼小二,小二把白毛巾往肩上一甩,“好嘞,幾位公子,請。”小二擺出一個請的手勢,率先轉身上了樓,引五人向那所謂的天字號包廂走去。

    過道上十分潮溼,還有略帶發黴的味道,陳悅不禁皺起了眉頭,剛想抱怨什麼,就被凌方悄悄拉住了手,她不解的看向袁方,凌方示意陳悅不要出聲,陳悅不明所以的看着凌方,但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小二把他們帶進了三間包廂前,三間正好是挨着的。凌方情不自禁的把目光移到了對面,對面所有包廂的門都緊閉,好像……根本就沒有住人一樣。那個小二察覺到了凌方的舉動,輕聲呵斥道:“看什麼看,裏面還有客人呢,懂點禮貌嗎?”少年悄悄衝小二翻了個白眼,刻意挑選了離窗口最近的一間,他二話沒說,拿起那間包廂的鑰匙打開屬於自己房間的門,進去便不再理會衆人了,大夥兒都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凌方,尤其是陳悅,壓根就不知道他從一進客棧都在幹什麼。

    陳爾雅打破沉默:“小二,你不該這樣說我兄弟的,他只有十三歲,你這麼說他,他當然不開心。”小二忙向陳爾雅道歉,陳爾雅沒有怪罪小二。他把中間那間包廂的鑰匙給了司馬繎新和王真,自己帶陳悅進了第一間包廂。

    房間裏整整齊齊,一張桌子和兩張牀榻,陳悅滿臉不悅的跟着陳爾雅進來:“兄長,好歹男女有別,你就讓我這樣跟你住在一起?”陳爾雅關好門,“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中間有一張帷幔,你拉起來就好了。”陳爾雅丟下這句話,便去自己的牀榻那邊擦拭佩劍了。他本來就不想帶陳悅出來,一路得照顧她不說,尤其是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更是不知道如何安排,讓她一個人睡,他做哥哥的不放心,可是大家一起睡,一羣男人,就她一個女孩子,一點都不妥當,所以陳爾雅思來想去,爲了她的人身安全,還是讓她跟自己住一個包廂吧。

    “哼,我一個人纔不怕呢。”陳悅不服氣的把中間那張帷幔拉了下來,兄妹二人瞬間像被河流隔開一樣,誰也看不到誰了。

    用過晚飯後,時間已經不早了,本來找客棧,他們就在路上耽擱了很久,此時已是深夜時分,陳悅一路上顛簸,早就累了,再加上跟陳爾雅賭氣,喫完飯也沒同陳爾雅講一句話,便睡下了。

    陳爾雅喫過飯後,擦拭好劍,把劍放在牀頭防身,來到中間隔着的簾子前,聽到陳悅那邊沒有動靜,確認她睡着以後,陳爾雅才躺下睡了。

    再說凌方這邊,機靈的少年剛進入房間,就把周圍查了個仔仔細細,確認無誤之後,他才把身上的行李包拿下來放在牀頭,坐在牀邊望着窗外流入到地上的月光,細想從進來到現在發生的事,從進來到現在什麼也沒發生,一切都很正常,可是周圍的環境和氣氛告訴凌方一個從小跟着師父出來闖蕩江湖的孩子,這裏和普通客棧不一樣,具體是哪裏不一樣,凌方目前真的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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