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醫王妃的專情王爺 >第八十四章:調查
    宮女看到陳悅,果然上前攔住了她:“你是何人?這裏是後宮,閒雜人等勿入。”陳悅就知道她會這樣說,“皇上嫡女是也,怎麼?連本公主都不認識嗎?聽聞母后病了,便來看看。”宮女一聽陳悅是皇后的女兒,只見陳悅英姿颯爽,一身男子的裝扮,她一開始誤以爲陳悅是個男子,聽完陳悅自報身份,忙放她進去了。

    陳悅順利進入後宮後,想想陳爾雅的計劃不禁喃喃自語:“皇兄果然想的周到,那大宮女聽到我是女子,馬上就放行了,若是男子進來,肯定會先去通報母后,再放人入宮。”陳悅一路小心翼翼,來到了蘇凝宮。

    今天漫哈國前來進貢獻舞,後宮格外安靜,尤其是蘇凝宮和汪素心的宮殿,兩個宮殿的主人都去赴宴了,宮女們自然都閒了下來,陳悅看到蘇凝宮門口的小宮女有的在說笑,有的靠在牆上被這炎熱的天氣弄的昏昏欲睡。

    陳悅輕手輕腳進了蘇凝宮,那些宮女沒有注意到她。陳悅爬上一棵樹,觀察了一下四周,這裏只有兩個宮女,離偏殿有一段距離,短時間內應該可以過去,她是習過武的人,比一般女子跑的要快。陳悅摸索好後,從衣袖裏拿出一根竹管,對着不遠處的宮女輕輕吹去,無色無味的粉末飄入宮女的鼻子中,過了一會,那些宮女自然而然的都倚牆而睡了。

    陳悅見那幾個宮女睡了過去,從樹上輕輕躍下,身輕如燕向蘇凝宮偏殿走去。陳悅一路留意,不敢放過一絲一毫的細節,不久,她便一眼看到了陳爾雅口中所說的那片枯萎的芍藥!

    陳悅走到芍藥花前,用手捏了一片花瓣,花瓣已然乾枯,顏色黯然,好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樣,孤零零的立在冬日的寒風中,只要風稍微一吹,它就會頹然倒下。

    “這花的確有問題。”陳悅喃喃自語了一句,向周圍一望,其他花草都茂密繽紛,這叢芍藥在這些爭奇鬥豔的花中實在是想不讓人注意都難,楊瓊妃也算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了,竟然把這麼致命的線索給忽略了。

    陳悅看了一會芍藥花叢,沒有看出什麼,她猛然低下頭,發現種植芍藥的這片土地的顏色跟別處不同。她蹲下身捏了一點泥土聞了聞,沒有什麼味道,於是陳悅掏出一把匕首,決定挖開這裏的土地看看下面是不是埋了什麼?

    熱鬧的宴席進行到了尾聲,陳煊起身準備帶桑塔等人去御花園轉轉,就在這時,發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意外。桑塔起身,準備與陳煊去御花園時,他身邊的斯決口中忽然流出鮮血,隨後倒在地上。

    “斯決!”桑塔過去扶住斯決,只見斯決面色發紫,嘴脣烏黑,好像中了毒。桑塔把手放在斯決的鼻子前,斯決已經沒了呼吸。桑塔霍然起身,拔出佩劍指向衆人:“我漫哈國使者如今死在你們文蒼,說,你們究竟有何目的?是不是連我也要暗殺?”看到桑塔拔出劍,一羣侍衛紛紛圍上來,把陳煊保護在其中。

    陳治也拔出劍指向桑塔,並信誓旦旦的告訴他:“文蒼從來沒有害人的心思,誰知道你的使者是怎麼死的?”陳爾雅見陳治上前與桑塔對峙,自己也不甘示弱,抽出銀光閃閃的寶劍與陳治站在一起。

    “文楚王殿下,你小小年紀就敢如此胡言亂語,你父皇平時是怎麼教你的?斯決明顯就是死在你們的地盤上,你敢說此事與你們無關?”桑塔怒氣衝衝的持劍看着衆人,根本不理會圍在他身邊的侍衛,彷彿那些人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一樣。

    “你們的使者死了,關我們文蒼什麼事?如果說我們在飯菜裏下了毒,那爲何其他人沒事呢?”陳治繼續跟桑塔辯解着,語氣咄咄逼人,絲毫不留情面給他。

    陳煊面對眼前的情景簡直不知該如何是好,如果阻止桑塔顯然就是他們底氣不足,如果不阻止,就這樣任他鬧下去也不是辦法。楊瓊妃和汪素心嚇得瑟瑟發抖,生怕不長眼的刀劍傷到她們。

    陳簡一個箭步上前勸陳治和陳爾雅把劍放下,隨後又對桑塔說:“桑塔王子,我們文蒼的確沒有要害人的心思,至於今日發生的這件事,我想一定是有人從中作祟,我以秦王的名義擔保,三日內,必定給王子一個交代,如何?”陳爾雅剛剛也是被陳治的舉動衝昏了頭腦,跟着一起拿劍指向桑塔,他見陳簡這樣說,纔想起自己剛剛的失態,“桑塔王子,剛剛多有得罪,是我考慮不周,正如皇兄所言,三日內我們必定查出兇手是何人,若是三日後查不到任何人,那我陳爾雅以命償還斯決使者的命。”陳爾雅的話擲地有聲,桑塔聽後,也不好再逼迫他們,緩緩放下手裏的劍說:“好,三日後若找不到兇手,你們隨便一人要爲我漫哈使者陪葬。”

    “皇兄,你查什麼查,根本就跟我們沒有關係,就算他們要開戰,漫哈彈丸之地,豈是我們的對手?”陳治聽說要查,一時間慌了,他強作鎮定,試圖阻止陳爾雅等人查案。

    “漫哈使者是在我們的地方死的,總要給人家一個交代,我們不能做沒有道理的事。”見陳爾雅堅決要查,陳治一時也沒了辦法,只好收了劍,轉身離開了宴會現場。

    陳簡命人把現場所有的東西都收集了起來,不準任何人動,包括大家喫飯的筷子和喝酒的酒器。這時,楊瓊妃對陳煊說:“陛下,臣妾身體不適,先告退了。”陳煊與楊瓊妃最近雖然相處的不甚愉快,但楊瓊妃畢竟是自己在意的人,於是他命侍衛護送楊瓊妃回宮。

    陳悅挖到了芍藥花叢中藏着的東西,匆匆走出了蘇凝宮,她路過鳳鳴宮,進去問候了程君怡,見程君怡沒什麼事,便離開了。她出來的時候,看到一個身影略過,陳悅忙躲到了旁邊的一棵大樹後。那個身影穿了一身銀灰色長袍,青絲束的一絲不苟,探頭探腦的觀察了一下四周,隨後跟門口的大宮女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陳景淵?他來這裏幹什麼?”陳悅不解的看着走遠的陳景淵,付婉妃已經死了,後宮也沒有他認識的人,他冒冒失失的進來,又鬼鬼祟祟的出去,陳悅覺得這裏面肯定有文章。

    陳悅從後宮出來,邊走邊想:陳景淵在後宮除了他母妃沒有認識的人,現在付婉妃已經死了,他來後宮究竟是看誰的?而且,他能順利進來,又光明正大的出去,一定是有人提前跟守門的大宮女說好的,那指使他進來的這個人是誰?她又有什麼目的?陳悅越想越覺得這裏面的事不簡單,她只是受陳爾雅之命進來爲調查付婉妃之死的案子的,沒想到碰上了這些事,直覺告訴她:這裏面……

    “不好!”陳悅驚呼一聲,不顧一切的向仙露宮跑去。陳悅像一陣疾風一樣跑着,迎面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哎呀,你走路不會看着點嗎?”陳悅準備再說幾句這個撞了她的人,擡頭一看是司馬繎新,“繎新哥是你啊?你這是要去哪兒啊?”如果換做以往,司馬繎新肯定會逗逗陳悅,讓她喊一聲夫君,可是現在情況緊急,對面即使是自己的未婚妻,他也沒時間多說什麼了。

    司馬繎新扶住陳悅,開門見山的說:“剛剛殿下召我前去仙露宮,說是漫哈國使者忽然死在宴會上,出事了,來不及多說,悅兒你不要到處亂跑,我去去就回。”陳悅一把拉住司馬繎新,“出事了?使者死了?果然……”

    陳悅心裏的預感更加得到了證實,她就知道這個陳景淵平白無故出現在後宮沒什麼好事,聽到司馬繎新的話,果然出事了。

    “怎麼了?悅兒。”司馬繎新擔心的看着未婚妻眼中的神情,希望能夠讀出一些什麼,“算了,回來跟你說,既然皇兄那邊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司馬繎新也不敢怠慢,只是囑咐了陳悅幾句,便去了仙露宮。

    陳治離開仙露宮後,沒走幾步,就看到了剛剛出來的楊瓊妃,楊瓊妃看到陳治,對那羣護送她的侍衛說:“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本宮這裏有文楚王呢,不用你們操心了。”侍衛聽罷,都退下了。陳治一臉焦急的對楊瓊妃說:“母妃,現在怎麼辦,那個陳爾雅要查這件事。”

    誰知,楊瓊妃並不驚慌,而是胸有成竹的說:“讓他去查好了,本宮相信,景淵一定把這件事已經辦妥了,到時候他只會查到他們自己頭上。”言罷,楊瓊妃怡然自得回了蘇凝宮。

    這邊,司馬繎新和衛無情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仙露宮,衛無情本來在兵部工作,聽到陳爾雅喚他回來,馬上和兵部尚書說了一聲,火急火燎的趕到了仙露宮。陳爾雅見二人來了,嚴肅的說:“你們二人守在桑塔王子居住的宮殿周圍,不許讓任何人靠近。”司馬繎新一聽不高興了,“爲什麼讓我幹這種保護別人的事?”

    “因爲兇手就是衝他們來的,桑塔王子沒有死,他們怎可輕易善罷甘休?所以,你二人務必保護好他,若出了問題,拿你們試問!”司馬繎新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嚴厲又嚴肅的陳爾雅,如今看到他這樣,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緊急,衛無情二話沒說,領命而去,司馬繎新看到兄弟走了,也跟着去保護桑塔。

    陳簡在這段時間內,維持了仙露宮裏的秩序,王真和凌方也相繼趕到,幫助陳爾雅和陳簡破案。陳簡看到陳浩麟還站在原地,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情景,上前關心的說:“大皇兄,可是受到驚嚇了?”陳簡知道,陳浩麟性格溫和,見不得如此混亂的景象和死人的場面,看到站在那裏手足無措的陳浩麟,他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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