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愣住。
半響,有一個記者站起來：“趙白芷，你這樣是不是太不講道理呢？爲什麼明光娛樂的項目就不能使用裸眼3D技術？公報私仇？這樣是不是太沒有人權了？”
這個記者顯然是明光娛樂的人，都有些口不擇言了。
白芷冷笑：“我的技術,我還不能決定和誰合作？那我的人權呢？而且……什麼是公報私仇？什麼是公？抱歉,對我而言，沒有公私之分，我不喜歡何明光，所以我不和他合作,有問題嗎？如果誰覺得有問題,可以告我,我應訴。”
她擡手，指着那個記者：“就像現在,我不喜歡你，所以我請你離開我的地方,以及我的發佈會。”
幾個保安立刻上前，將這位記者“請了”出去。
已經“請”走兩個記者了。
現場安靜極了。
果然！
這纔是霸道不講道理的趙白芷！！
那記者被請出去之後，白芷掃了眼衆人：“有什麼想問都可以問，我脾氣很好的,繼續吧。”
衆記者：“……”
衆網友：“……”
——你脾氣可真他媽好，我差點就信了。
屏幕前面，何明光瘋狂砸着一切可以砸掉的東西。
“趙白芷！”
“趙白芷你這個賤人！！”
他瘋狂地咒罵着。
房間裏面的東西都已經換過一批了,這是第二批，又被他給砸掉了。
沒人敢靠近他。
薇安也不敢靠近他，她就待在角落，看着前面的屏幕，視線逐漸變得呆滯。
何明光的所有項目都不能使用裸眼3D技術……
那他還能在這個競爭激烈的娛樂行業，生存下去嗎？
而她這個得罪趙白芷,只能依靠何明光的人，又能怎麼辦？
-
發佈會還在繼續。
舉手提問的記者越發客氣，聲音也越發禮貌：“趙白芷女士，您對今妄以後有什麼安排嗎？他作爲第一個虛擬偶像，您要怎麼打造他呢？”
“我爲什麼要打造他？我已經將他製作出來了，那接下來他怎麼發展，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白芷這樣回答。
記者：“？？？”
她茫然問道：“可是今妄是一個虛擬偶像呀，抱歉，我也是今妄的粉絲，所以我比較擔心今妄之後的發展。”
“他有簡單的思考能力，不需要我安排他什麼，有看中他的節目組或者劇組，自然可以和幻夢娛樂商談合作事宜。”
像是想到什麼，白芷突然說：“對了，我是不是還沒有告訴大家——每一個虛擬偶像，都對應一臺有編號的機器。”
衆人：“？？？”
她拍了拍手。
有人立刻端着一個大托盤上來，上面六個各種顏色的方形盒子，方方正正，顏色有黑、銀、白、紫、紅、綠。
白芷拿起黑色的那一個，拿在手上，鏡頭立刻拉近，所有的觀衆都能夠看見。
她伸手，按下上面的按鍵：“這是開關鍵，打開之後，就會出現對應的虛擬偶像，這是001號，也就是——今妄。”
話音落地，今妄出現在主席臺上。
“譁——”
一片譁然。
白芷：“他可以在這個方盒爲原點，半徑爲十米的半球形當中活動，哦，也就說，他不用掉威亞，可以飛起來。”
話音落地，今妄飛了起來。
他飛起來的姿勢很好看，像是拍電影一般，格外炫酷。
“當然，他還能一鍵換衣，只要掃描要給他換上的衣服，他立刻就可以換上，畫好的髮飾設計圖錄入之後，也可以瞬間改妝。而且掃描之後，就存於他的衣櫃空間，隨時可以換上。”白芷說着，按下另一個鍵，今妄頓時換上一套黑色勁裝，帥瞎人眼。
“啊——”在場的衆人驚呼。
屏幕外面的觀衆也傻了。
導演興奮了。
頂流演員！
演技過關！
一鍵換裝！
或許價格還不是天價！
不耍大牌，隨時配合劇組安排！
還他媽有更好的選擇嗎？！
剛剛那個記者看着今妄，淚流滿面：“太棒了，今妄真的太棒了，請各位導演看看我家今妄，請趙白芷女士對我家今妄好些，您是世上最好的人！”
白芷看着她，嘴角剋制不住地微微上揚，卻矜持地點點頭：“嗯，謝謝，你的誇獎我收到了，我自制的影片當中，今妄也是主角之一，扮演海上霸主。”
那記者興奮到面紅耳赤，又趕緊說了句：“趙白芷女士，您真好！世上再沒有比您更好的人了！”
其他記者：“……”呸，這個馬屁精。
彈幕早就已經刷爆——
“趙白芷女士，你真的太好了，我也從來沒有見過比你更好的人，你又帥又酷，恩怨分明，誰敢說你不好，那就是他有問題！感謝對我家今妄的照顧。”
“哇，宇宙無敵超級大美女趙白芷！世上最好趙白芷！人間最好趙白芷！閉月羞花，沉魚落雁趙白芷！謝謝照顧今妄！”
“可可愛愛趙白芷，隨心所欲趙白芷，霸氣側漏趙白芷，人間無敵趙白芷！不要給我家今妄安排不好的劇和節目喲！”
“……至於嗎？”
“當然，爲了愛豆！說什麼都可以！”
“最好的趙白芷，最優秀的趙白芷，蕙質蘭心，賢良淑德，最最好的趙白芷！給今妄拍好看點喲。”
“瘋了，都瘋了……”
……
不少並不粉今妄的網友都覺得——彈幕已經瘋了。
-
發佈會現場，那個記者坐下之後，終於又有記者舉手提問——
“趙白芷女士，請問黑色的盒子是今妄，那其他盒子呢？”
“當然都是我新劇的演員，我的第一部劇所有主演都是幻夢娛樂旗下的虛擬偶像。”白芷拿起一個個盒子打開。
於是，現場的記者，以及屏幕外面的觀衆全都看見——
一個白衣女子落了地，長髮飄飄，哪怕是現代裝，也帶着神仙妃子的縹緲感，她的衣服彷彿自帶鼓風機，衣袂飄飄，髮絲也微微晃動着。
東方仙子一般的精緻五官，高挺的鼻樑，眼角一顆淚痣，攝人心魄。
她的聲音也那麼清冷，如同縹緲仙音：“大家好，我叫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