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來到凌飛所在之處。凌飛並沒有告訴展天嘯他住在哪裏,不過展天嘯知道,因爲他調查過。對於凌飛這個人他着實好奇,年紀輕輕卻有着如此恐怖身手,如此驚人的醫術。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才能培養出這樣的人才來?
不過,凌飛的身世彷彿浮萍,找不到頭緒,只能從周圍人口中得知凌飛是從兩年之前來到新城,而後便是苦讀考進新大。對於凌飛的家庭只聽聞他是父母雙亡,再無其他。
這樣的消息換做是普通人來查都能查得到,可他是展天嘯,他的消息來源遠比那些普通人要強太多,他得到的依舊是這般毫無價值的消息,令他心中怪異的同時有些喫驚,是不是有人掩蓋了凌飛的一切?否則不至於連凌飛兩年前來自於哪裏都不知道。
所有和凌飛有關的消息都從新城開始,兩年前的凌飛就彷彿是一個迷,永遠查不清。得知這一切後展天嘯對凌飛的身世越發好奇,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是普通人!
當然,現在的家庭住址還是很好查,很快就查到了詳細地址,他便驅車過來。
快到凌飛所在的城中村時,手機響起,他接通藍牙耳機。
“喂。”
“展總,開車這麼快乾嘛?我招手你都沒看見嗎?”
“嗯?老劉?”?
“哈哈,你小子,趕緊過來接我,就在你後面。”
“你沒車?”
“拋錨了,就在你後面的一個停車場,趕緊過來。”
展天嘯猶豫片刻還是前面掉頭,劉天宇,新城的房地產大佬,在很多方面兩人都有合作。展天嘯實體業方面和劉天宇的合作是處處都有,店面佈滿新城,劉天宇也樂與他合作,兩人焦不離孟,私下也是好朋友。
在前頭的停車場處展天嘯停車,看到路邊的劉天宇,劉天宇也不客氣,上了他的車。
“我說展總,開車這麼快準備投胎啊!”劉天宇打趣道。
“比投胎還重要的事。”展天嘯掉頭狂奔。
“哦?什麼事?”
“見一個小友。”
“小友?什麼小朋友能讓你這麼上心,我倒是想見見。”
“有機會。”展天嘯側目,“你去哪?”
“前頭的城中村,剛中標,馬上要開始開發,準備實地考察一番。”劉天宇笑道。
“前頭的城中村?”展天嘯眉頭一挑,“看來我們同路。”
“那可剛好了,不用讓你來回趕。”
……
凌飛想了想搖頭,不想理會,這件事上他也有錯,每天熬藥確實影響了周圍的人。可是莫名其妙要他三千,這就讓他很不爽了,漫天要價鑽了銅錢眼的人,沒什麼好談的。
“一千二,我待會兒給你打錢,走了。”凌飛頭也沒回轉身離開,展天嘯馬上過來,展老的事要緊,沒心思和她在這耗。
“你站住!誰讓你走的!”大媽狂奔着堵在凌飛面前,“說了這種話我還能讓你走了!”
凌飛眉頭微皺:“你還想怎麼樣?”
“怎麼樣?”大媽冷笑着,“你不是想喝罰酒,那我就讓你喝喝罰酒!”
凌飛搖搖頭:“我勸你還是省點心,免得到時候收不了場。”
“收不了場,笑話!小白臉,你最近變得很裝啊!竟然和我這麼說話,待會兒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大媽尖酸道。
凌飛顯得不耐煩:“讓開,錢一份不會少你,多的你就別想要了。”
“呵呵,你不給?待會兒再和我說這話。”大媽就攔在凌飛身前,根本不讓開,“我兒子就在旁邊不遠處,他馬上就過來,要麼三千塊,以後好說話,要麼等我兒子過來!”
“你還有理了?別想走。”凌飛往左走她就往左擋,往右走就往右擋。
“你想幹什麼?”凌飛不勝其煩,“我說了,會給你錢。”
“三千!”大媽道。
凌飛面色漸漸沉下來:“本不欲和你過多糾纏,你別過分,我看你是想喝罰酒了。”
“嗬,來啊,我倒要看看,你這小白臉有什麼本事。一個窩囊廢,天煞孤星,父母都被剋死,一看就是個短命鬼,還想動手,來啊!”大媽冷笑。
凌飛眼睛一眯,臉色沉如水:“看來你還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怎麼,不能罵你?小癟三我還不能說了?一個窩囊廢而已,我還怕你不成?”大媽譏諷。
凌飛扭了扭脖子,咔咔作響:“我對人出手,從不分是男是女,是長是幼。”
大媽眼皮一跳,忙往後退了幾步:“好你個小白臉,竟然真敢動手,等我兒子過來看他怎麼收拾你!”正說着大媽眼角一瞥,看到旁邊衝過來三個年輕人,她神色一喜,“兒子,過來,這裏!”
“小白臉,看你還敢不給錢!”大媽轉頭看向凌飛冷笑着,“今天這三千塊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強買強賣?不對,已經是勒索的範疇了。”凌飛淡淡掃視衝過來的三個年輕人,幾人臉色都帶着酡紅,似乎是剛剛喝了酒。
“媽,哪個不識相的小子在鬧事?”前頭的年輕人大着舌頭道,半眯着眼睛雙眸迷離,“是不是他?”
“你怎麼又喝酒?今天原諒你,就是這個小白臉。”大媽冷笑,“不識擡舉,不給錢還想打人!”
“哦?”年輕人半眯着眼仔細打量凌飛,“真是狂得可以啊小子!竟然不交租,找死?”
此刻,因爲大媽的大嗓門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過來,旁邊的樓上一堆人探出頭來看是什麼情況。看到是凌飛,有冷笑者也有擔憂者還有幸災樂禍者。
這些天凌飛熬藥着實讓不少人對他反感,尤其是左鄰右舍,見他都得翻個白眼。現在看他要倒黴,幸災樂禍的人可不少。
“這小子天天在家裏做屎,真噁心。”
“呸,活該,說了也不聽,教訓一頓也好。”
“這個年輕人好像是新大上學的,應該是個好小夥,倒黴了。”
“沒辦法,惹了這兩強盜還能怎麼辦?”旁邊有人唏噓搖頭,這兩強盜說的就是大媽兩母子。
“這兩人出了名的無賴,也不知道這年輕人怎麼惹上的。”
“還好我沒租她的房子,真煩。”
凌飛淡淡道:“一千二,合同中多少就是多少,我沒說過不交租。”
“嘿,小子,你是讀書讀傻了嗎?這一片哪有一千二的房租,普遍都是一千八起步,你還想有一千二的房子,做你的春秋大夢。”年輕人說話比他媽還要過,一千八都喊出來。
“你也不瞅瞅你這幾天在我這房裏都做了什麼,讓你交三千算好了。”大媽生怕兒子不知道,急忙道。
年輕人聽這話瞪眼:“媽,他都在我們房子裏做了什麼?”
“誰知道做了什麼,左鄰右舍怨聲載道,都以爲他點了屎炮,把房間都炸臭了。現在根本不能住人,就他這個腦子有問題的還住在裏面。他又交不起房租,都不知道以後怎麼租出去。”
“什麼?還把我們房子弄成這樣,三千簡直太便宜他了,五千!”
這兩母子,一個比一個狠!
年輕人看向凌飛:“五千,你最好乖乖叫出來,小白臉,最好別逼我們來硬的。”他顏色一打,旁邊兩人都走了上前,逼近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