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利落幹練的及肩發,簡單幹脆的着裝打扮,衣服拉至手臂伸出一截皓腕。目光凌厲,盯着凌飛良久才道:“凌飛?你來這裏做什麼?”
“你認識我?”凌飛淺笑道。
“怎麼不認識,這段時間給我加了多少工作,今晚的會議都是爲你開的,你認爲呢?”美女低下頭,開始整理桌子,語氣平淡並沒有絲毫情緒在裏面,沒有因爲凌飛帶給她的麻煩而有絲毫情緒。
“那可麻煩你們了,學生會就管我這種事嗎?”凌飛隨手拉了一張椅子坐下望着她。
美女眼皮都沒擡:“我們管的是對學校有影響的事,與個人無關。”
“聽起來挺有意思。”凌飛託着下巴道。
桌上文件不少,分門歸類也是一件麻煩事,看她的樣子應該整理了不短時間,這會兒終於整理完畢,擰開保溫杯仰起頭咕嘟咕嘟喝了幾口,如天鵝般的脖頸了上下動了動,給人以一種別樣的誘惑力。
放下保溫杯,美女坐下,美眸輕眨看着凌飛:“你來這裏做什麼?”
“學生會都幹些什麼事?”凌飛問道。
“繁瑣之事。”美女的回答角度很有意思。
“哦?”凌飛眉頭一挑。
美女望着凌飛許久道:“你想加入學生會?”
“既然猜出來也省得我說了,是的。”凌飛頷首。
美女伸手在旁邊的文件裏抽出一張表格:“填一下,現在不是納新時間,不過你情況特殊,待會兒的會議我和他們提一下,投票通過。”
出乎預料的簡單,凌飛還以爲會百般推辭什麼的。接過表格填寫完整,凌飛遞了過去,順帶問道:“說了半天還不知道你是什麼人。”
美女接過表格看了看:“新大學生會會長林韻兮。”
“韻兮?”凌飛品了一遍這個名字,“很不錯。”對於林韻兮會長身份並不意外,進來他就猜到,從桌子擺放的位置就能看出她的大概身份,再加上她說的話,八九不離十。
“好了,你可以走了,晚上會議我會稍微提一下,如果通過會有人給你通知。”林韻兮道,上面有凌飛的聯繫方式。
“沒有筆試和麪試?”凌飛笑問道,他聽說過學生會的招收有這兩樣。
“不需要。”林韻兮平淡倒,“面試你已經通過,筆試純粹的形式主義,我不興這一套。”
聞言凌飛認真看了眼林韻兮,這女人還挺有意思,站起身來凌飛擺擺手離開。林韻兮望着凌飛離開,低聲唸叨了幾句凌飛的名字。
……
從學生會室出來時間差不多了,凌飛離開學校攔了一輛車前往奧斯丁酒店。提到奧斯丁酒店他就想到凌家,讓他心底冒怒火的凌家!
小時在凌家遭受的侮辱罄南山之竹書罪無窮,那樣的恥辱深刻骨髓,永難磨滅。那股憤怒讓凌飛此刻都難以平復心境,凌家!
一路到奧斯丁酒店,時間剛好七點出頭。
“嗡”
一到喬非就來了電話。
“喂,你在哪?”
“哦,我親愛的老三,你可來了,你可不知道,今天沒有女伴在身邊是多麼的無聊,你過來太棒了!”
“我不是女的。”
“勝似女的!”
“滾。”
喬非在一樓大堂,接着電話出來,看到凌飛笑嘻嘻迎了上來:“哦,我親愛的老三,今天你賊帥,當然,比起我還是差了一點點。”
“少說這些屁話。”凌飛和他並肩走在一起,走進大堂,走到門口時旁邊的保安不自覺往後退了退,凌飛瞥了一眼,好像有點眼熟。
“喲,今天他們挺尊敬我的啊。”喬非低聲對凌飛道,“往常看起來吊得很。”
凌飛眼角淡淡而笑:“喬大公子誰不尊敬。”
兩人上電梯,凌飛問道:“今晚是什麼宴會?”
“我也不大清楚,好像說是什麼慶功宴還是生日宴,我爸給我請帖的請貼上也沒寫,本來不想來,他非說讓我邀請一下我可愛的舍友兄弟們,我一想好像也不錯,都沒和你們一起來過這樣的宴會。”喬非道,“哦,本來還有兩張,是宿舍四個一起去的,不過我半路弄丟了。”
“這也能丟?”
“怎麼不能丟,我這經常丟東西的屬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避孕套也丟了,不過結果還是很美好滴,人家不介意。”喬非邪魅一笑,本就帥氣的臉龐變得更有魅力。可在凌飛眼裏就是騷逼一個。
來到會場,兩人走了進來,望着會場凌飛眼前一恍惚,好像這就是唐娉婉父親壽宴的會場啊。
此刻,奧斯丁酒店經理辦公室內。
“篤篤篤”
“進來。”
門推開走進來一位侍者,他微微低頭:“袁經理。”
“說。”袁經理望着電腦不知道在修改着什麼
“那個人來了。”侍者低聲道。
“嗯?”袁經理側目,“他來了?”
“是的。”侍者點頭。
袁經理目光漸漸變冷:“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袁經理手指輕敲桌面,摸着自己的臉頰,那巴掌現在還疼着呢!
“凌飛……呵呵,一個棄子而已,竟然如此張狂。”袁經理面容冰冷,“垃圾一個,我會讓你明白打我的代價!”
……
凌飛找了一個位子坐下和喬非聊着天。
“你這衣服不行啊,怎麼不換件好點的。”喬非道,“怎麼也得西裝革履裝成成功人士的樣啊!”
“有什麼好裝的,你這不也一樣。”
“能一樣嗎,我不是成功人士啊。”喬非昂着頭。
“我也不是。”
“還不是?”喬非笑道,“看看你在新大都幹了什麼,一招把王弘毅打趴下了,這麼牛逼還不算成功什麼算成功?”
凌飛笑笑不說話。
“不過話說回來。”喬非認真看着凌飛,表情嚴肅,“我感覺,你有點不像我瞭解的那個凌飛。”喬非很認真,從來都沒有這麼認真過。
“我認識的凌飛懦弱、自卑、自閉、沉默寡言但也很善良,可你截然相反,如果不是因爲你和凌飛一模一樣,對於我們的事情都很瞭解,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換了一個人。”喬非認真道。
凌飛擡眼瞧了瞧喬非,淡淡道:“一個死過一回的人,你不會了解他的變化。”
喬非一怔,盯着凌飛半天:“可是,你的身手爲什麼……”
“有些事情不需要深究。”凌飛站起身,“深究無益。”
喬非望着凌飛的背影沉默着,眼前的凌飛給他一種很神祕的感覺,摸不透他。過去的凌飛似乎也有祕密,只不過那時他並沒有在意,或許……
“喬非!”
喬非的思緒讓這一聲打斷,他擡眼望去,遠處走來一位中年男人,男人氣度不凡,大氣沉穩,眉眼間和喬非有七八分相似。
“爸!”喬非喚道,笑着上前。
“剛剛你說去接同學,同學呢?”喬經亙問道。
“來,凌飛過來一下。”喬非對前頭的凌飛招手。
凌飛轉過身緩緩走來,上下看了眼喬經亙淡笑道:“喬先生晚上好。”
喬經亙上下打量凌飛,眼眸中似有幾分別樣的味道,不知在想些什麼,許久才道:“凌飛是吧,果然是位俊朗的後生。”
“喬先生擡舉了。”凌飛微微頷首。
“爸,今晚是什麼宴會啊,請貼上竟然什麼都沒寫,奇怪了。”喬非道,“以前可不這樣。”
喬經亙微微一笑:“因爲比較隱私,所以宴會名字都沒寫。是,陳先生辦的晚宴。”
“什麼陳先生?”
“陳景山。”
陳景山?凌飛眉頭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