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徑直往江北瀧辦公室而去，消失在門口處。裏面的職員們都望外瞧，看看高層們如何決斷。
高層們都是能人，想法出衆，極富智慧。他們不會像職員們那樣什麼都不思考，光是崇拜凌飛，他們想法更多。
漸漸地人羣分了兩撥出來，三分之二的人選擇重新走入公司，而三分之一的高層則選擇按下電梯下樓……
這樣的選擇也不能說誰對誰錯，人各有志，凌飛也不會去勉強他們。
凌飛不知道最終會留下多少人，也不在乎這些，對他而言更重要的反而是留下來的那羣職員們。他們的存在保證了公司的運轉，只要凌飛鎮住研一，後面管理層可以再招人或再培養提拔。
走進江北瀧的辦公室，濃郁茶香飄蕩辦公室，輕煙嫋嫋。
“好興致。”凌飛淡笑。
江北瀧笑道：“我們公司的老總回來，自當爲他接風洗塵。”
凌飛在沙發上坐下，端起江北瀧沏好的茶，嗅了嗅茶香：“不錯。”
“你的手段更不錯。”江北瀧瞥了眼門外。
“沒用什麼手段，他們的去留隨他們的意。”凌飛品茗，微微頷首，味道很好。
江北瀧笑容深深：“不戰而屈人之兵，此乃上上之策，不多發一言卻能威懾衆人，這亦是最高境界。”
“想多了，真沒用什麼手段。”凌飛笑道。
江北瀧望着凌飛：“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聚攏仁心的手段。”
“唔？”凌飛擡眼。
江北瀧喝着茶沒說話，凌飛自己都沒有察覺，他身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氣質。讓人不自覺情願跟隨他，這股魅力折服追隨者。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江北瀧問道。
“還要去一趟麗人美妝和鵬飛集團。”凌飛道。
“應該的，我們三家公司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江北瀧頷首，“接下來呢？”
凌飛手指輕敲茶几：“幫我開場晚宴，地點奧斯丁酒店，賓客嘛……趙毅羽肯定要請，其他，你知道的。”
和聰明人說話不需要太透，江北瀧聽到凌飛這話心中瞭然，要叫那些落井下石的人麼？
“好。”江北瀧頷首，“不過，恐怕有人不來。”
“不來的剛好。”凌飛眯眼，“剛好知道哪些是不要命的，晚宴過後好好處理一下。”
“來的呢？你要怎麼處理？”江北瀧不知道凌飛的具體想法，晚宴邀請過來怎麼做？
凌飛看了眼茶几邊上放着的一束盆栽，盆栽中擺着鵝卵石。凌飛隨手抓起一顆鵝卵石，對着江北瀧舉起來：“你覺得它值多少錢？”
江北瀧沉吟：“一文不值。”
“不，它值錢，一千萬。”凌飛淡笑。
“唔？”江北瀧心中若有所悟。
“我們公司這段時間堅持下來恐怕沒剩多少錢了吧？”凌飛又道。
“是……”江北瀧還是不解，凌飛具體想做什麼。
“剛剛我許諾留下的職員們漲工資，也需要錢。”
“……”江北瀧。
凌飛將鵝卵石往盆栽上隨手扔了過去：“這裏大概有十幾二十個鵝卵石？大概一兩個億，足夠讓公司穩住形勢了吧？”
“你是說？”說到這裏江北瀧神色越發怪異，晚宴，鵝卵石，一千萬，難不成靈凌飛這是要……勒索？
“在我們公司奄奄一息的時候還落井下石，這麼便宜就想過去，哪有這麼容易。”凌飛冷笑一聲，仰首將茶飲盡，隨手將茶杯扔在盆栽上，咔啷一聲碎開。
“明天，今天累了。”
江北瀧失笑，凌飛這鐵打的身體會累？他纔不信。
和江北瀧聊了一陣凌飛起身離開公司，他來公司的目的是爲了穩定公司形式，穩定的方法也很簡單，就是人出現一下就足矣，因爲他是凌飛啊！
天色不知不覺都晚了，想想這一天真的是忙了夠久。
“嗡”
凌飛剛上車就接到電話，他拿起一看，是莫雨凝。
“喂……”
“動靜鬧得很大啊，人都死了七八個。”莫雨凝道，“都是你殺的？”
莫雨凝的情報有夠快的，這就知道了。
“不是。”凌飛道。
“嘁，跟我承認又沒什麼，我還會派警察抓你不成。”莫雨凝躺在躺椅上，擡起一隻玉腿，看着自己珠圓玉潤的腳丫子。
“真不是。”那些人都是九條凜殺的，和他沒關係。他倒是想殺了陳瑾浩和薛亭遠，卻又覺得太便宜他們。
“得了得了，人家不問就是了，真是。”莫雨凝嘟囔，“誒，飯吃了沒？人家餓了。”
“吃了。”
“胡說！你纔回你的公司，現在纔出來，你怎麼喫的？”莫雨凝惱了，“騙我對不對，你想和唐娉婉喫飯對不對！親了我就不對我負責了是不是！”
“……”莫雨凝一連串的質問讓凌飛失笑，“想什麼呢？不就是一頓飯。”
“不管，你現在就過來，我讓廚師給你做，趕緊回來。”莫雨凝道。
“今晚真不行。”凌飛道，“這些天都陪着你，今晚我……”
“果然還是得陪唐娉婉是不是？”莫雨凝冷笑，“滾吧滾吧。”說罷莫雨凝掛了電話。
莫雨凝嘟嘴：“這唐娉婉看來還真是個勁敵。”
凌飛放下手機淡笑搖頭，莫雨凝嘴上永遠不饒人，不過應該是沒生氣的，她就是這個脾性。而且，她其實挺善解人意的。她知道凌飛要找唐娉婉，所以故意用這種語氣掛了電話。
正如凌飛所說，兩人在桃園險地那麼久了，現在回來陪陪唐娉婉不應該嗎？莫雨凝畢竟是世家女子，想法有別於尋常女子，不舒服是有的，可還是願意讓凌飛去陪唐娉婉。
凌飛開車到了齊源大廈樓下，撥通唐娉婉的電話。
“……喂。”
“下來喫飯了，別忙了。”凌飛柔聲道。
“等一下。”
凌飛坐在車內等了許久，唐娉婉從大廈內走出，走到凌飛的車旁上車。
“想喫什麼？”凌飛伸手幫唐娉婉系安全帶。
唐娉婉淡淡擡眼：“這輛車不是你的，莫雨凝的？”
“……”這真是可怕的直覺，這也能猜到。
“很奇怪？”唐娉婉斜了眼凌飛，“你和莫雨凝一同回來，按你所說是在深山老林，回來這麼快肯定是藉助飛機。你說你落水，你的手機不防水肯定壞了，也就是說聯繫外界的只能是莫雨凝。她聯繫飛機肯定是自家的，她家的飛機定然送到她家，你着急出來能借用的只有她的車。”
“不愧是我的女人，就是聰明。”凌飛感嘆撫掌，福爾摩婉！
“而且！”唐娉婉動了動鼻子，“車裏的香水味是女人的。”
“不錯，是她的車。”凌飛點頭。
“下車，換一輛。”唐娉婉解開安全帶。
凌飛苦笑：“婉兒，不至於吧。別鬧，這不像你。”
“那怎樣纔像我？”唐娉婉直視凌飛，“一點不喫醋，大方分享自己的男朋友給別人？”
“……”凌飛身體往唐娉婉靠了過去，輕輕攬住她的香肩，“抱歉。”
唐娉婉身體一顫，咬着櫻脣，她心裏的委屈，有誰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