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洋那邊在講電話:“對,沒錯,趕緊過來。”
“小子,你有種就等一會兒,待會兒看誰遭殃!”小鬍子男人冷笑。
“等,當然可以。”凌飛一手抱着周易水,一手抄起桌上得酒瓶,“正好在等待期間給你們上上課。”
凌飛朝着陳洋邊走邊道:“誰打的她?”
小鬍子男人和陳洋二人心中叫苦,凌飛這樣子看起來是不準備善罷甘休,可現在援兵沒上來,只能硬挺着。
“不說話?沒問題,挨個打一遍就不會錯了。”凌飛淡淡道,已經走到兩人面前,手上拿着的酒瓶高高擡起。
“是,是……”陳洋這會兒慫了,正要指認小鬍子男人時凌飛一酒瓶已經下來,啪啷一聲,酒瓶重重砸在陳洋腦門上,酒瓶破碎,玻璃屑紛飛。陳洋慘叫一聲頭部裂開,血液直流。
凌飛對於位置及力道的把控很精準,酒瓶都打爆陳洋依舊沒有昏迷,慘叫連連在地上打滾。
凌飛視線飄向小鬍子男人:“看他這話的意思,實際上是你?”
小鬍子男人臉色變化,咬着牙道:“對,是我,怎麼樣!我警告你,別動我!我叫賀明澤,我爸是明辰國際的總裁賀蘭山!你敢動我一個指頭,今天你休想……”
砰!
凌飛手上剩下半截的酒瓶反手砸在小鬍子男人頭上,半截酒瓶處處嶙峋,這一下不只是砸這麼簡單,鋒銳的瓶身從賀明澤的頭部割下去,重甲加切割,這一下令小鬍子男人頭部撕裂開。
“啊啊啊!”淒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凌飛這一下可要比陳洋的狠太多。賀明澤痛不欲生,眼睛讓流淌的血液模糊了視線。
段宏全程一句話都不說,他怕一說話凌飛的目標就轉到他身上。所以他在等,等人過來。凌飛確實挺厲害,那又如何?來一票人凌飛再厲害也得死。
踏踏踏……
急促的腳步聲在開着的門外傳來,段宏眼前一亮,來了麼?
“段少,這是?”衝進來一羣人,前頭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身後帶着一羣人。
“就是他,在我們包間鬧事,抓了他!”段宏指着凌飛道。
男人掃了眼包間內部,抱着周易水的凌飛,倒下的兩個女人兩個男人,頭破血流的陳洋和賀明澤。男人心中閃過很多念頭,認真膽量了一番凌飛,發現是個生面孔,偷摸看了眼段宏他沉下臉對凌飛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們了皇家娛樂會所這樣打人,來人,動手!”
凌飛隨手又抄起一瓶酒,他淡漠掃了眼男人:“不問一下起因就準備動手?”
男人掃了眼地上的人:“還用問?這些都是段少的朋友,人都是你打的,不都擺在眼前?動手!”
段宏冷笑:“剛剛讓你滾不聽話,敬酒不喫喫罰酒,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外頭的人可不少,足有十來號,全都涌進來,將凌飛圍住。迷糊中的周易水見到這種場面,掙扎着想要從凌飛懷中掙出,她要展露身份,不能讓凌飛陷入危險。
“放心。”凌飛輕聲貼在周易水耳邊道,“一羣酒囊飯袋,不必擔心。”
凌飛這話犯了衆怒,衆人冷哼一聲拿出腰間的警棍,就想動手。
段宏哼聲道:“活該死!嘴巴賤的,沒什麼好下場。”
一羣人猛衝過來,凌飛握着酒瓶的手緊了緊,找死!
“都給我住手!”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大喝。
衆人頓了頓,男人往門外看了一眼眉頭皺起,林家成,董成良?這兩個人怎麼回事,過來趟渾水?
董成良心中舒了口氣,趕上了!
方纔董成良和林家成一直在包間裏等着,等凌飛過來。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來。林家成都不耐了,突然聽聞外頭大動靜,兩人出來一看,竟然看到凌飛在裏面,董成良當即喊了出聲!
董成良看到凌飛被一羣人團團圍住,神色冰冷:“孫辰瑜,好大的威風,他犯了什麼錯,竟然動這麼大的陣仗。”
男人孫辰瑜看了看段宏:“我只是維持皇家娛樂會所的正常秩序罷了。”
董成良順着孫辰瑜的目光看向段宏,面色一變,段家的公子!
段宏正好看向董成良,他嘴角以前:“董成良?棟樑集團和我段家有不少業務上的往來吧?”
董成良面色微沉。
“董叔叔,做人還是低調點好,你說呢?不要強出頭,有道是槍打出頭鳥,是吧?”段宏笑容漸深,威脅之意溢於言表。董成良很多地方都和段家合作密切,對於段家而言,與董成良合不合作都無所謂,有的是人原意和他合作。而對董成良而言,段家必不可少……
董成良不說話了,段宏冷笑:“動手,把這小子狠狠給我打一頓,我要剁碎了他餵魚!”
凌飛看了眼董成良淡淡而笑,手中酒瓶在握,蓄勢待發。
“今天!”董成良咬着牙前進幾步擠進人羣,擋在凌飛身前,“我就強出頭了!”
凌飛目光微異,董成良如此選擇出乎預料。董成良明顯是受制於段宏,凌飛三言兩語就能聽出味道,他也沒想董成良會站在自己這邊,董成良畢竟有家庭,不幫忙情有可原,凌飛可以理解。可沒想到,他還真擋在了凌飛面前,雖然對凌飛而言並不需要,可這個情,他承了。
“好!”段宏大笑,“既然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
林家成在門口看得怪異,董成良不是個衝動之人,可他現在在做什麼?他看了眼凌飛,這個年輕人,真的如董成良所說麼?不然沒法解釋他爲什麼這麼瘋狂。
“呵呵呵。”地上的陳洋疼得齜牙咧嘴,還在冷笑,“張狂?小子,今天你死定了。”
凌飛淡淡道:“讓開,一羣廢物而已。”
董成良一愣,凌飛這是?保護他?他還沒反應過來,凌飛手拿着酒瓶一把將他推開。
“喲,還會保人?”陳洋捂着頭緩緩站起來,“沒用了,既然敢趟渾水,他也跑不了!”
凌飛一眯眼,手中的酒瓶朝着陳洋甩過去。
嘭地一聲,酒瓶在陳洋腦門炸開,陳洋一聲慘叫,整瓶酒都淋了下來,淋了陳洋一身。不僅是酒,還混合着被凌飛打破腦門的血液,看起來有點像是血水流下一般,令人感到可怖。
酒精倒在傷口處會是什麼樣的想過,疼,加劇數倍的疼痛感!陳洋連聲慘叫,趴在沙發上用力錘着沙發,這會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旁邊的小鬍子男人也受到波及,酒瓶炸開酒也濺到他身上。他的傷口比陳洋嚴重,嶙峋玻璃劃開的頭皮,酒精倒上去那種疼痛感令人痛不欲生。
兩人的慘叫讓段宏眼皮子直跳:“還看着幹什麼?給我上!”
董成良着急不已,凌飛是個無縛雞之力的中醫,肯定被打個半死啊!董成良看了眼林家成,急忙道:“林總,你也說句話啊,我真的沒騙你,他肯定會對你……”
嘭!
轟!
董成良話沒說話,好幾個人從他眼前飛過砸在地上,沒錯,是飛過!
董成良轉過身,瞳孔一縮,每一個靠近凌飛的人都好像是碰到彈簧一樣飛出去。不,不是彈簧,而是凌飛的腳,凌飛一腳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