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來，死了活該。”顏如玉輕哼道。
凌飛微微睜開眼，淡淡而笑：“你這點，很像雨凝。”
“滾，又佔我便宜。”顏如玉沒好氣白了眼凌飛。
九條凜也在旁邊，可她一直沉默着。這兩個女人讓她太有壓力，兩女都是美絕人寰，天仙似的人物，饒是她，都有些許不自信之感。
凌飛舒了口氣，休息這麼一會兒，讓身體好受一些了。
“凜。”凌飛看向九條凜。
“嗯。”九條凜抿嘴。
“至少，不用嫁給別人了。”凌飛微微一笑。
“是啊，就嫁給你。”顏如玉瞥眼。
九條凜輕聲道：“嗯。”
九條凜心中感慨萬千，叫凌飛幫忙的時候兩人還沒有確定關係，她心中還是忐忑的。沒想到現在變成這幅模樣，最終還在一起了。真是世事難料……
篤篤篤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離門最近的九條凜起身開門。
打開門九條凜微微一怔，門外站着的是九條英虎。
“父親大人……”九條凜行禮。傳統的東櫻，九條家更是傳統中的傳統，一般九條凜都如此稱呼父母。九條英虎走了進來，看了眼凌飛，又看到旁邊的秦妙心和顏如玉。他微微一頓，深深看了眼凌飛，如此豔福，是個男人都羨慕好吧。不過，對於幾個女人這種事九條
英虎並沒有多麼牴觸。東櫻世家和華國世家一樣，認爲強大的男人女人可以擁有很多女人男人。
“傷勢如何？”九條英虎問道。
凌飛淡笑：“尚可。”
“今天下午你贏不了凜。”九條英虎道。
“我知道。”凌飛頷首。
“繼續比只會讓你傷勢更重。”九條英虎認真道。
“我知道。”
“所以，我勸你還是放棄比較……”
“我要繼續。”凌飛和九條英虎同時出聲。
九條英虎話都沒說完，盯着凌飛：“何必呢？”
凌飛露出一抹笑容：“凜不會喜歡臨陣退縮的人，對吧？”
九條凜臉上浮現難言的幸福之意：“嗯！”
“……”九條英虎。
秦妙心和顏如玉對視一眼，沒說話。
九條英虎嘆了口氣：“中午一起喫飯。”
“唔？”凌飛側目。
“我父親要見你。”九條英虎說罷轉身離開。
九條一心？凌飛沉吟。
走到門口九條英虎又道：“凜，跟我過來。”
“……”九條凜停住，看着凌飛有些不捨。凌飛受了傷，她想陪凌飛。
“你爺爺要見你。”
九條凜身體一顫，爺爺麼……如果是爺爺，她沒有辦法說不。
“嗯。”九條凜看了眼凌飛轉身跟着九條英虎離開。
門關上。
“你說，你老丈人他爸叫你媳婦兒過去幹什麼？”顏如玉推了下凌飛。
“嘶……疼。”凌飛瞅了眼顏如玉，這一下直接推到他胸口了。
顏如玉白了眼凌飛：“活該。”
……
九條凜跟着父親來到閣樓，九條一心正在品茶。
九條英虎站着不敢動，身體挺得很直。九條凜也是如此，沒有爺爺的吩咐她都不敢坐下。
九條一心拿起茶杯輕輕嗅了嗅，濃郁茶香令他閉上眼睛。良久才睜開，茶杯貼在嘴脣邊，抿了一口。
九條凜心中低估，現在還有什麼重要事情嗎？凌飛的事？
一杯，兩杯……三杯。
足足喝了三杯茶，九條一心一句話都沒說，九條英虎和九條凜也都是不敢說一句話。
良久，九條一心終於開口：“下午，不許留情。”
九條凜一怔。
“我知道你的性格，下午，不許留情。”九條一心眼皮子一擡，看着九條凜。
九條凜咬着嘴脣：“可是，他……”
“不要玷污身爲劍士的尊嚴！”九條一心語氣帶着幾分凌厲。
九條凜咬着銀牙：“勝之不武難道不是在玷污劍士的尊嚴。”
九條一心凝眸：“既然上了擂臺，那便是戰鬥！”
“任何戰鬥都應該以公平爲基礎。”九條凜直面九條一心，絲毫不退怯。
其實，在此之前九條凜基本沒有反駁過九條一心任何事，但是，今天她必須要反駁。凌飛的事，在九條凜看來很重要。
九條一心淡漠道：“他敢上臺就證明他有面對失敗的覺悟，你在侮辱他的決心。”
“……”九條凜頓住。
良久九條凜才道：“我會最公平的戰鬥！”
“同等狀態，你不是他的對手。”
“公平戰鬥中輸了，我也沒有怨言。”
九條一心皺眉，盯着九條凜。
九條凜抿嘴直視！九條英虎半天不敢說話，其實，有時候在家中九條凜都比他的地位更高。因爲九條一心更疼愛九條凜，九條凜幾乎是內定的下一任家主。整個九條家把九條一心當做
是神，只有九條凜偶爾能反抗九條一心，其他人，一句話都不敢說。
九條一心目光幽幽，緩緩閉上眼睛：“你們退下。”
“爺爺，我不會……”
“退下！”九條一心語氣戴上凌厲。
九條凜身體一顫，低着頭離開，九條英虎乖乖跟着離開。
閣樓中又隻身一人。
九條一心輕聲而嘆：“女兒家果然不中留。”
……
中午在九條家喫飯，秦妙心和顏如玉當然沒法一起。並且，兩女壓根就不想一起。在別人家不自在的感覺她們可不喜歡，看時間差不多一起出去了。
凌飛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體能恢復了一些，和九條凜一起去了餐廳。
凌飛看九條凜一直魂不守舍，略微好奇：“怎麼了？”
九條凜抿嘴不語。
“剛剛你爺爺和你說了什麼？”凌飛問道。估計也只能是這個原因，沒有其他。
九條凜搖搖頭，不說話。
凌飛一笑，無非是關於他的事情，想也知道，否則九條凜不會是這種狀態。
“不論是什麼都沒關係，我以後肯定會娶你過門。”凌飛直接道。
九條凜一愣，片刻綻放笑顏：“嗯！”什麼都不需要，只要有凌飛這句話，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