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夠猜測,自己暗殺的凌飛真不是什麼普通人!
凌飛隨手拉過椅子在神祕人身旁坐下:“你叫什麼名字?”
十三蹲下撕開神祕人嘴上的膠布:“不要喊,否則殺了你!”
神祕人點頭:“我,不會喊的。我叫吳偉才。”
凌飛頷首:“誰派你暗殺我的?”
神祕人猶豫了一會兒,十三冷哼一聲:“是覺得剛剛的苦頭嘗的不夠?還想再來一遍?”
吳偉才大驚失色,方纔十三也不知道用了何等玄妙之法,讓他痛不欲生,可身體又沒有受到實質性傷害。這種情況他報警都沒人會信。
“沒有沒有,我什麼都說。”神祕人急忙道,“我,我是張少派來的。”
張少?凌飛腦子過了一圈,張少?哪個張少?
“全名。”凌飛道。
“張江涵。”
“嗯?”凌飛思索片刻側目對阿九道,“阿九,燕京哪家姓張的家裏有叫這名字的?”
阿九眉頭皺起:“少爺,張家叫這個名字的我不知道,還需要調查。不過,我覺得可能不是張家。”
“哦?說說看。”
“燕京有兩個張家,一個是早年的黎陽張家,是世家,他和您無仇無怨,應該不可能是他們。與您有仇的,似乎是個豪門,上次五雲山之事有他們一手。可是,他們敢
暗殺您嗎?”阿九分析道。
凌飛微微眯眼,一個豪門?敢動手的機率確實比較低。凌飛在東櫻回來後誰還敢冒然動手?世家都不敢,更別說是豪門了。如今想對凌飛出手的,都想一擊必殺,豪
門的可能性的確小。
張江涵一臉茫然,什麼燕京?什麼世家豪門?他不知道啊。
凌飛瞥見張江涵茫然的臉,心中暗道,難道真的不是燕京的仇人?如果不是燕京的仇人,又會是誰?自己得罪了誰?
“對這個張江涵,你瞭解多少?”凌飛問道。
吳偉才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很有錢,然後我們就交易了。我前前後後爲他辦了不少事,他出手闊綽,每次都高於原定賞金,所以我一直幫他做事。”
十三猛然大喝一聲:“說真話。”
吳偉才被這一生暴喝嚇得肝膽欲裂:“我,我說的都是真話!”
凌飛深深看了幾眼吳偉才,站了起來,看來的確是真。
凌飛對阿九道:“去找找看你的線索,十三,處理了。”
“明白,少爺!”
凌飛和阿九下樓,阿九跟在身旁,上了車。
“需要等十三嗎?”阿九問道。
“等吧。”凌飛坐在後座,閉目養神。
“是。”
沒多久,十三出來了,快步上了車,阿九驅車離去。
車子重新回到市區,來到一家名爲德薩酒店的地方。
“少爺,就是這。”
“帶路。”凌飛推門下車,“十三,你在這裏盯着。”
阿九領着凌飛上樓,電梯在十五樓停下。阿九走到04房門前,低聲道:“他就是進了這裏。”
“敲門。”凌飛道。
阿九點頭,擡手敲門……
篤篤篤
敲門足足一分鐘,竟然不見人言語。凌飛眉頭一擰,都到了這個時間點,一定在裏面睡覺纔是!
凌飛一腳踹開門,闖了進去。房間空無一人!凌飛眼睛掃了一圈,眉頭微皺:“沒有行李?”
“難道是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跑了?”阿九皺眉。
“下樓,到前臺調查。”凌飛平靜道。
“是。”
阿九快步出門下樓,凌飛在房間裏坐下,鼻子動了動。房間裏有古龍水的味道,證明的確是有人住着。以阿九的眼力不可能會看錯,那傢伙就在這裏住着。
“張江涵?”凌飛唸叨這個名字,再次在房間中尋找蛛絲馬跡。
可是,即便以凌飛的能力,也沒能找到什麼東西。畢竟對方住的時間太短了……
“是發現了阿九才逃跑?還是突然有事離開?”凌飛暗自沉吟。
觀察了一番,凌飛下樓而去,看到了和前臺交涉的阿九。阿九注意到凌飛,兩人對視一眼,凌飛走出酒店。他沒有過去說些什麼,以阿九的能力,這點東西肯定問得
出來。
一段時間,阿九回到車上:“少爺,問出來了,的確是走了。訂房時間在早上,應該是有想住一晚上,不知道後面有什麼要緊事,連夜離開。”
“有無能夠推測到他身份的信息?”凌飛問道。
“有。”阿九道。
凌飛也不問是什麼,只是道:“查,一天內,我要消息。”
“是!”阿九鄭重應道。今天讓張江涵跑了是自己的失職,他一定要彌補回來!
“今天,你太自信自己的判斷了。”凌飛緩緩道。
阿九抿嘴,的確如此。就是因爲他堅信對方會住下來,沒有考慮到對方突然離開的可能性,導致了對方逃走。
“我願認罰。”阿九低聲道。
“不必了。”凌飛淡淡道,“走吧。”
阿九頓了片刻,看了看後視鏡中的凌飛,依舊那麼淡然,風輕雲淡的模樣好似天下之事都不在他眼中。
十三在旁邊聽着,略微有些感慨,凌飛對於自己的寬鬆和對外人的嚴厲簡直天壤之別。
“沒有下次!”突然凌飛又道。
阿九鄭重點頭:“絕無下次!”
阿九準備啓動車子離開,凌飛好似想到什麼,出聲問道:“錢,賠了嗎?”
“什麼錢?”阿九一愣。
“踹壞了門,賠錢。”
“啊?”阿九錯愕,隨即失笑,“我知道了。”
阿九開門,再次跑了回去。
十三暗道,少爺果然不與常人相同。
凌飛閉目養神,他的殺伐果決,他的凌厲手段,全都是針對敵人而已。對於親友,他都是拼死守護。對於不認識之人,他就像普通人一樣,用尋常的處理方式對待問
題。沒過多久阿九回來,驅車離開,往凌飛所住酒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