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瀧恨凌百里是有理由的,但是,凌飛卻怎麼聽怎麼覺得奇怪。他自認爲看人不差,但是,凌百里如此豁達之人,竟然會做這麼小肚雞腸之舉,確實有些奇怪。
想了想凌飛還是沒有開口,只是聽着江北瀧講完這些話。
“大概就是這樣。”江北瀧長長舒了口氣,這件事一直放在心底,現在說出來如釋重負。
“我知道了,你要怎麼對付凌家,你就做吧。”凌飛道,不管凌百里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對凌飛而言,對付凌家還是必要的。尤其是凌子衿!
凌家家大業大,想鬥倒凌家,難如上青天。現在凌家還加入了元盟,更難處理。有江北瀧去,可能性更大一些。
“嗯。”
掛了電話,秦妙心看向凌飛:“誰?”
“江北瀧,公司三把手吧。”凌飛道。
“他?”秦妙心面色微異。
“你認識他?”凌飛問道。
秦妙心頷首:“聽過他和凌家公主的故事。”
“哦?看起來燕京還流傳挺廣的。”凌飛饒有興趣道。
“不是,其實是多年前,我們秦家人去給凌百里看過病。”秦妙心道。
“什麼病?”
“那時候不知怎麼了,受了重傷,似乎是車禍。”秦妙心想了想道,“這件事已經過去很多年,我也只是隱隱記得一點。我還聽家裏長輩說,因爲情傷什麼的。”
“唔?”凌飛心中一動,聯想江北瀧所說,似乎有衝突。
“沒想到他現在在你麾下。”秦妙心道。
“都好幾年了,你才發現啊。”
“我又不關心你的公司。”秦妙心輕聲道。
“也不需要關注,關心我就行了。”凌飛笑道。
“去。”秦妙心輕嗔。
驅車來到秦家,秦妙心準備下車,凌飛拉住她。
“怎麼了?”秦妙心好奇。
凌飛指着自己的嘴脣:“就準備這樣走了?”
秦妙心紅了臉:“臭流氓,走了!”
凌飛哪能輕易放過秦妙心,一把拉住她,湊了上去,吻在她嘴脣上。
“嗯……”秦妙心含糊嗯哼了一聲,很快陶醉在愛人的浪漫深吻之中。
良久才分開,秦妙心紅着臉:“滿意了吧,大色狼。”
“還沒,你要主動點我才滿意。”
“呸!”秦妙心連忙打開門跑走了。
“哈哈哈。”凌飛哈哈大笑,看着秦妙心進了秦家,這才調轉車頭離開。
車行半道,凌飛想了許久撥通凌百里的電話。
“喂,幾點了,怎麼這時候打電話過來啊,新凌家的家主,我親愛的弟弟。”凌百里略帶含糊的聲音傳來,似乎剛剛睡醒的樣子。
“有事。”凌飛道。
“你找我還能有什麼好事,說吧。”凌百里稍稍回了點精神,“別讓我給你當臥底就行,我這個人還是有點操守的。”
“關於江北瀧。”
電話那頭停頓了許久:“以前不是和你說了,想聽故事找他,別找我。”
“他告訴我了,但我不覺得這是真相。”凌飛道。
“哪?”
“碧水雲間。”
“好。”
……
碧水雲間,碧水閣。
同樣的場所,同樣的包間,凌飛見到了凌百里。
桌上擺着幾瓶酒,其中一瓶已經空了。
凌飛過來坐下:“如我所料,這件事應該沒那麼簡單。”
凌百里瞥眼凌飛:“什麼沒那麼簡單,世間之事哪件不狗血?都是簡單的狗血之事。”
“說吧,酒有了,故事看你了。”凌飛抓起一瓶酒,仰頭灌了一口。
“好酒!”
凌百里面色酡紅,看起來已經喝了不少,這會兒情緒完全放開,緩緩道:“你認爲是我的錯嗎?”
“不知道,不好說。從江北瀧那聽來的,是你的錯。”凌飛道。
凌百里冷笑一聲:“這個死木頭,懂什麼?”
凌飛側目:“那你呢,懂了什麼?”
凌百里掃了眼凌飛道:“我沒錯。”
“……”凌飛。
“我說我沒錯!”凌百里喝道。
“然後呢?”
凌百里仰頭咕咕咕又灌了小半瓶:“呼……我凌百里竟然也有被人甩的那一天,你能想象嗎?從來只有我看不起別人的份,什麼時候輪到被人看不起我!”
“……他不是看不起你,只是,你們不合適。”凌飛道。
“天底下有什麼合適的情侶?”凌百里冷笑,“全都是磨合而已。一段最完美的感情從來都不是一百分,而是六十分!你懂嗎?”
“……”凌飛,“所以你就報復他?”
“報復他?笑話?我凌百里豈是這種小肚雞腸之人。”凌百里嗤笑。確實,她取名百里,這等豪邁名字,這等豪邁性格的人,確實難以想象她是因爲這點小事而報復。
“而是,那個女人,想殺我!”凌百里眸光一閃,迸發強烈殺意。
“嗯?”凌飛心中一動,想到了秦妙心所說的車禍、情傷。
“我承認我在看到江北瀧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我心裏不舒服,但是我還是決定放下。可這個女人卻幾次三番聯繫我。”說着凌百里滿臉冷笑,“拿着幼稚的方式來向
我炫耀她現在是江北瀧的女朋友。”
“雖然幼稚,可是你還是生了氣。”凌飛似是看透了凌百里一般。
凌百里停頓片刻,斜了眼凌飛:“對,我生氣了!有何不可?”
“……”凌飛。
“雖然生氣,倒也還不至於動手。可是這個女人竟然想殺我!”凌百里冷漠道,“我險些車禍身死,如此,就別怪我不仁義了。”
“所以你動手了?”
“對!我親手毀了她引以爲傲的靠山,毀掉她所有的驕傲!”凌百里道。
當年的凌百里比現在的豁達少一絲,多一抹報復心!
“那也是江北瀧的心血。”凌飛道。
“那又如何?”凌百里反問,“他是江北瀧,我喜歡的男人,如果沒有東山再起的能力,不配成爲我的男人。”
“他已經不是你的男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