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當鋪 >第010章 溜鼓兒
    大包周小聲說:“坎兒三是我師傅的兒子,親的。“

    臥槽,我絲毫看不出來,和我師傅長得也不像呀!

    大包周前前後後的說了。

    劉德爲原來也是娶了一個老婆,因爲擼貨,被人家給弄了,房子,地,全沒了,還把那地方給踢廢了,那老婆就投了河,坎兒三就被三爺給養着,那劉德爲有錢就往那兒送,劉德爲讓坎兒三認了三爺當了爹,養老送終,三爺孤苦一個人,還有劉德爲給送錢,也就不說出真相來,他還害怕,劉德爲把坎兒三給弄回去。

    那坎兒三長大後,也知道了,劉德爲是他親爹,劉德爲每個月給坎兒三不少錢,坎兒三就以這個祕密爲要挾。

    劉德爲害怕這事臭了,就忍了,何況是自己的親兒子,也內疚着呢!

    劉德爲這些事兒,並不是在這兒發生的,而是離京地千里之外,所以沒有人知道。

    這大包周,除了實際後面上的大包之外,這個大包也叫包打聽的大包。

    大包周除了溜鼓兒外,就是鼓息,打聽消息,誰家的什麼貨要出,他門兒清,不少打鼓兒的,都找他要消息,那是要錢的。

    大包周溜鼓兒,實際並不收貨,就是打聽消息,入戶,也是探消息,很少收貨。

    包消息是各地界兒的,收貨只有撿漏,這個漏可不是好撿的,不讓主家知道,也不容易,這裏面的道道兒太複雜。

    那麼劉德爲的事情,恐怕只有大包周知道了。

    我沒有想到會這樣。

    這德慶行我還能回去嗎?

    劉德爲不得乾死我呀?

    打了人家的親兒子,臥槽。

    我回去,琢磨着這劉德爲不得把我捏巴死呀!

    我無路可走,隨他去了。

    我回德慶行,劉德爲說:“你去胡雨石那兒,把這兩盒茶葉送過去,聊會天。”

    我說:“胡雨石總是打道兒,還扎呀?”

    劉德爲說:“我讓你去就去。”

    這貨火氣不小,我得拱他一下火,把我打死正好。

    我說:“師傅,我把坎兒三給削了。”

    劉德爲看了我半天,竟然笑起來說:“尿性。”

    我心裏哆嗦,這貨削我一頓,我到是不害怕了。

    我去胡家大宅門,進門必打點守門的。

    進去,胡雨石在和一幫人喝茶,我說着奉承話兒,把茶葉放下,胡雨石說了兩句,擺手讓我走,連座兒都沒撈着。

    劉德爲憋着大活,到底想扎胡雨石什麼東西?

    我出來,也看了一眼耳房。

    到門外,我又拿出錢給看門的,小聲說:“那耳房是什麼?”

    門房把拿的錢一下就塞回來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緊張,我知道,要麻煩。

    走過去,加了錢,給他,小聲說:“我沒說過,你也沒聽過,是不?“

    門房猶豫了一下,收了錢,我轉身就走了。

    這事不管是誰知道,我都會麻煩纏身,我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那守門兒緊張的表情,讓我知道,那耳房肯定是有東西的,而且讓人害怕的東西,那劉德爲到底扎的是什麼呢?

    回德慶行,劉德爲在喝酒,哼着小曲,看來心情是不錯的。

    他看到我後,瞪了我半天說:“坐下,陪我喝一杯。”

    喝酒,劉德爲說:“明天你去風爺家種樹。”

    我一愣,這是什麼時候?種樹?

    我說:“種什麼樹?在院子裏,還是其它的地方?”

    劉德爲罵我:“呆鳥,種你奶奶的玻璃屁。”

    劉德爲給我講,種樹就是,風爺手裏有一個銅鏡,是上品,劉德爲去過多次,貨沒有拿下來,這東西劉德爲不想讓別人弄到手,就把價格推到十倍之高,這樣,買家肯定是不會買的,不值那些錢,那麼賣家呢?給少了肯定也不會賣,這就種在手裏了。

    劉德爲到時候肯定是有移樹的辦法,讓把樹種大那兒,養大點再說。

    我去風爺風山那兒。

    我知道風山的情況,是中等人家,方方正正的兩套宅子,這種人家的人,會做一個體面的工作,但是也是養着一家子的人,有的時候會缺錢,也會出些貨,因爲要面子,不會去琉璃廠,那丟面兒。

    我敲門,開門,我說找風爺。

    把我帶到客廳後,就去後院叫風爺。

    風爺來了,我說我是劉德爲的徒弟,過來看銅鏡的。

    風爺把銅鏡拿出來,我拿着看了半天說:“您這東西最少得值六百大洋。”

    實際上就值六十大洋。

    風爺一愣說:“這不對呀,你師傅纔給我五十。”

    我說:“我師傅回去琢磨不對,你看這兒,這是什麼?這是鑲嵌的珠子,這珠子我師傅回去琢磨不對,回去纔想明白,這不就讓我緊着的來了,怕您出手了,實際上得值六百大洋,您好生的留着吧。”

    風爺說:“那不是,得好生留着,留給後人,我再拿件東西。”

    風爺出去有十分鐘後回來了,拿了一箇舊的硯臺。

    我一看,是正經的東西,至少得值二十塊大洋。

    風爺說:“你看一眼,給出一個價。”

    我摸了一下,還有墨,看來這是風爺寫字的時候用的,剛把墨弄出去,我看到他手上還有一個很小的墨點。

    我說:“風爺,這東西一塊大洋吧,滿街都是。”

    風爺說:“送你了,因爲你很實在,不然我這銅鏡就想八十出手了。”

    我謝過風爺離開,這心裏這個彆扭,不舒服,都不如搶人家東西舒服。

    我回去和劉德爲說了,他說:“這到是意外之喜了,你得來的,歸你了,也攢點本兒,把你師孃的妹妹娶了,省得整天看你師孃的眼睛冒火。“

    劉德爲是真敢說話,我確實是看師孃的眼神不對,但是我沒有多想,我是大男人,那師孃長得也是真漂亮,難免會那樣。

    我說:“師傅,折殺徒弟了,不敢。“

    劉德爲說:“行了,去休息吧,明天早晨四點起來。“

    我以爲又要去曉市,這個時候的曉市是最荒涼的時候,年關前,小鼓兒整天的是響個不斷。

    劉德爲四點把我叫起來,出門,德慶行門口有二十多號子人,嚇我一哆嗦。

    劉德爲說:“跟我走。“

    我們走,後面跟着這二十人多號子人,跟特麼要打羣架一樣。

    順着大路走,轉了幾個街口後,往李王府去了,門口,劉德爲說:“等着。“

    劉德爲扣門,小門打開了,一個人探頭,劉德爲說着什麼,那個人往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就把大門打開了。

    人進去,站在王府的場院中。

    這是王爺府,原來可是皇帝的親戚,現在不行了,倒了架子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李王爺還是硬撐着。

    這得出多大的貨?多少貨?來了這麼多的人。

    李王爺出來了,我才明白,這活可是真特麼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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