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當鋪 >第047章 官鼓兒無聲,要命
    糧食很快就發過來了,錢上親自送過來的。

    大概也是打聽明白了。

    沒有想到,談大炮找我喝酒的時候,說到了這件事情。

    我說:“處理完了,靠您的面子,不然我有去無回。”

    談大炮說:“這大興的錢上,還真是做了不少的壞事,我心裏有數了。”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的。

    沒有想到,幾天後,我晚上喝酒回家,一個人突然就過來了,嚇我一哆嗦。

    竟然是錢上。

    他一下就給我跪下了,說:“六爺,您擡擡手,放過我。”

    我愣了一下說:“怎麼了?”

    錢上說了,去了上百號子人,直接就把糧倉的糧食拉走了,還死了幾個人。

    我一聽,一下就明白了,是談大炮乾的。

    我說:“那你等什麼呢?還不跑路?想着還你呢?”

    錢上一聽,愣了半天,撒腿就跑了。

    後來我聽說了,錢上的糧食全部被搶走了,給寧少將送去了,那兒養着兵呢!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這水是太深了,一不小心,自己就會被淹死。

    這談大炮這樣做,也是有意給我看的。

    這個時候我也知道了,官鼓兒一聲響,黃金逾萬兩,商鼓兩聲如炸雷,自有商人把淚垂,市井小鼓兒滿街錘,不管你誰是誰。

    有點可怕呀!

    如此說來,談大炮並沒有讓我真正的進入官鼓兒,但是,也一點一點的把我推進這個大坑裏。

    我除了去了一次津海道,幫着運回來兩箱子東西,其它的我沒幹。

    我就有了這樣的大院子,還有大洋,車,這都不是你白拿的。

    我很清楚。

    官鼓兒無聲,要命,商鼓兒無音,奪財,市井鼓兒,叮咚響,餬口。

    我心裏其實挺焦慮的,下面的步,我是一步也看不明白。

    那個提醒我,官鼓善打的人,是誰呢?

    我找少小年喝酒,他揹着藍布包,拿着小鼓兒,一直就這種狀態。

    但是,看少小年,活得舒服,我是在水深火熱中。

    我問少小年,怎麼樣?

    少小年說:“在曉市擼了一件貨。“

    他從包裏拿出來一個布包,打開,一個珠子。

    這珠子我不上手,看了半天說:“是冠上的珠子。“

    少小年說:“確實是,這顆珠子是主珠,估計能賣上一百大洋。“

    我問:“何處出來的?“

    少小年說:“現在有人開始暗中調查了,應該有這個冠的人家,看這珠子,應該是原來皇帝最寵愛的妃子的,我記得,在熱河的冷宮,有一個冷夫人,傳說,是皇帝最寵愛的妃子,最後被陷害,打入冷宮,走的時候,只帶這麼一個冠。“

    少小年所說的,只是一個傳說。

    我問:“什麼人在打聽?“

    少小年搖頭,說:“不清楚,我也在打聽,不敢明打聽。“

    我問:“用我幫忙不?“

    少小年說:“不用,我不想粘上官鼓兒,何況這東西,我想賣你,給我六十塊大洋就成。“

    我問:“那你不是虧了?“

    少小年說:“我拿着,不敢出,捂着還是禍,你有那麼大的碗。“

    我聽着彆扭,這好像是在罵我一樣。

    我說:“那我就收了。“

    珠子我放到包裏,喝酒。

    少小年說:“有一個人想見你。”

    胭脂衚衕39號。

    我沒問是誰,少小年想說就說了。

    喝完酒,出來,少小年小聲說:“天黑去,別開車。”

    少小年打着鼓兒走了,他其實,現在根本就不用再打市井鼓兒了,完全可以盤一個鋪子,乾點其它的。

    打鼓兒,確實是辛苦,還有危險。

    我回家,喫過晚飯,說有點事兒。

    到胭脂衚衕39號。

    敲門,半天沒有人應聲,我推了一下門,開了。

    我進去,站在院子裏喊:“有人嗎?”

    屋子裏傳出來一個人的聲音:“進來吧。”

    那聲音我是太熟悉了。

    我愣住了,是瞎眼於的聲音。

    我聽錯了嗎?

    他還敢找我?

    我開門進去,果然是瞎眼於,自己在喝酒。

    我站着看,瞎眼於說:“站着發什麼呆?過來喝酒。“

    我坐下,倒上酒,我並不着急,等着他給我解釋。

    瞎眼於說:“我不得不出來了。“

    我心想,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就是不出來,我也不想找你了,坑我了,你也教會了我很多。

    喝酒,瞎眼於說:“我再不出來,你就容易出大的問題了。”

    我說:“提醒我官鼓善打的是你吧?”

    瞎眼於說:“是呀,就大興錢上的事情,你本身做得沒錯,但是你不應該和談山講,就是他問你,也不應該,錢上所做之事,那白剛也不是省油的燈,這是他們商家之間的事兒,你來我往的,說不上是什麼好人,惡人的,可是你把人家徹底的給毀了,這就留下了隱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呀,你不善打,也罷了,罪打必報。”

    我說:“你所做的事情,我到是想聽個解釋。”

    瞎眼於說:“唉,你到現在也是沒有明白,你所有的錢,我一個子兒都沒動,都給你保管着呢,我這樣做,就是你勢頭過了,王爺府你買下來了,還有兩個鋪子,手裏還有東西,這些你當別人瞎子嗎?在京城,沒有人敢說自己最大,談山也是如此,有一個人盯上你了,一個市井鼓兒,打得太大了,扎眼了,這個人就是麻相,麻子,一個官商上下跳動的人。”

    我聽說過麻相,麻子,滿臉的麻子,說是心恨手黑。

    這瞎眼於眼睛瞎,竟然什麼都知道。

    我說:“不是編瞎話吧?”

    瞎眼於說:“你既然認我當爹了,我就得拿你當兒子,我知道這件事,馬上就那樣做了,那麻子也就沒有咬死你,但是這件事,談大炮也知道了,他和麻子不合,他知道你聰明,也有能力,就把你弄到了他哪兒,說白了,你就是一杆槍,一枚棋子,不過你也不用害怕,你也有翻身之時。“

    我看着瞎眼於,敢情,這都是爲了我,真的嗎?

    瞎眼於告訴我,所有的錢,都在這兒存着,隨時可以用。

    我以爲瞎眼於詐了我一筆錢,跑路養老了。

    我說:“那我下一步怎麼辦呢?”

    瞎眼於說:“柳小絮你應該是認識的,但是她你不能動,那是談大炮的人,柳小絮身邊有一個叫紫秋的人,和柳小絮關係非常的好,我已經和她談好了,以後你有事,就先去哪兒坐坐,然後帶着她來這兒,掩人耳目。”

    我明白了。

    但是,我並沒有完全相信瞎眼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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