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當鋪 >第060章 商鼓連商
    少小年沒有同意,兩天後,我又找少小年喝酒。

    他看着我,不說話。

    我說:“依然是那件事兒,你和柳小絮是熟悉的,一會兒她也過來,一起喝酒。”

    少小年說:“你給我摞實底兒。”

    我猶豫了,談大炮是不讓說的,這是祕密。

    我說了,少小年說:“我真不應該知道呀。”

    柳小絮進來了,衝我們點了一下頭,坐下。

    柳小絮喝紅酒,我已經和她溝通完了。

    柳小絮說其它的,說胭脂衚衕裏的事兒,風花雪月,流瑩飛鳥兒的,不談那件事,我着急。

    喝了兩個多小時,我往上扯了兩次,都沒成。

    結束的時候,少小年說:“明天把貨送到我哪兒。”

    少小年走了,我看着柳小絮,沒說那事,這貨就同意了,看來柳小絮對少小年還是瞭解的。

    貨我給送過去的,包括那個重翟,太漂亮了,我真有點捨不得。

    我留下了那個繁星點點,頂藍,我自有用處。

    雷虎找我,他回來了,這次並沒有帶貨。

    他跟我說:“俺是談大炮的副官,當然,現在我不是,我在這兒開了一個酒館,就在慶豐行的旁邊。”

    這是來看着我來了,就是一個眼線,我可以這麼理解。

    開始出貨,商鼓的貨不在市井鼓兒,而是各大商鋪。

    像吳服衣服行,富貴首飾行,美德鐘錶行,渲染字畫行,小行見大商。

    他們不會把鼓兒打到更大的商鋪中去,不引起人注意,也不會打到小行小鋪中去,差不多的中等,裏面有接貨的人。

    這些點兒,打商鼓的人都知道。

    雷虎的酒館開張,我只是遠遠的看着,我們不能明面的聯繫,至少是現在,總去喝酒,熟悉了之後,纔可以,不暴露出來。

    放貨的第八天,一個人來找我,說有一個鋪子轉讓,茶行,是商鼓的點兒。

    這個我不認識,我問:“找我幹什麼?“

    這個人笑一下說:“有人安排的,你接手就行了,錢已經付過了。“

    這個人走了。

    這個茶行就和雷虎的酒館隔着兩家鋪子。

    我過去,接手,隨後請了一個夥計,得明白茶的,我對茶是二五眼。

    少小年出貨,不是親自出的,都是請人送貨入門,固定的三個人。

    有人過來送貨,我收了,錢是不要的,貨出,就會來收錢,他們在商鼓兒裏有眼線。

    我這並沒有正式的進入商鼓兒,這需要出幾個貨之後。

    貨進來,第二天,有人進來問:“有混茶嗎?”

    我知道,這是要貨的人,不認識,做什麼的不清楚。

    帶到後院,看了貨,告訴我明天來送錢,貨拿走了。

    第二天,送錢的人,不是來的那個人,八百大洋。

    這些人不講價。

    這貨出了,第二個拿錢的人,就是少小年的人,利加倍錢,剩下的纔是談大炮的。

    第三個拿錢的人,纔是談大炮的人。

    每一件貨,拿錢的人,完全是不同的。

    道理上來講,商鼓不需要這樣來操作,怕什麼呢?

    我不懂。

    這兩批貨出得是真快,十天內,全部出完了。

    我和少小年到雷虎的酒館喝酒,他跟我說了。

    最後一件就是重翟,要放在我的茶行出。

    我問爲什麼?

    少小年說:“柳小絮告訴我的,看貨拿走貨的人,必須是商鼓兒的本人,就是主商人,要這個貨的人,你要扎住了,和他成爲朋友,不然不出。”

    我點頭。

    雷虎過來給加了一個菜,說多照顧生意。

    雷虎當老闆,到是真有點樣兒,像老闆。

    少小年說:“這個人姓商,商梅,這個人也是柳小絮想結識的人,但是一直沒有給她機會,她做什麼生意,不要問。”

    我點頭,現在我能說什麼,也不知道了。

    少小年說:“我賺的利和倍我存在了宣武門銀行,這是票據,算我對抵制外侵的一點貢獻。”

    我知道,這可不是小數。

    少小年是害怕拿,還是……

    我說:“這是你應該得的。”

    少小年搖頭,喝酒,我把票據收起來了。

    喝完酒,結賬的時候,我偷偷的給了雷虎,看了一眼少小年,他就明白了。

    我回茶行喝茶,夥計說:“有一個人來找你,我說你沒在,他就走了。”

    我沒多問,喝了一會兒茶,到後面就睡了。

    天黑後起來,我想出去轉轉,老巴時來了,嚇我一跳。

    老巴的慶豐行給我之後,就消失了。

    我說要泡茶,他說,到酒館喝一杯,有事兒。

    去酒館,老巴喝酒,半天才說:“你突然入商鼓兒,怎麼回事?”

    我說:“老巴,你真有意思,我想做什麼,得和你彙報一下唄?”

    老巴說:“小六子,不是我管你的屁事兒,是有人讓我問。”

    我說:“陽春白雪是吧?”

    老巴說:“對,以後記得,別在別人面前提陽春白雪,小心被勒死。”

    我鎖了一下眉頭,說:“是呀,我爲了討生計,就進了商鼓兒,也是一個朋友拉的線兒,你應該也知道,我進官鼓兒,跟了談大炮,談大炮這靠山一倒,我就被清出了官鼓兒了,我想打市井鼓兒,可是我打了兩天,受不了,窮出富入可以,富出窮入不成。”

    老巴說:“這商鼓兒,你現在是有茶行,也有人給你貨了,也讓你出貨了,你不過就是一個商點兒,想進商鼓,你沒錢,進個屁呀!”

    我說:“商鼓連商,是不可以的。”

    就是說,商鼓不經商,只打鼓兒。

    老巴說:“都什麼年代了,現在不一樣了,官而鼓兒,商亦鼓兒,不一樣嘍。”

    我說:“那我就是商鼓兒的腿子唄?”

    老巴說:“對,你永遠也走不進去中心。”

    老巴這樣說,恐怕是陽春白雪想幹什麼?

    這個陽春白雪到底是什麼人,一直就是沒有弄明白,不過聽老巴的意思,恐怕就是商鼓兒了。

    商鼓連商,以前是不可以的,現在竟然發展到了,商鼓連商。

    我問:“你什麼意思直接說?”

    老巴說:“你想進入商鼓吧?”

    我說:“你什麼意思吧?”

    老巴說:“我可以幫你。”

    我想着,那談大炮已經是給我安排好了,一步一步的。

    我搖頭。

    老巴說:“你甘心嗎?“

    這老巴是要給我下套吧?

    我說:“憑命吧,我沒那樣的命,承受不住您的厚愛。“

    老巴說:“給臉不要臉。“

    老巴把酒杯放下就走了。

    這玩的又是哪一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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