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當鋪 >第073章 暗鼓兒生香
    我到家,進院子,嚇了一跳,一個人矇頭蓋臉的坐在院子裏。

    這個人轉過來,我纔看清楚,是少小年兒。

    我愣了,過去抱住少小年。

    我說:“小子,你跑什麼地方去了,也不放個屁。“

    少小年說:“我就在這地界,沒露面,沒打鼓兒。“

    這小子也跑到津海道來了。

    進屋,白蕊炒菜,喝酒。

    少小年說:“我準備幹一件事兒,從京城打鼓兒那兒收貨,到津海道來,你現在是打鼓兒的,你出貨,賺個差價,京城那邊比較亂,所以價格差着兩三成。“

    我說:“我也想過,不敢回去,那些商鼓肯定是恨着我。”

    少小年說:“不謀而合。”

    我說:“還有一件事,這唐鼓兒的會長方大明,扎我百分之十的利。”

    我說事兒。

    少小年說:“這個你別管,等我把貨弄回來後,再說。”

    少小年有辦法。

    少小年住的地方,離我不遠,走個十分鐘,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少小年看到過我,就盯着我了,我是滿街的跑,少小年深入淺出,我沒碰到過。

    少小年的第一批貨扎回來,八件,每天在幾十塊大洋之間。

    我把貨拿過來,出貨得找大方頭西門,我和三個出貨人不熟悉,等着熟悉了,我就放大方頭西門的鴿子,如果不這樣,時間久了,大方頭西門也許會和出貨人扎扣,扎我錢。

    我先把手裏的玉佩給出了,一萬二大洋,一個大賺頭。

    沒想到,這貨出了,那會長方大明的收利人就來了。

    一千二大洋,拿出去,真肉痛。

    我沒拿,那利就走了。

    沒有想到,當天晚上,會長家的宅子讓人給炸了個大坑,人到是沒事。

    我第二天,早早的就過去了,拿着利錢。

    我過去,那方大明看到我一愣,然後馬上就熱情的把我請進了屋子裏。

    倒茶,我說:“一千二的利錢。”

    方大明說:“什麼利錢?和你鬧着玩的,合同我馬上就撕掉。”

    合同拿了來,當我面兒撕掉的,還把上次收的一塊大洋利給了我。

    方大明說:“空了我和他們商量一下,給你弄塊這裏面的地界。”

    我說:“不必麻煩了。”

    我沒明白,這是幾個意思?突然的反轉,我想這少小年有關係。

    我離開方大明家,去找少小年,出來喝酒。

    少小年說:“我給了方大明一手雷,也寫了信,給他,說你是雷虎的人。”

    我說:“少小年,你又把我推到水深火熱中了,我真想太平的過日子,每天打着小鼓兒,抱着老婆,挺美的。”

    少小年說:“如果你真是那樣的人,我也不這麼幹了,你能安心這種生活嗎?”

    少小年說得沒錯,我就是特麼的安生不了多久,總想着出人投地的。

    我在津海道就這麼的站住了鼓兒,站鼓兒很難。

    我很低調,方大明給我新劃的地界我沒有要,還是打外界。

    用那老頭的方法,啞鼓。

    少小年沒有再打鼓兒,開了一家小雜貨鋪子,這也挺好的。

    所有的逃離,都是爲了更好的發展。

    津海道是一個還是相對穩定的地方。

    我先把自己穩定下來。

    每天是辛苦,但是打鼓兒我很有興趣,因爲你永遠不知道,下一次收的貨,是什麼,那種期待是無法理解的。

    我每天推着一輛架子車,打啞鼓兒。

    白蕊看着我辛苦,讓我別天天出去。

    我得天天出去,市景就是一個社會,我得了解情況。

    打啞鼓,在津海道我是第一個。

    每天的架子車上接着日用品,邊界,小店也很少,買東西也不方便。

    每天需要什麼,我記錄,第二天早晨,五點多鐘到津海道的批發市場,上貨,然後走邊界,很固定的,一三五,二四六的,到什麼地方。

    這生意到一天也能賺個一家的喫喝,小生意,賺大錢,但是我的目的就是打鼓兒。

    和這些邊界的百姓熟悉了。

    累了,進喝口水,聊聊天,餓了,就進去喫口飯,給點飯錢,有的還不要。

    邊界的百姓,生活確實是困難,不如裏面的人,但也不是全部。

    他們手裏有東西,確實是傳下來的,而且有一些還真是相當的不錯,他們沒有災,沒有難的,不絕對不會出手的,我也希望不要收到什麼貨。

    這架子車能維持生活就可以。

    但是,天災人禍的,真難免的。

    七月,天熱起來,老劉家的孩子突然就生了重病。

    是我用架子車送到醫院的。

    錢第二天就不夠了,老劉讓我跟着回家。

    從炕洞裏掏出一件東西。

    宋代方玉牌,縷空,花鳥,相當的漂亮了,拿起來,能握在手裏,很少見的一種東西,從來沒見過。

    我說:“劉大哥,我借你錢吧,這東西你還是留着。”

    老劉說:“這東西留着就是應個急手的,拿去吧。”

    我說:“您捨得嗎?”

    老劉說:“別廢話了。”

    我們沒談價,我回家給拿了一千大洋,老劉看了我半天說:“值嗎?“

    我說:“我這種情況,孩子真得一千大洋。“

    老劉的眼淚要掉下來了。

    我拍了他一下,轉身走了。

    這東西說實話,一千大洋是欠了一些,不夠。

    我總不能坑這樣的人。

    這啞鼓看來沒有點恨心的人,是難敲難打。

    我拿着這玉牌,找少小年喝酒,我讓他看。

    他看了半天說:“一鳥花不香,還有一塊。“

    我一愣,這老劉有兩塊,賣了我一塊?不過這也沒毛病。

    那我就得惦記着另一塊了,如果是高手,就能把我吊死。

    老劉玩的是這個心機嗎?

    這一塊一千大洋,如果有另一塊,那就是十倍,一萬大洋兩塊。

    少小年說:“動心了吧?“

    我說:“老劉絕對不會這樣心思的?“

    少小年說:“我沒說老劉,說的是另一塊我知道在什麼地方,你是想扎,還是想放?“

    我一愣,這少小年開個雜貨鋪,竟然知道鼓兒的事兒。

    我的質疑,少小年看出來了,他笑了一下說:“我打得可是暗鼓兒,你是啞巴鼓,對吧?“

    我一愣,你孫子的,夠陰的了,我上去一拳,少小年一下就閃開了,我從來沒有打到過他,躲閃技術一流。

    這少小年的老成,確實是讓我服氣,我一直沉穩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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