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當鋪 >第130章 我的對面是條狼
    我站住了,看着他們,他們竟然迴避我的目光,我就明白了,我沒事。

    我跑上樓,幾個人擡着擔架。

    我站在那兒,幾個人停下來了,都低頭,我問:“誰?”

    我心想,不會是唐伶的,她多聰明呀!

    有人說:“唐處長。”

    我當時腿一軟,差點沒坐到地上,扶住了牆,半天我走過去,拉開了單子,是唐伶。

    我的眼淚“涮”的一下下來了。

    我突然發瘋好,喊着:“是誰,是誰,是特麼的誰呀……”

    劉山過來了,抱住了我說:“兄弟,都這樣了,別讓人看笑話。”

    劉山出去了。

    我閉上了眼睛,這到底怎麼了?

    怎麼這麼突然?這麼快?

    唐伶真的暴露了?被殺了?

    怎麼想都不合理,我的腦子有點亂。

    我出來,唐伶的父親,還有幾位親戚,把人接走了。

    曾一在,我問:“誰幹的?”

    曾一說:“邵大處長,你問我嗎?你電訊處都不知道,我行動處……”

    我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打得我手都痛,曾一要往上衝,我的祕書就把槍對着曾一的腦袋說:“你再敢動一下,我就開槍。”

    曾一要說什麼,我的祕書把槍擡了擡。

    獸一說:“好,好。”

    他走了,我問祕書,祕書說:“說是被共黨給下了藥了,唐處長掌握了共黨的重要線索,和局長說,當面彙報,非常的重要,局長左等右等的人不來,就打電話,沒人接,帶着人過來……”

    這簡直是離特麼的離奇了。

    我說:“沒事了,沒事了。”

    我去衚衕的一家酒館喝酒,這個小酒館人不多,一個老太太,自己的房子,專門賣的是煎魚,配些小菜,南方人,很好喫的,我喜歡到這兒來,我喜歡喫這兒的魚,還有這兒的安靜,安靜也能喫的。

    我喫魚,喫着喫着,就哭起來了,我忍不住的。

    老太太坐在那兒織毛衣,說:“天冷了,孩子,過兩天你來取毛衣吧。”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擡頭,富曼坐在我面前。

    她說:“來吧,喝一杯。”

    我幹了,今天我什麼都不想說。

    我醉了,富曼把我送回家。

    第二天,我沒去上班,我不想去。

    我坐在後院喝酒,瞎眼於說:“革命沒有不犧牲的,國家召戰,必戰,戰之必勝,你常說的。”

    我說:“老於頭,你少跟我特麼的廢話。”

    瞎眼於說:“革命烈火千千萬,萬萬千,星火不斷。”

    瞎眼於進了後院。

    白蕊一直在房間裏,這並不公平,可是我控制不住。

    第二天,我中午爬起來,跟瞎眼於說:“對不起。”

    瞎眼於說:“對不起和小蕊說吧。”

    我猶豫了半天,沒有進去,走了,去了局裏。

    我要把八組人的情況全部查清楚,尤其是中統的何必秋查明白,他的資料不詳細。

    我讓邊樹查,這個沒問題,以工作的名義,誰也說不出來什麼。

    其中,打這個合縱立橫的鼓兒,我是猶豫的,到現在我也沒有決定下來。

    唐伶的死,讓我更猶豫了。

    我找富曼談了,在茶樓,讓她告訴我們的人,轉移,全部,因爲有一些細節我是無法知道的,劉山親自傳達。

    富曼告訴我,這不可能,我們需要工作,不可能撤走的,而且上面已經有安排了,“秋風”計劃唐伶送出去後,他們會有安排的。

    我一愣,問:“唐伶送‘秋風’計劃?“

    富曼沉默了半天說:“唐伶以死,而帶走計劃,寫好藏在了肚子裏,因爲和我們聯繫的人出問題了,而且時間還緊。“

    我愣了半天,就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

    我想不明白。

    富曼說:“革命就是這樣。“

    我問:“軍火的事情呢?“

    富曼說:“消息是傳出去了,再有消息告訴我就行了。“

    我沒有再多問,軍火的能傳出去,這“秋風‘計劃就傳不出去嗎?

    這讓我非常的上火。

    軍統除了富曼,還有誰是我們的人呢?

    我根本就無法知道。

    這個交錯鼓兒,看來我是必須得打了。

    我坐在辦公室,看着八組人員的名單,各組長,第一組,曾一,第二組,邊樹,第三組,何必秋,第四組,情報處新任處長孫雨,第五組,電訊科於小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幹練,不是好惹的主兒,第六組,是特務處林楓,這小子兇殘,一提這小子,沒有不害怕的,第七組,正訓處滿江,第八組,特情科沈正。

    這些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中統何必秋的資料給我拿過來了,我看着。

    我發現了,這竟然第八班的人,中統的第八班,和奉天十少是有一拼的,派系。

    我在考慮,這個第八班除了錢成,何必秋,還有其它的人嗎?

    打這個合縱立橫鼓兒,條件是越多越好,拉進來的人,也是越多越好,但是越是難打,越是容易炸鼓兒。

    “秋風“計劃推遲了,這到是給了我更多的時間。

    如果是這樣,我應該考慮一下第八班,讓這兒的水更混。

    下班前,我給邊樹打了電話,說喝一杯。

    邊樹出來,我們在奉天酒樓喝酒,我就聊到了第八班。

    邊樹說:“這第八班,只有八個人,從來不多不少,除了做貪污的勾當之外,還幹着暗殺的事情,八個人,每一個都是精英,錢成,何必秋,更是狠角色。“

    我聽着,邊樹知道的也並不是很多,他是被排擠在外面的人。

    第二天,劉山叫我到辦公室說:“明天晚上半夜拉貨,行動。“

    我說:“那個計劃什麼時候實施?“

    劉山說:“沒確定。“

    這個老狐狸,抓住了這個空隙,發國難之才,他完全應該拿着這些武器來打霓虹人的,可是並沒有。

    至於路線,誰走哪條,到什麼地方,都是劉山在最後的時候發出指令,而且各組之間是不清楚的。

    這件事,富曼是清楚的,我再也沒有消息傳給她,等到劉山發指令,我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明天半夜,如果把水攪混了,這不是挺好的嗎?我要阻止秋風計劃,也要先讓他們內部亂起來。

    晚上我讓邊樹想辦法,約上何必秋。

    邊樹說:“平時和何必秋相處的還算可以,我試一下。”

    我清楚,此刻我面對的是一條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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