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聲說:“儘量抓活的。”
如果抓住活的,我還有周旋的餘地。
劉山突然進來了,我一愣,說:“您別進來,危險。”
劉山說:“炸,炸成平地,一個也不能跑。”
那幾個人就扔手雷,我躲在一邊,根本沒機會說話。
十幾個手雷後,停下來,劉山說:“進去。“
進去,屍體有三個,我就出來了。
我說:“都死了。“
劉山說:“你來處理,我收了。“
劉山走了,這和以往的打法是不一樣的,說死要抓活的。
我心都哆嗦,看來這些都和某些計劃有關係了。
我讓其它的人處理,坐在車裏,我抽菸,這消息我怎麼不知道呢?
電訊處幾個科合在一起,有消息應該是到我這兒的,可是並沒有。
處理完,彙報完,我開車出來,到郊區的山上坐着,掩面長泣。
我回家,喝酒,不說話,沉默。
瞎眼於說:“死亡總是會痛的。”
我沒動,瞎眼於去休息了。
白蕊陪着我,我讓她也去休息了,只想靜靜的呆着。
第二天,我進電訊科,看着,轉了一圈,想不明白,消息我怎麼不知道。
我沒辦法問劉山。
曾一晃着進來了,坐下,點上煙,說:“邵處長,這次又立功了,真不知道,將來你是不是要當局長呀?這局長可不會高興的,功高蓋主呀!“
我沒說話,曾一還說,BB得我心煩,我從抽屜裏拿出槍來,對着他,曾一笑起來說:“嚇我呢?我不是嚇大的。“
槍響了,曾一一個高兒跳起來,大喊着:“你瘋了?“
我又一槍,曾一一個高兒就跑了。
我被劉山給關起來了,關到晚上,把我放出來,他跟我說:“一個人要學會控制。“
劉山瞪了我一眼,走了,我下樓,上車,坐在車上抽菸,富曼走過去,我叫了她一聲,她回頭,我說:“富小姐,請你喝茶去?“
富曼想了一下,過來,上車。
開車我就走,不少人看着我,都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
我特麼的憋屈,看着自己的人,被炸死,我還沒招兒,你說這叫什麼事兒?
進奉天酒樓,在包間裏喝酒。
我問:“你在電訊科,這消息我怎麼不知道?還是有人直接彙報給了劉山?“
富曼說:“不是電訊科,還有,我和組織申請,你調回後方。“
我一愣,問:“爲什麼?“
富曼說:“就你今天的情緒,已經不適合在這兒工作了。“
我說:“我能控制自己,我也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想讓曾一給我老實下來,他要鬧事,我沒時間陪着他玩。“
富曼說:“那希望你不要有第二次。“
我說:“那個計劃我準備打鼓兒。”
富曼對打鼓兒,並不是懂得太多,她說,得聽組織上的安排,現在我就不要有任何的行動。
我和富曼談炸了,我起身就走了。
把車扔到了奉天酒樓,我滿街的轉着。
沒有目標的轉着,一個小孩子衝我跑過來,說:“明月衚衕。”
我看了看左右,接着往前走,我沒去明月衚衕,至少現在不能去。
我是“秋風”計劃的執行人之一,當然,我得聽劉山的,劉山有可能會對我跟蹤。
有的時候,我會看到有人跟着我,但是大多數的時候沒有,我想應該是固定的位置在監視着我。
我到了明月衚衕,往裏走,一扇門開了,我聽到了聲音,沒見到人,說:“進來。”
我左右看看,沒有人,進去了。
一個老頭,把門插上說:“進屋吧。”
我進屋,少柺子盤腿在坑上喝酒,看到我說:“你怎麼纔來?”
我說:“如果我直接來,你小子就有可能被幹死在這兒。”
少柺子笑了一下說:“這兒安全。”
我上炕,倒酒,喝酒。
我說:“唐伶死了。”
少柺子說:“這只是計劃。”
我說:“什麼爛計劃?把人計劃死了,那還叫計劃?”
少柺子說:“我也解釋不清楚,聊聊‘秋風‘計劃的打鼓兒吧。”
我說:“我現在對你沒信心。”
少柺子說:“我對你有信心。”
我說:“富曼說,不讓我有行動。”
少柺子說:“她已經申請了,聽消息呢,我們得準備了,不然就晚了。”
我說了八組的情況,也詳細的說了八組的人,合縱立橫,四組合縱,四組立橫,讓“秋風”計劃撕裂。
少柺子說:“我們的人會配合的,‘秋風’計劃已經到後方了,也制定了對應的方法,但是‘秋風’計劃很嚴謹,尤其是在後期,具體的行動計劃,是劉山親自發指令,所以我們還是不知道,只有打鼓兒,把計劃撕碎。“
我說:“邊樹本來是鼓兒的點兒,可惜死了,換成了中統的劉陽,現在鼓點兒,我確定不了。“
少柺子說:“有一個人,特務處的林楓,本來是不想啓用的,但是這個時候,沒辦法了。“
我說:“林楓?“
林楓是特務處的處長,這個人心狠手黑的,抓我們的人,從來手軟。
少柺子說:“另看表面現象,是我們的人,這個點兒找到後,你抓緊做,有什麼需要的,找我,就到這兒來,我不在,有什麼事兒,跟老爹說。“
我說:“少柺子,你說我現在舉報你,劉山會給我什麼獎勵呢?”
少柺子說:“給你一個槍子,你信不?”
我瞪了他一眼,喝酒。
少柺子說:“會發生點情況,你得接受。”
冷不丁的說這話,什麼意思?
我說:“有話就說,別憋着。”
少柺子說:“白蕊會拖累你,她現在也不敢做什麼,她會被綁架,從此消失。”
我說:“少柺子,你特麼的太陰損了吧?你敢動白蕊試試?我讓你另一條腿也成柺子。”
少柺子說:“白蕊是我們的人,一直沒跟你說。”
我冷笑起來,說:“少柺子,你特麼的也太胡扯了,整個世界都是我們的人,那就不用玩了。”
少柺子說:“確實是,白蕊回後方。”
我看少柺子是認真的,我笑起來了說:“真特麼的有意思了,我老婆是外黨,我居然不知道?臥槽,到底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對了,幽靈。”
少柺子說:“幽靈是我們的最高執行者,我們這種級別的,根本就不知道。”
我說:“幽靈在軍統嗎?劉山提到過,幽靈計劃,那又是什麼?”
少柺子說:“這不是我們應該知道的。”
我看着少柺子,這貨,我竟然看不透。
在京城是打市井鼓兒的,後來當了土匪了,又進了軍統,最後成了外黨,這簡直就是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