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解濤閒天,說了這件事,解濤看了我一眼說:“邵處長,您不用管了。“
我說:“借刀殺人。“
解濤點頭。
這是借鼓敲殺。
解濤明白我的意思。
兩天後,一份文件的底片在照相館出來了,照相館的老闆被抓了。
這個老闆是霓虹人的一個信息點兒。
我是點鼓兒,讓解濤聽。
解濤也確實是聰明。
照相館的老闆被審,這種人,叛徒,是挺不過審訊的,解濤親自審問,也引誘照相館的老闆,說底片是鄭剛送過去的。
這老闆就說了,他以爲說完,會被放出去,事實上,他承認,沒過二十分鐘,就“自殺“了。
解濤把審問記錄給劉山送過去,鄭剛在辦公室被解濤帶的人給抓了,關進去,審訊,鄭剛喊着要見局長,一直到他死,也沒有見到劉山。
劉山再找我,去他家喫飯,讓我叫上解濤。
我和解濤過去,他帶着一個瓶子,說是家裏的。
我說:“你家裏的貨到是不少?“
解濤說:“還有件非常好的,我給您留着呢。“
我說:“算了,我留着必要的時候用吧。“
解濤笑了一下。
到劉山的家,解濤的瓶子,讓劉山十分的高興。
我們也發現,劉山的妻子在收拾東西。
我問:“這收拾東西,要搬家嗎?“
劉山說:“搬什麼家?他要回孃家看看。“
我看箱子,有四五箱子了,我知道,那不是回孃家,似乎有事情要發生。
劉山喝酒的時候說:“解濤,幹得漂亮,‘秋風’計劃也快要實施了,你們兩個是主力,尤其是解濤,你千萬要注意,你頂替了曾一的位置,是一組的組長,到時候別出現問題,多多問問邵城。“
解濤點頭,“秋風“計劃要實施了,我擔心。
“幽靈“計劃是針對“秋風”計劃的嗎?
這一切我都不清楚。
劉山開始安排任務了,具體的實施方案我還是沒得到,着急。
晚上回去,我坐在院子裏抽菸,喝茶水,發呆。
瞎眼於說:“遇到麻煩了?”
我說:“‘秋風’計劃馬上就要實施了,但是更詳細的計劃我並不清楚。”
瞎眼於說:“能得到‘秋風‘計劃已經不容易了,這就看機會了,不要強求,你的合縱立橫怎麼樣了?“
我說:“合縱算是完成了,在固鼓兒,立橫正在研究,設鼓兒,三個立橫,我感覺有點少,如果再多一個就好了。“
瞎眼於說:“打鼓兒就條件而打,自然打鼓兒,方不得生,易成。”
我說:“我最擔心的就是敗鼓兒了,事關重大。”
瞎眼於說:“擔心也沒用,要發生的,還是會發生的,早點休息吧。”
瞎眼於去休息了。
這立橫鼓兒怎麼弄?我確實是頭痛,何必秋,孫雨,滿江,這三個人都不是好惹的貨,也是很聰明的人。
從洋貨行拿回來的東西,是少柺子給我的,在奉天,新設立了六個地下聯絡點兒,沒有告訴我具體的地點,這就是說“幽靈”計劃開始實施了。
“幽靈”的計劃,我只是知道,確一直不知道,具體的內容。
我說:“現在讓特務處林楓派人打進外黨中去。”
劉山說:“現在晚了,沒有那個時間,啓動那邊的一個人,讓她想辦法拿到‘幽靈‘計劃,因爲這個人一直沒啓動,時間太久了,斷了聯繫,需要一個人啓動聯繫。”
我一聽,明白了,他們竟然有人在我們的隊伍之中。
我問:“讓誰去呢?”
劉山說:“這事我說給你了,沒有其它的人知道,你去啓動這個聯繫方式,你熟悉京城,京城沈記麪館,麪館的棚頂藏有一塊藍色的沈記麪館的牌子,把那個換下來,你就等着,不過這個麪館的老闆你得想辦法換掉,不是我們的人,你當老闆。”
我說:“沒問題,但是我需要帶一個人過去。”
劉山說:“可以。”
第二天,我帶着特務處林楓給我派的一個人,去了京城。
劉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我,是因爲太重要了。
到京城找地方住下了,第二天,自己去的沈記麪館,麪館竟然關着門,看來很久沒有開業了。
我在旁邊的一家酒館喝酒,問老闆,他說關業有一年多了,交給我了,說有人盤兌,就弄出去。
我沒有再多問。
喝完酒,我回去,讓我帶來的那個人,把沈記酒館盤下來,招兩個人,開業,依然是做面。
我一直就是在對面監視着,牌子也換了。
這個人竟然是軍統打入我們內部的人,我到是要看看這個人是什麼人。
“幽靈”計劃,應該是高層的領導人,這是我所沒有料到的。
如果是這樣,對我們的組織是一個巨大的破壞。
我越發的擔心起來,這個“秋風”計劃,看來是另有計劃,現在劉山對我是相信的,但是相信到什麼程度,我依然無法確定。
兩天後,一個女人讓我注意到了,三十多歲,一看就和其它的人不一樣。
她來了兩天,坐在窗戶那兒吃麪,然後離開。
第三天的時候,她是天黑後來的,我過去了,坐到她的對面。
我問:“面好喫嗎?“
這個女人看了我一眼說:“好喫,不過再加點青菜更好了。“
這是接頭的暗號,很普通,不容易被覺察到。
我說:“想辦法知道‘幽靈‘計劃,我會在這兒一直等着的。”
她點喫,我起身離開。
我跟上了這個人,但是被甩掉了,這個人是經歷特殊訓練的,應該是特務處的一個AAAA級的特工,不到S級。
就是AAAA級的特工,已經是相當的厲害了,甩掉我,是很輕鬆的事情。
果然是一個有厲害的角色。
兩天後,這個女人出現了,她依然是在窗戶那兒吃麪,我沒露面,約定好,拿到東西后,粘在桌子下面。
我在對面的窗戶看着,並沒有什麼行動,面吃了半碗就離開了。
我馬上過去,在桌子下面粘着一個袋子,果然是手法厲害,我竟然沒有看到,就是那樣盯着,也沒有看到有什麼動作,這不禁的讓我冒出了冷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