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當鋪 >第235章 反做鼓兒
    我和歷年進了一個小店,坐下喝啤酒。

    “歷先生,這是從天津而來?”我問。

    歷年點頭,他問我,應鼓兒知道的人都不多了,我怎麼會打這鼓兒?

    我想了一下說:“這事以後再聊,如果我們是朋友,我會說的,你打慌鼓兒,衝着什麼人而來的?”

    “你打了應鼓兒,想應這活兒?”歷年問。

    “如果和我的朋友沒關係,我不應。”我說。

    歷年說:“確實是和你的朋友有關係,顧書之。”

    “你這個鼓兒打得不糊塗呀!”我說。

    這個歷年把事情都弄得很明白,很清楚,不亂打鼓兒,肯定是出鼓有因了。

    我應之前,絕對不會知道,這個因是什麼的,打鼓人的規矩。

    “是呀,你也想清楚了,應鼓不接,我們會是朋友,接了呢,也不一定就是敵人,看看怎麼應,怎麼接了。”這個歷年到底是老江湖了,老鼓成聲。

    “我到是看看何因。”我說。

    這個歷年確實是挺厲害的,五十多歲了,老成。

    “你真應這鼓兒嗎?”歷年又問我,看來水是非常的深了。

    “我應了。”

    歷年說,這鼓兒是爲一個人打的,他只拿東西。

    看來歷年不問善惡之鼓了,只爲利而來。

    這樣的鼓兒不用勸。

    “以前打的鼓兒也是你?”我問。

    歷年點頭,有點得意。

    歷年告訴我,此鼓爲胡八爺而鼓,胡八爺賠了東西,又貼了錢,不甘心,他也知道,是顧書之砸了局兒。

    看來真的衝着顧書之而來的,歷年要的東西就是那破盆了,不然那顧瘸子不會藏起來的。

    “這事怎麼擺?”我問。

    “我要東西,胡八爺是要命。”歷年說。

    我一哆嗦,這胡八爺心狠手辣,這個我知道,過去了這麼多年,他依然是如此,變本加厲的。

    歷年說完,問我還應這鼓兒嗎?

    我說應是必然的。

    歷年冷笑了一下,這種冷笑我見得多了。

    如果是歷家鼓兒,我根本就不害怕。

    歷年打慌鼓兒,直接就來,看樣子也是一個急性子的人,打鼓兒的最大禁忌就是急。

    應了鼓兒,那就要虛打了,無鼓無聲的。

    我和歷年喝啤酒,事情就這樣了,接下來就是虛鼓兒了。

    那麼歷年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也難說。

    胡八爺要顧瘸子的命,自然不會惹上麻煩的,那歷年更不會了。

    第二天,我把顧瘸子叫到了鬼眼當鋪,我要把事情說明白了。

    顧瘸子其實內心是發慌的,藏東西就是一種表現,藏了有何用呢?

    我和顧瘸子在鬼眼當鋪的後院喝酒,中午時分,天氣很熱。

    我說事情,在瘸子聽完,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你懂鼓兒?”顧瘸子發慌。

    我點頭。

    我說我應了這鼓兒,現在對鼓兒,就歷年的鼓兒,不一定有多高明,而是後面有支鼓兒的,所以他會把鼓兒打得這麼張揚,那麼把歷年弄下來,他要的只是東西,而不是命。

    顧瘸子說,可以把東西給歷年,他從來沒有把身外的東西看得那麼重。

    歷年要的是東西,那麼歷年能反做鼓嗎?

    我也沒底兒,只有談。

    晚上,我去了貴德古街,歷年就住在一個宅子裏。

    我說了事情,歷年猶豫了。

    ”顧瘸子說,他不怕死,東西砸了,就沒有了,胡八爺要命,你對他不知道你瞭解多少。”我說。

    我這是在策鼓兒,這個最難了。

    打鼓兒的人,有着嚴格的規矩,但是到現在了,我看歷年沒有任何的規矩,目的明確,直接。

    歷年這種人,策鼓兒,相對來說,簡單一些,只要爲利,而沒有義的鼓兒,基本上沒有問題。

    “我要看東西。”歷年果然是如此。

    “可以,東西是那東西,你可以馬上就拿走。”我說。

    歷年點頭,看到東西再說後話。

    我定了,明天早晨九點,古市的市頭,等着。

    第二天,我和顧瘸子開車到古市的市頭,歷年戴着墨鏡。

    上車後,不說話,一路到了小鎮,進房間,顧瘸子出去。

    我和歷年喝茶,聊了一些沒用的東西。

    顧瘸子回來,拎着一個包,把包放下,打開,東西拿出來,放到桌子上。

    那個破盆。

    歷年的眼睛放光了,仔細的看着,那種相,我就知道,貪財之人,這種人打鼓兒,必定是無德之鼓,劉德爲愛財,但是鼓兒必定是有出鼓兒,不打不義之鼓。

    “你可以拿走了。”我說。

    顧瘸子臉抽動了一下,看樣這東西價值不菲。

    歷年轉身看我們,過來坐下了。

    想拿走這東西,胡八爺的局兒得說清楚。

    歷年過來坐下,低頭喝茶,歷年知道,東西是拿了,但是話要講,他也得考慮後果。

    歷年還是說了,胡八爺要顧瘸子的命,給顧瘸子做了一局兒,胡八爺會放出一件貨來,在曉市,會專門的給顧瘸子扣局,貨到顧瘸子的手裏,就出事,那貨沾血帶腥,查到必定就是死。

    這話很明白了。

    “歷年,我希望你把鼓兒接着打,東西你現在拿走,事要做得明白。”我說。

    我的意思就是,沒把鼓兒打穿了。

    歷年點頭,把東西放包裏,拎着就走了。

    顧瘸子坐了有十幾分鍾,就跳起來了,大罵。

    顧瘸子罵累了,坐下。

    “好了,我們分頭回去,我平時幹什麼,還幹什麼,但是以後我們少接觸,我幫你做。”我說。

    “謝謝,鐵子。”

    我起身走了,到鎮上打車回去了。

    第二天,我去當鋪呆着。

    古市在恢復着,有點人氣了,古市也傳着,今天曉市開市。

    這些恐怕都是胡八爺在操作着。

    我是不動聲色,顧瘸子逛古市,我看到了,從鬼眼當鋪門前過去。

    我坐着喝茶,看着窗戶外面。

    今天晚上的曉市肯定是很熱鬧,因爲幾天沒開了。

    那麼今天晚上會做局呢?

    我要不要去曉市呢?

    我一直在鬼眼當鋪呆着。

    天黑後,自己坐在那兒喝酒,古市又安靜下來。

    我把門關了,看着窗戶外面,冷靜。

    十點睡了。

    下半夜,我去了曉市,確實是如我所料,很熱鬧,人很多。

    那麼胡八爺做的局兒在哪兒呢?

    顧瘸子遲遲的沒出現,我轉了第二圈的時候,看到了顧瘸子出現了。

    我避開了。

    要散市的時候,我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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