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到六鬼的宅子,從酒樓要的酒菜,也隨後就送到了宅子。
喝酒,聊天,我的意思是說,做爲朋友相處。
可是六鬼的意思不可能,只有兩個選擇,和顧瘸子說得一樣。
這特麼六鬼還真是鬼。
六鬼中的一鬼跟我說,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在古董界,什麼都不是,沒有人尊重我,雖然現在是鬼眼當鋪的老闆,背後是李媚,李小河的妹妹,有實力,但是,我的能力,只算是不入流的水平,如果跟着六鬼,會學到很多的東西,而且因爲六鬼之名,也會讓我地位上升到一個高度。
六鬼會爲我造勢,也會教我東西,真才實學的東西,別人不會的東西。
那麼我到底入不入這個局呢?
我猶豫了很久,決定入局,但是暫時不能對外說我是六鬼的徒弟。
他們同意了,竟然跟孩子一樣的,高興。
有的時候,我對這個世界理解不了。
我回鬼眼當鋪,李媚就來了。
李媚告訴我,過幾天會有一個人送東西,記住了,不收。
這個是一隻眼睛,做壺的人。
李媚從哪兒知道這些消息的?
何況,她有自己的文化公司,這麼一個小鋪子,至於她這麼上心嗎?
我還是小心,李媚和我聊了一個多小時,離開了。
也是奇怪了,李媚一來,那胡小錦一準兒的,也會來。
胡小錦中午的時候進來的,坐下,笑迷迷的樣子,讓人喜歡。
我的仇人是胡八爺,我恨胡八爺,但是我對胡小錦就是恨不起來。
胡小錦說請我喫飯。
我搖頭,胡小錦就拉着我的胳膊搖。
我還是去了,古市對面的小酒館,我不想走得太遠,李媚說過幾天會有一個人送東西,也許就是今天。
胡小錦跟我說她小時候的事情,也提到了胡八爺。
胡八爺有善良的一面兒,那只是展現給胡小錦的,醜陋的一面,絕對不會露出來的,每一個父親都會在孩子面前樹立一個高大的形象。
我不想說和我胡八爺之間的事情,也不會告訴胡小錦的。
我問起八爺古董店的生意怎麼樣的時候,胡小錦說,她不喜歡在古董店裏呆着,可是她爹就是讓她在那兒呆着,管理。
胡小錦年輕,不喜歡守店,這個也正常。
我只是笑了一下,胡家的事情,我不會參與,也不給任何的意見,我報仇,也不會扯上胡小錦的,冤有頭,債有主。
喫過飯,我回鋪子,到後面休息。
這幾天我要守着鋪子。
四點多的時候,顧瘸子來了,拿着一件東西,說當了。
我看了一會兒,放下,一件北魏的陶俑。
我放下了,潘家園的東西。
這件事全國人民都知道了。
我搖頭。
“你說是假的,給個假的依據。“顧瘸子說。
”如果你拿過真的陶俑,甚至是爲了研究,割開,那麼一摸就知道,真假了,那種感覺,是說不出來的,如果只是看,看不出來。“我說。
”切。”顧瘸子不相信。
“這樣,去鑑定機構那邊,用儀器。”我說。
顧瘸子點頭,看來顧瘸子對這件東西的真假是確定不了。
“這不是潘家園的東西嗎?”我問。
劉德爲當年教我的時候,就是拿過一件真的北魏的陶俑,割成塊,然後砸碎,教我學。
那個時候的陶俑並不被重視,也不太值錢。
有一些東西是感覺,說不出來的東西,沒有經歷過,你絕對的是判斷不出來。
去了鑑定機構,上儀器,果然是假的。
顧瘸子拿起來就摔了。
鑑定機構的人讓我看一件東西,也是北魏的陶俑,我看顧瘸子。
顧瘸子點頭,我拿在手裏,摸了一會兒,說是真的。
鑑定機會的人出去打電話,一會兒進來三個人,是機構的領導,找我單獨的談了,說讓我到機構上班,或者說是當個顧問,有事找我,沒事我就幹自己的事情,我搖頭。
出來,顧瘸子的意思我應該進這個鑑定機構,這是最有實力的一家鑑定機構。
我搖頭,我確實是不想走得太快,太深了。
回鋪子,顧瘸子拉着我去他家喝酒,那個破平房,裏面依然是亂七八糟的。
顧瘸子到底有多少房子,有多少錢我不知道。
顧瘸子說自己在古董界是不入流的,事實上,這小子玩得最高明瞭,不起眼的一個人,是不會被人盯上的,這樣就少了更多的兇險。
顧瘸子問我,將來的打算,就在鬼眼當鋪混嗎?
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報仇,等機會,把胡八爺一下弄死。
這個祕密沒有人知道,我也不會對任何人說的。
那天,喝完酒,晚上十點多了,我到山上,坐着,我的父母爲我死了,我想他們,沒有想到,我又來到這世,思念如刀懸頂。
第二天去當鋪,當鋪的大鐘剛打過十下,一個男人進來了,戴着墨鏡,這樣的很多,把自己捂得嚴實。
這個人坐下,說要當東西,我看着,當東西?那東西呢?
這個人小聲說,我當命。
我一驚,但是表情很鎮定,看不出來什麼。
“滾。”我小聲說。
這個男人把墨鏡摘下來了,一隻眼睛,這就是李媚說的那個人嗎?
“我找你們老闆。”這個人說。
“我就是。”我說。
這個人搖頭。
”你想幹什麼?“
”我當命,找你們老闆。“
我出去,到外面給李媚打了電話,把事情說了,李媚說,讓我處理,她不過去了。
我回去,跟這個男人說,到後院。
後院,我泡上茶,看着這個男人,年紀比我能大點。
”我們老闆說讓我來處理,你說事吧?”我說。
這根本就特麼不是來當東西的,是來找事兒的,我不害怕,在劉德爲的當鋪,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還有當老婆的呢!
這個男人指着他瞎了的眼睛說:”看到沒有?你們老闆說,我扎瞎這隻眼睛,她就嫁給我,我做到了,可是她沒做到。“
我一聽,這人不是精神病,就是二逼?
我也能想得出來,李媚很煩這個人,應該是李媚的追求者,也許是把她惹急了,說出了那樣的話來,這二逼就幹了,這是病入膏肓了。
這事扎手了,怎麼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