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當鋪 >第244章 德鼓
    第二天,九點多,歷年來了,坐在鋪子裏,喝茶。

    歷年肯定是想了一夜,也穩下來了。

    顧瘸子提到了八鼓,那麼歷年是不是會打暗鼓兒的人?

    八鼓的出現,那麼歷年打暗鼓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

    歷年很直接,說自己就是八鼓之一,但是到現在沒有找到八鼓中的最後一人。

    “八鼓從何而來?”

    “德鼓,祖師爺。”歷年說。

    這事不對呀!歷風當年也是天津大鼓之事,我的師父劉德爲是京鼓,確實是把鼓打得山響,歷風當年沒服過,讓自己的後代從了我師父,他們叫德鼓?

    那麼我師父是隱藏得太深了?

    八鼓成惡。

    我問在這兒打暗鼓的人是誰?

    歷年緊閉着嘴。

    “歷老師,您這樣,我們沒辦法做朋友。”

    我說。

    “我從來沒看得起過你,何談朋友?“

    我笑了一下,沒說話。

    歷年起身走了,這話出來了,他不得不走呀!

    歷年此話必有因。

    到現在,我覺得我攪進了漩渦之中了。

    劉德爲告訴過我,這個時候,無爲是有爲。

    什麼都不做,保持一個平常態就可以了。

    此刻,我就是保持一個自己的狀態就好了。

    暗鼓竟然給打成了明鼓兒了。

    我在鬼眼當鋪聽到了這種鼓聲,很輕的,不注意都聽不到。

    晚上十點了,我在鬼眼當鋪自己喝酒。

    我起身,把蠟燭點上,擺到了門口,我白天就準備好了。

    我現在心態是有點亂的,但是我控制着。

    點上蠟燭,我坐回到,在窗戶前喝酒,這個時候的古市,早是沒有人了,空空的街,恐怕這條街,只有鬼眼當鋪那隻詭異的眼睛在亮着。

    如果八鼓,真是劉德爲所傳,哪麼我這蠟燭,這七個人是會明白的,如果是炸廟,那就另說了。

    我在等着的就是這七個人,八人成惡鼓,他們這鼓要成鼓,必定是要找到第八人的。

    我很清楚,這麼第八人,恐怕就是我了。

    我感覺,我一直是在上演倒黴的角色。

    其實,細想,人的一生,似乎就是這麼樣的子的,總是感覺是一個不好的角色,其實,那是一個態度的問題,你覺得好,就是好。

    我一直坐在那兒喝啤酒,看書。

    半夜了,我準備休息了,一個人站在對面,有幾分鐘,往這邊走,猶豫了一下,推門而入。

    這個人直接的走過來坐下。

    “喝一杯吧!”我說。

    我給倒上啤酒,這個人似乎有些緊張,把一杯酒乾了。

    我又給倒上,他點上了煙,手有點抖,細微的。

    當你發現別人比你緊張的時候,我就不緊張了,反而放鬆下來,還有一些開心。

    察顏觀色,這個劉德爲教我的,那是入骨的,因爲這個他沒少打我,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太有用了,膚淺的察顏觀色沒屁用,只有深入,他擡一下眼皮,我都知道,他的情緒是什麼樣子的。

    是七鼓中的一個人,他們找到我,是什麼意思?

    看來,我是被人盯上了,我想隱藏自己,事實上,並不可能。

    這個人直接說了,我打過鼓。

    其實我挺慌的,我打的鼓,是沒有知道的,看來這個確實是打鼓兒的人。

    我的師父,劉德爲,教過七鼓,這是孽緣嗎?

    等着我這一鼓嗎?

    我問了,關於劉德爲的事情,我的師父。

    這個人也到是說出來點道道兒來,對劉德爲也是很尊崇,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問他的來意,他說,七鼓差一鼓,難成大鼓。

    “你們打你們的鼓,差一鼓,怎麼就不成大鼓了呢?”我也是奇怪。

    “小鼓我們也打,那是維持生計,但是不在東北打鼓,東西無鼓可打,我們要打一個大鼓,這鼓差一鼓,我們找了八年。”這個人說。

    “怎麼就認定了,我是這個人呢?”

    我也是特麼奇怪了,我想老老實實的,竟然不能。

    “德鼓有言,鐵爲鼓,雪爲潔,以鐵爲潔,以雪爲鼓,你叫鐵雪。”

    這個我這樣說,我笑起來。

    扯特麼犢子了。

    這個人見我笑了,把一個本子拿出來,擺到我面前,是雙手擺到我面前的,可見對這本子,或者說,對這寫本子人的尊重。

    竟然是我師父劉德爲的筆記。

    我翻看着,確實是我師父的筆記,我師父怎麼能算得出來,在以後會有一個叫鐵雪的人出現呢?

    這是巧合?命裏註定的?

    這七鼓,確實是我師父劉德爲所傳的八鼓,這是第幾代不清楚。

    他們讓我加入,要打一個大鼓,但是是什麼鼓兒,來的人不肯說,說那是以後的事情。

    我知道,一鼓開始,就沒有收鼓的,我搖頭。

    這個人說以後他還會來的。

    這個人走了,我感覺到不安。

    雖然是我師父劉德爲所傳的後人,但是品質我是不清楚的。

    就我師父劉德爲這個人,我也不敢妄加的評論,從爲人做事來說,有正有邪。

    第二天,六鬼給我打電話,說教我看東西。

    我過去了,既然是人家的徒弟了,也得有點樣子。

    我拎着不少東西過去的。

    六鬼在宅子裏聊天喝茶。

    我進去,喊師父們好,他們很高興。

    坐下喝了一會兒茶,一鬼拿出一件東西,擺在那兒,讓我看真假。

    這不是開玩笑嗎?他們也許不知道我有多厲害。

    那是一件民窯,東北的東西,一隻土公雞,是喪雞,領魂雞,這種東西是清代的,五百年左右的東西,不值錢,何況是喪雞,在出殯的時候,用的,晦氣的東西,白給都沒有要。

    我看着六鬼,幹什麼?

    這麼玩徒弟?

    “看看真假。”一鬼說。

    我沒動手,第一眼我就看出來是,是真的,清代的東西。

    “真的。”我說。

    就這種東西,普通的一個收藏者都不會打眼的。

    我也奇怪了,六鬼是什麼意思?

    一鬼起身,把東西摔了,我再看碎片,傷了眼了,那就是現代的瓷,我冒汗了,怎麼回事?

    我並沒有大意,六鬼把這東西拿出來,我就覺得不太對,確實是多看了一會兒。

    我蹲下,拿起碎片看,是現代的瓷,那麼怎麼做到的呢?

    這喪雞的氣,氣就是東西身上的運,還有外面的彩兒,釉,都是對的。

    一鬼說:“我們知道你很厲害,能叫成鬼眼先生的人,也不一般了,不過現在看來,啥也不是。”

    六鬼竟然笑起來,那啞巴出來的笑聲,更氣人,啞巴不會說話,笑竟然能出聲來,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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