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瘸子一直對我是兄弟一樣,幫了我很多的忙,這鬼眼當鋪也是他幫我盤下來的。
他會坑我?
那瓷鼓不是葉家的鼓嗎?被人混進去了?
葉家真的這麼不堪了嗎?
顧瘸子的話,讓我想了幾天。
我現在還是無法確定,那個打瓷鼓的人,到底是不是葉家的人。
葉家百鼓爭倉,確實是太爛了,可是有瓷鼓帶着,也有那麼點意思。
顧瘸子又玩失蹤,電話關機,人找不到。
我在曉市遇到了葉秋晨,她在坐攤。
坐攤是擺攤是不一樣的,坐攤胳膊上有藍帶子繫着。
坐攤人前面擺着的是空布,沒有東西,需要談,價格自然是非常的高。
葉秋晨這樣做,在玩什麼?
我知道,我師父劉德爲說過,軟鼓。
葉家示軟,讓對手放鬆下來。
這個纔是可怕的,多革青可是不是一般的人,他手裏有暗鼓無數,應該是這樣的。
如果葉秋晨真是這樣,這是玩懸的。
我蹲下,看着葉秋晨。
“你打碎了葉家的瓷鼓,你這是來跟我炫耀嗎?”葉秋晨小聲說。
我沒說話,她竟然這樣說。
我站起來,沒說話,離開了曉市。
我想從曉市看出來一些什麼,但是過來就遇到了葉秋晨,坐攤。
我回鬼眼當鋪,把酒拿出來,花生米喝酒。
喝酒會讓我的思維活躍起來,分析事情更清楚。
我確定,瓷鼓不是葉家的,確實是這個瓷鼓有問題了,葉秋晨說話的表情,透露出來了。
我的察顏觀色的能力,我是相信我自己的。
我師父劉德爲他敢通過一個人的腳步聲,聽出來這個人會有什麼事情。
我跟我師父確實是學到了,後期和正村衫子的交手,讓我訓練的更回敏感了。
當一個不小心,就會丟掉性命的時候,你的所有潛力都爆發出來,不留餘力,因爲要命呀!
那麼不是葉家的瓷鼓,那就是多革青的?
如果是這樣,多革青就沒有必要這麼麻煩了,直接就報仇了,葉家是千瘡百孔,不堪一擊了,難道是多革青貓玩耗子?那可是太損了。
我覺得不是,葉秋晨坐攤,出的貨,一筆至少是在三百萬以上,葉家到這個程度了嗎?
需要這麼大量的錢嗎?
我休息,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起來的。
我出來,李媚坐在窗戶那兒喝茶。
“你們怎麼不叫我?”我說店員。
店員說,李媚不讓叫。
坐下,我點上煙,李媚說:“葉家十分的麻煩了,你怎麼還打了葉家的鼓了?”
我看着李媚,半天說:“你現在對葉家瞭解多少?李小河幫着葉家做了什麼事情?”
李媚遲疑了一下說,不瞭解,李小河現在就是喫喝玩樂。
葉家的事情,李小河這個時候最應該是出手的,可是李小河竟然沒動,一個李小河的第一鼓,讓我給攔下來了,害怕了,知道厲害了,不動,一個是葉秋晨不讓動。
李媚讓我解釋打葉家鼓的事情。
“那瓷鼓是真的碎了嗎?”我問。
我自然是知道,一錘子下去,鼓碎的聲音是什麼樣的聲音。
“我沒看到。”李媚說。
“稻城的花不錯。”我說。
我的意思是說,把你的花店守好,不管其它的事情。
顧瘸子,你三姥姥,坑我。
多革青是一直沒露面兒。
我找四爺劉元,說找一個消息人。
四爺劉元猶豫了良久,說他就可以。
四爺劉元玩得通透呀!
這四爺劉元是不要命了。
我搖頭,四爺劉元說,除了我,沒有其它的人敢給出多革青的消息。
我同意了,消息人的價格。
一次一萬。
多革青根本就沒有動,瓷鼓也不是多革青打的。
那麼,我問打瓷鼓的人。
四爺劉元說,不需要我再花錢了,那個人三天內就會去鬼眼當鋪找我的。
顧瘸子依然是不出現。
我坐在鬼眼當鋪喝茶,喝酒到後院。
那個打瓷鼓的人出現了,晚了一天,四爺劉元說三天內,但是晚了一天。
這個人站在鬼眼當鋪門前的時候,我就知道是那個人,左手包着,碎鼓的時候扎到了手。
這個人遲疑了一會兒,進來的。
顯然心裏並不強大,這樣我心裏也有底兒了。
這個人進來,坐下,我給倒上茶。
”我不喝綠茶。“
我換了紅茶泡上,他喝了一會兒茶,半天說:”茶很難喝。“
”小門小戶的,這算是最好的茶了。”我笑了一下。
”不過我可以給你好茶喝。”
“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只有好朋友送的茶,我纔會喝。”
這小子有點特麼的煩人,磨嘰,言來語去的,不崩直的,我真想一茶壺打在他的腦袋上。
“我叫門家,三十二歲。”這小子把手伸出來。
我猶豫了一下,握手,他的手汗溼,極度的不舒服。
“你陰虛,得看看中醫。”我說。
門家笑了一下:“我們兩個應該喝一杯。”
你爺爺的,這性格急死我,文慢。
”來的是客。“
我打電話,給那個叫小靜的女孩子。
顧瘸子說,讓我沒事照顧一下小靜的生意。
六個罐子送來了,不是小靜,是同城快送,收錢竟然要了我六千塊錢。
我去你大爺的,顧瘸子。
喝酒,喫罐菜,這小子吃了一口,眼睛竟然閉上了,享受的樣子,你大爺的,噁心。
”文八罐,極少見,正宗文家人所做。“這小子懂得真多。
我從來沒聽過。
罐子油漬一層,但是我得承認,很美味,不管是上世,還是這世,沒有喫過這麼好喫的東西。
”那還有武八罐唄?“我問。
”當然,謝謝兄弟的盛情,我就直說了,你爲什麼要打《百花盛開》?爲什麼要砸我的瓷鼓?“這小子這個時候才特麼的弄到正題上來。
早說,我至於損失六千塊錢嗎?
”你爲誰打鼓?“我問。
”幼稚了吧?爲誰打?那也鼓兒。”這孫子跟我繞。
”還能往下聊不?我沒有耐心。“
我說。
“是呀,你真沒有耐心,《百花成開》打得真好,如果你有點耐心,我今天就不會坐在這兒了。”
“我打鼓不傷人。”我說。
“嗯,佛系,幹。”
這小子到是能喝,可是也能把我的火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