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當鋪 >第318章 鬼鼓
    回去,坐了一會兒,有人來了,把菜弄過來了。

    舒先生拿出酒倒上。

    “謝謝鐵先生,這鼓呢,就送您了,我妻子說,鼓送有技之人,總是有所用。”舒先生說。

    “這個,您留念想吧!”

    舒先生搖頭,說:“你就拿着吧,我謝您了。”

    舒先生起身給我鞠躬。

    我忙站起來,扶了一下。

    坐下喝酒,舒先生就聊起了他的妻子,他妻子竟然是鼓中人。

    而且是天津鼓,當年在天津上學的時候,學的是歷家鼓。

    我很喫驚。

    歷風當年的鼓兒,是聲名在外,極爲響,在京城都是有名的,但是歷風走了一條錯道兒。

    現在歷年,老年的鼓兒,有發展,但是也是一般。

    舒先生說他妻子跟學歷家鼓三年後,有一個人找到她,學了鬼鼓。

    我心裏一慌,活人不打鬼鼓。

    鬼鼓難傳,傳鬼鼓之人,都是在最後的時候,傳給一個人,傳是傳,但是不能打,被傳人不能打,一鼓亡命。

    真不知道這鬼鼓有何用?

    也許我是才疏學淺,只是道聽途說了一個皮毛。

    顧瘸子帶我幹什麼,都是有目的的,現在我是明白了。

    我沒問,顧瘸子問:“老舒,鬼鼓是什麼?”

    顧瘸子這小子太精了,知道我想知道,但是我不會問。

    “這個鬼鼓我確實也是懂,我妻子活着的時候,打鼓給我聽,那是歡喜鼓,我說打鬼鼓,她告訴,鬼鼓一輩子只能打一次。”舒先生說。

    “那這鼓沒傳下來,可惜了。”顧瘸子這話說得真是透。

    老舒猶豫了一下,進後屋,拿出一個本子。

    “這是我妻子留下的,給能給她打喪鼓的人,我猶豫了,鬼鼓真的不好。”看來老舒也是知道一些什麼。

    我們離開的時候,老舒說,慎看慎行,看過燒掉,能不傳則不傳,能不鼓則不鼓。

    我點頭。

    回鬼眼當鋪,我看這個本子,娟秀的字體,想來必是老舒妻子的筆記。

    我看過後,直接就燒掉了,看得我心驚肉跳的,冷汗直冒。

    鬼鼓簡單,不過寥寥數句,已經道鬼鼓之法。

    我很久才鎮定下來,難怪舒先生說慎看。

    看完就後悔,後悔一生,如果不看呢,後悔一陣子也就罷了。

    我坐在院子裏喝酒。

    顧瘸子這是有意讓我學的鬼鼓。

    這丫的,有的時候壞得狠。

    我這一夜都沒有睡好,一驚一驚的。

    早晨起來,沒精神頭,出去喫過早點,開門,店員來了,喝會兒茶,九點多,我到後院睡覺。

    快中午的時候起來了。

    沒胃口,坐在窗戶前喝茶。

    突然一聲鼓響,把我嚇得一哆嗦。

    這種鼓是細鼓,細鼓聲音很弱,不打鼓的人,根本聽不見,打鼓的人,聽到如雷之聲。

    我去他大爺的,中午打鼓?

    那細鼓聲聲如裂布,那個難受。

    再細看,有附鼓,七鼓在附,一鼓爲心,你大爺的,是德鼓,德鼓改鼓,不改德音兒。

    是德八鼓跟我叫上板了。

    就在鬼眼當鋪對面樓裏的某一個房間打的鼓兒。

    叫鼓,有勇氣。

    這德八鼓是停的在變幻着,確實是把德鼓所學,發揮到了極致,但是隻是皮鼓,表皮之鼓。

    我本是不屑的,可是太纏人,也是太煩人,讓人心煩。

    竟然打了半個小時,我真想回一鼓,但是我忍住了。

    我沒有想到,那德鼓的一個人進來了。

    “打中心鼓的吧?”我說。

    這小子坐下,笑了一下說:“對,合鼓嗎?”

    我搖頭,這小子起身走了。

    我就知道有麻煩了,這鼓不是單鼓,是雙鼓,逼我合鼓,不成,則行另一個鼓,就屬於暗鼓,高鼓了,行事。

    我沒有料到,這八個貨色也可以打出來暗鼓,我到是要看看有多高明。

    德八鼓,跟我玩上了。

    我是萬萬沒有想到,半夜亂鼓。

    我當時嚇得心臟差點沒犯了。

    我和我師父劉德爲在一起的時候,只有一次亂鼓,打得一個小時,亂鼓後,京城一下沉寂了近一個月,無鼓聲。

    當時的亂鼓之後,有很多鼓人退出了,不打鼓了,原因我不知道,我師父劉德爲這一個月,天天陰着臉,脾氣暴躁異常,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原因。

    此時亂鼓一起,我心發慌。

    這德八鼓能引起亂鼓來嗎?

    不對,後面肯定有人?

    葉家的人?多革青?

    亂鼓我是真不清楚。

    顧瘸子來了,從後門進來的。

    我坐在院子裏抽菸。

    顧瘸子進來,讓我給弄酒,我把冰箱裏的東西拿出來。

    這德八鼓玩的高鼓,讓我喫驚,他們有這麼大的能力嗎?

    顧瘸子半夜跑來了,我也明白了,顧瘸子確實是懂鼓,而且不是一般的懂。

    “知道亂鼓都有什麼鼓嗎?”顧瘸子很直接。

    “德鼓,浪鼓,少鼓,歷鼓,常鼓,門鼓……”我知道的都說了。

    顧瘸子看了我半天說:“亂鼓爲什麼?”

    我搖頭,反正不會是好事兒。

    顧瘸子說:“我也不跟你解釋,會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人再打鼓,不管是明鼓,還是暗鼓,但是一個月之後,你就會有大的麻煩。”

    “爲什麼是我?我沒有招惹任何人。”我不明白。

    “德八鼓只是引子,事實上,很早就有人策劃了,亂你的亂鼓,亂鼓打死,德八鼓那八個傻子,被人拱了鼓了,就打你的鼓兒,因爲你是引鼓,所以所有的鼓兒就會衝着你而來,殺鼓。”顧瘸子說。

    我也明白了,我護葉,雖然現在是退出來,但是別人不知道,就算是知道我退出來了,他們也認爲是假的,我是他們的絆腳石。

    “如何應對?”我問。

    “問我?自己想,還有一個月。”顧瘸子連幹了兩杯白酒,進屋就睡了。

    我坐到天快亮了,回屋休息。

    中午起來的時候,顧瘸子已經走了。

    去前面喝茶。

    古市是正常的。

    我喝了一會兒茶,在古市轉着,從這頭走到那頭,並沒有什麼變化。

    我坐在一個攤前,這兒的人都認識我。

    這小子在古市是個混兒,坑蒙拐騙,不過眼力極了,不坑懂行的,就是扎青,不是青不出手。

    “你這一年也不少賺吧?”我問。

    “鐵老闆,您開玩笑了,您店裏隨便的一件東西夠我賺十年的了。”這小子鬼精。

    我拿起一件東西,又是造假的,底兒是真的,這種技術在古市有兩個人會做,技術很精,扎青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甚至有的時候老手都被坑了。

    在這兒被坑了,就是有血往下嚥,丟人現眼的事情。

    這小子看我的眼神有點躲閃,我也覺得奇怪,這很正常,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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