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鼓是敲出去了,有作用嗎?
完全不清楚。
我通知店員,鬼眼當鋪依然關業,等通知。
我去了高爾山憚院呆着。
我完全就預料不到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我手機關機。
我告訴我父母,我出差幾天。
顧瘸子知道我在這裏,他有事會找到這兒來的。
可是,三天了,這三天如三年一樣,沒有一點聲息,我不想出去。
顧瘸子竟然三天都沒有來,多少次我想開機,打電話問問顧瘸子,我還是忍住了。
鬼鼓傳鼓,這個鼓傳下來,一生只一鼓。
一鼓斷命。
那麼需要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打這一鼓呢?
我正琢磨着,有人敲門,我不說話,不知道是敵人還是友人的情況下,閉嘴。
“我是簡衫。”
我開門。
簡衫拎着兩大包的東西進來。
坐在院子裏,把幾樣東西擺到桌子上,還弄了一瓶好酒。
“誰告訴你在這兒的?”
“顧老師。”
我一想就是特麼的顧瘸子,這小子一天天的到是爲我着急,怕我寂寞,可是這樣不是招事兒嗎?
一個女的,進了了了憚寺?
我也不去多想了。
簡衫陪我喝酒,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關於鬼鼓的故事。
簡衫給我講,當年傳鬼鼓的時候,是傳給了一對戀人,一生只有一鼓。
這一對戀人,十分的恩愛,偏偏老天不偏愛,女友突然就重病了,查不出來原因,大江南北,四處的求醫問藥。
最後那個女孩子說,算了,陪我看看草原的星星。
草原星星觸手可摸。
也就是在看星星的時候,那個男孩子,突然就起了鬼鼓。
魂離魄散,是一點點的,男孩子從女孩子的眼中看出來了,他焦急,焦慮,不想失去女孩子。
那麼鬼鼓,正是召魂呼魄的。
男孩子鼓起,女孩子就慢慢的躺下了,流着淚,說出了最後一句話,不值。
男孩子鬼鼓,十分鐘後,噴血而亡,那血染紅了鼓皮……
簡衫講完看着我。
她在告訴我什麼呢?
爲葉家而鼓?
“不值,葉秋晨。”簡衫說。
她是這麼想的,其實,我鬼鼓也是爲自己逃脫,那顧瘸子恐怕是爲我上了顏色了。
“覺得值的人就值了。”我說。
簡衫笑了一下。
喝酒,閒聊,這簡衫竟然提到了葉家隱藏的鼓。
“最好別說,因爲你和葉秋晨是閨蜜。”我說。
“你想多了,我能說的說,不能說的,我不會說的。”簡衫說。
“不,你剛纔說的不值,我也明白是什麼意思。”
簡衫這樣做,我對她就沒有好印象了,自己的閨蜜都害,就不好玩了。
簡衫說:”我說的是實話,晨晨並不希望你幫着她,越幫是越忙,越亂,她也根本就沒有愛過你的,還有很多的事情,你自己想,是不是會有給你送鼓了?那麼就不值,我是實話實說,喜歡我喜歡你。“
簡衫直接就說出來了。
如果是這樣,沒有問題,就是她沒有說喜歡我,前面的話也沒有問題,我確實是不值。
但是這裏面的事情很多,我是爲自己而打的鬼鼓。
那麼我打鬼鼓確實也是因爲葉家而起。
這就不能怪人葉家了,你自己欠兒,沒辦法。
其實,聊得挺不舒服的。
簡衫也沒有再呆下去,走了。
我坐在那兒,其實,現在我知道,自己的麻煩是太多了,別再坑人了。
我喝醉了,想想,如果一覺醒來,我在棺材裏到是挺好的。
第二天早晨起來,我沒死。
我坐在院子裏抽菸,那顧瘸子就來電話了,讓我從後山下,有一臺牌照全是八的車。
我下山,看到了車,悍馬,上車,顧瘸子開車就走。
從高爾山東面的山衝上去,下山,開得太快了。
”你慢點,我死也要一個全屍。“
”噢,棺材準備好了,墓地我也選完了,找風水先生看的,前有照,後有靠的,前面是水,後面是山,佔山爲龍,後昌盛。“顧瘸子說。
”昌盛你奶奶,我沒後代。“我說。
”噢,我到是忘記了,絕戶。“顧瘸子嘴是真損,我也不說了。
開了有四十分鐘,進了村子。
靠山下,停下來。
我沒下車,前面那戶口人家,擺着喪事用的東西。
這是讓我打喪鼓。
顧瘸子把鼓給我了,準備好了。
”把你的棺材和墓地的錢賺回來,我不想賠錢。“顧瘸子下車。
你大爺。
到這個時候了,就得下車。
跟着顧瘸子過去,這家人和顧瘸子很熟悉。
我打喪鼓。
我上世沒有想到我會有打喪鼓的時候,這世也沒有想到。
也許世界的變化,讓會讓你改變某一些固式。
喪鼓我打了二十分鐘,停下來。
家屬每個人都掛着淚。
顧瘸子過來說:”不錯,上車等我。“
我上車,點上煙,看着外面的風景,東北的山是很美的,它的美和南方的山又不一樣,剛烈。
顧瘸子十多分鐘後上車,開車就走。
顧瘸子帶着我,開了十多分鐘,在山腳下停下來。
帶我上山,半山腰。
“這就是我爲你選的地方,怎麼樣?”顧瘸子說。
確實是不錯的地方,我心裏發毛,我真的要死了嗎?
顧瘸子陰着臉,下山。
開車,又去了另一個地方,一個院子,進屋,外屋的地上擺着一口棺材。
“陰沉木的,埋到地下,千年不腐爛。”顧瘸子說。
顧瘸子確實是做到了,我心裏也崩潰了。
“不是說鬼鼓一結束,人就會死嗎?”我問。
“看鼓德,有的當時就死,有的三天,有的七天,有的十四天,最多就是七七四十九天,你鼓德好,就晚死幾天,讓你有安排的時間。”顧瘸子說。
我特麼的就從來沒有聽說過。
你爺爺,你讓我打鬼鼓,這不是想害死我嗎?
“那你讓我打鬼鼓幹什麼?”我問。
“你不打也是死,打了也是死,鬼鼓一出,至少在秕吏上,會有你的記載。”顧瘸子接着損。
我認了。
開車送我到鬼眼當鋪,顧瘸子說晚上來喝酒。
我要下車。
“對了,我收了幾本野書,你拿着看吧,知道你愛看書。”顧瘸子說着,把幾本野書給了我。
“我都特麼的要死了,還看個屁。”我說。
“看着玩,晚上你準備好十二個菜,必要是十二個菜,酒我拿,你也彆着急,這頓酒後,還有三天,這三天夠你安排的了,父母,朋友告個別。”顧瘸子說完,開車就跑了。
我回鬼眼當鋪,在後院的椅子上躺着,睡不着,要死了,還能睡着?那心得多大。
我煩躁,不知道幹什麼。
幾本破書,線裝的,手寫的本子。
我翻看着,竟然看到了正村衫子的事情,關於正村衫子,看資料,我完全就是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