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鼓,悲傷……
那是在述說着什麼。
鼓有鼓語,鼓有鼓言,這是最高一種的鼓,很難,但是葉家出現了。
我太意外了,那是在說着一件事情,我聽着,突然就斷鼓了。
我想着,打過的鼓兒,在說什麼呢?
我心發慌,那是女鼓,一個女人打出來的鼓,細碎悲傷。
那是在說着葉家時日將盡。
顧瘸子一直在告訴我葉家的消息。
我回來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胡八爺,到底在幹什麼,他不會安生的。
只有我親自來,有些消息,消息人是不放的。
顧瘸子的意思是讓我幫着葉家。
我不會幫的,我已經幫葉家是幫得太多了。
我不欠葉傢什麼。
第二天,我從簡衫的店兒出來,往胡八爺的典當行去,那過曾經要了我命的地方。
站在對面的馬上路,我看着。
生意冷靜,沒有什麼人。
我站了有十幾分鍾,店裏有人出來,過馬路。
“我們老闆請你進去。”
“我在等人,沒興趣。“
”八爺讓你進去。“
胡八爺竟然在當鋪,他不管事了,竟然在當鋪。
我進去了,既然看到了我,認出來了我,我就進去。
後面的房間裏,喝茶。
”老鐵,你這是盯上我了?“胡八爺說。
”此話何意?“我問。
”噢,開個玩笑,你站在外面十幾分鍾,讓發毛,我們沒有什麼仇恨,就小錦的事情,也是她的命,我也不恨你,我們算是朋友。“胡八爺又玩大叉,也不怕抻了筋。
”是朋友。“我說。
”我聽說多革青給了你一個四合院?“這老傢伙看來是一直盯着事態的變化。
”確實是。“
我聽音,他什麼意思?
”多革青和你的關係不一般,他一般人也瞧不住,但是可是高看你一眼,不時的會去你那兒,有一件事,我想問一下。“胡八爺看來是忍不住了,再有耐心的人,也是有一個限度的。
”您說。“
”嗯,三套車。“老傢伙盯着我的眼睛,這是察顏觀色,能力肯定不比一般。
我看着胡八爺,這小子根本就不知道我和多革青的關係怎麼樣的,他問三套車,也露出來了當年的貪婪眼神。
”我看過,三套車,確實是太漂亮了。“我說。
”這個,我能幫我過活不?如果能,我可以以一個鋪子爲禮,鋪子裏的所有東西我不動,價值大概也得過二三百萬。“胡八爺起身。
他出去,一會兒進來,拿了兩個夾子,放到我面前。
”一個是當鋪的,一個是古董鋪子的,裏面都有記錄,固定的東西不出,都是死物。“胡八爺說。
死物就是擺在店裏,不出的,自己收藏的,活物就是能流通的。
我看着,確實是,每一個鋪子裏的東西,應該過了三百萬了。
”嗯,挺誘惑人的。“我放下笑了一下。
”多費心。“
”嗯,找機會,我給你打聽一下。“
又喝了一會兒茶,離開了。
胡八爺,你是活該倒黴。
自己鑽,那就別怪我了。
胡八爺陰呀,北京還有一個古董鋪子,他不說,那恐怕就歸守之地,一旦成了,就會到那邊去,可是不對,那京城可是多革青的地方,恐怕這小子還有鋪子。
多革青黑天的時候,來了。
”兄弟,喝一杯。“多革青拎着酒來的。
我要菜,菜送來喝酒,多革青直奔主題。
”兄弟,你不能幫着葉家,你回來可以。“
”我不會幫着葉家的,放心,我就是來看看老朋友。“我說。
”嗯,我相信你的爲人。“
”不過,有一件事我想問一下貝勒爺。“我說。
這小子就喜歡別人叫他貝勒爺。
”兄弟,講。“
我說了三套車的事情。
這多革青愣住了,三套車看來是他的愛了,甚至於葉家那二十四件東西。
”這麼講吧,葉家的二十四件是我買下來的,但是並不是我有多喜歡,只是因爲那些東西能讓我賺到錢,那三套車,是我所喜歡的,如果你要二十四件東西,我可以讓你,但是三套車可不行。“多革青說。
”噢,貝勒爺,您多想了,我是幫別人打聽,有人喜歡,要收。“我說。
”不賣。“多革青笑了一下說。
他不問是誰,這也是規矩,這多革青也是守着規矩的,你在大,也不能破了規矩,這規矩不同於法律,有的約束是非常可怕的,要命。
多革青不賣纔有意思,這鼓纔有得打。
不過這鼓得十分的小心,多革青我得罪不起。
我鼓我得細敲細作。
多革青走了,他來是擔心我幫着葉家。
可見,多革青已經是對葉家下了手了。
葉家封府不嚴呀!
一年的封府,裏面的情況,肯定是有隙的,葉家肯定有隙口的,那麼是顧瘸子嗎?
顧瘸子這麼幫着葉家,何圖?
我不清楚。
葉家上次答應顧瘸子的錢,就是我打了鬼鼓後,已經拿到手了,他還這樣喫葉家?
顧瘸子不是貪心的人,咬上一口,就跑的人,不會再咬第二口的。
這裏面肯定是有事兒。
我給顧瘸子打電話。
顧瘸子讓我去了憚室,他竟然一直呆在這兒。
”你讓我回來幹什麼?“我問顧瘸子。
“你小子到是玩得精透,弄了一個京城的四合院住着,這面的事就不管了?”顧瘸子問我。
“這面的事情和我有關係嗎?”我說。
顧瘸子一愣,想了半天說:“細一想,確實是沒關係,我讓你回來聽葉家的鼓兒,葉家封府,留的隙兒,就是鼓,不過呢,和你沒關係了,你也幫了葉家不少了。”
顧瘸子站起來說,讓我等着,去找老和尚在點酒。
高爾山寺裏的老和尚不喝酒,會做酒,那酒也是非常的有名氣。
顧瘸子一個多小時纔回來,拎着酒,還有一些熟食。
坐下喝酒,顧瘸子說:“喝完酒你就走吧!”
“我走可以,不過我一直沒明白的就是,你幫葉家,不停的在幫着,什麼原因?”我問。
顧瘸子低頭沉默了良久,說葉家對他有恩。
那麼說,顧瘸子報恩,這也太正常了,我也不必再問了。
“你想讓我怎麼做?”我問。
“聽鼓,葉家鼓隙是很奇怪的鼓,他們不這樣打,其它的打鼓人也能聽得明白,這鼓我想,只有你能懂的,聽鼓知息,葉秋晨和我說的,我不知道葉家現在是什麼情況,多革青過來了,每天帶着人,招搖過市,我心裏不安。”顧瘸子說。
我沉默了,幫?不幫?我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