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當鋪 >第340章 顧瘸子的鼓兒
    我要的也是這話,胡小錦又掉眼淚了,那眼淚應該是沒有溫度的,我想。

    我還真不知道,人的眼淚有沒有溫度。

    有感情的眼淚是有溫度的,沒有感情的是不是是冷的呢?

    這個大鼓敲得太硬了,我感覺到窩心。

    胡小錦哭,我沒理。

    顧瘸子說得是太對了。

    我也不甘心,找了消息人,關於胡小錦的事情,真的就是顧瘸子所說的。

    她愛的人不是我。

    是一個蘇州的才子,是詩人,還挺有名氣的一個詩人。

    我不寫詩,我只會打鼓。

    詩和鼓永遠差着一個浪漫。

    胡小錦走了,多革青看着我,半天說:“兄弟,對不住了。”

    “我們兄弟,說這話就遠了,我給你拿錢,你弄個店兒幹。”我說。

    多革青大笑起來說:“我發現,我沒有了所有一生的時候,纔是我最輕鬆的時候,我太喜歡這樣的生活了。”

    多革青走了,也許人生追來求去的,最後就是多革青的這種生活,纔是真的。

    這個坑鼓打得太嚇人了。

    我給顧瘸子打電話,他說明天過來。

    我到機場接的顧瘸子,這孫子穿得花裏胡哨的,改變了原來的狀態。

    我帶着顧瘸子去昌盛隆喫飯,好酒好菜。

    “你又來,肯定沒好事兒。”我說。

    顧瘸子笑起來說:“也不一定,你和胡八爺有事,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如願了,胡八爺已經是被拘了。”

    其實,我對於我來說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我也不知道,心挺酸的。

    胡小錦的眼淚是真的,應該是熱的,那是真的哭了。

    “你別又心軟。”顧瘸子說。

    我知道,我破了顧瘸子的一次鼓,就是因爲胡小錦。

    顧瘸子把手機遞給我。

    我看到了胡小錦和那個蘇州的詩人在一起的樣子,她笑得很燦爛。

    我把手機放下,沒說什麼。

    顧瘸子就是想扎死胡八爺。

    那麼這鼓打得是全鼓了,沒毛病,胡八爺是死定了。

    我也放手了,這就三套車,一個多億的價值,打多少年罪?估計十幾年是出不來的。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

    我帶着顧瘸子在這兒玩了幾天,他回去了。

    我知道顧瘸子是有話沒說出來,就那三套車還有顧瘸子手裏,他感覺是燙手的山芋一樣,得及時的弄出去。

    這東西,事太多了。

    顧瘸子來,是想跟我說這件事,到這兒就後悔了,覺得我不可能再折騰這件東西了。

    一件東西折騰兩次,不必再三,再三非得出事,這是我師父劉德爲告訴我的,一件東西,永遠不做三。

    這顧瘸子也明白,沒有少打我的鼓兒。

    但是我從來沒有計較過,我的心思在胡八爺那兒。

    顧瘸子把胡八爺給設計了,這個絕對不是顧瘸子知道我和胡八爺有仇,而是他和胡八爺肯定是有過結,至於是什麼我不知道。

    我有空就和多革青喝酒,聊天。

    他身上的太多東西,我都想學。

    其它的時間,我就在鬼眼當鋪呆着。

    五月底的時候,我得到了消息,胡八爺這件事情擺平了。

    能擺平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麼容易,那麼問題就應該出現在了多革青的身上。

    果然就是。

    顧瘸子來的時候,灰頭土臉的。

    “怎麼了?”我問。

    顧瘸子把一杯酒一下幹了,說被多革青給打了一鼓。

    “哈哈哈……你顧瘸子還有上鼓的時候?“我大笑着。

    顧瘸子罵了我一句,他總是這樣,小聲的罵我,讓我聽不清楚,但是肯定是罵我了。

    我不能問呀!沒有找罵的。

    多革青真是絕地反擊了。

    多革青倒架的時候,我就覺得這貨憋着鼓呢!

    我跟顧瘸子說過一回,他還嘲笑我,我就沒有再提。

    果然是,那三套車,又在多革青的手裏了,顧瘸子沒招兒,而且胡八爺花了大價錢,讓多革青改變了說法,那麼胡八爺的罪就不成立了。

    東西也是多革青的了,法律上就是多革青的,玩得太精了。

    多革青身後有一個鼓,大鼓。

    京城大鼓。

    顧瘸子說,小地方真是沒見過世面。

    顧瘸子走南闖北的,絕對不是這樣,示弱是顧瘸子常玩的。

    那麼顧瘸子也沒有什麼遺憾的,反正錢是拿到手了,不能把事情做到底兒的,有要隙呀!

    顧瘸子走後,我打聽消息。

    胡八爺又逃過了一難,但是也是把家財散盡了,一生的努力,就在這一刻散盡了,人生真是喜歡開玩笑了。

    多革青是見過錢的人,讓他反鼓,錢少了,他不會動心的。

    當然,就憑着這些錢,多革青再想回到以前,是不可能了。

    我再見到多革青,那貝勒爺的衣服就乾淨了,小辮子也是光亮了,鳥籠子裏的鳥兒都換了,叫得歡實。

    多革青還是住在自己的小房子裏,其它的並沒有改變。

    多革青請我喝酒,說非常的感謝我,在他落魄的時候,只有我拿他當人看了。

    這話是實話。

    多革青是離不開京城的,就是混成了狗,也是京城的狗,他跟我說的。

    他說,弄個小店,以後就這樣生活了,在我的旁邊,原來胡八爺的那個店兒,他弄下來了,古玩店。

    最後就是多革青跟我說,三套車不能留着,讓我幫着出手。

    我也害怕碰這東西,現在這三套車恐怕沒有人敢沾了。

    我搖頭,多革青笑了一下說,也沒有再說。

    那麼關於胡八爺,有點慘了。

    胡八爺在蘇州的鋪子都轉出去了,胡八爺每天就是坐在窗戶前,看運河水了。

    胡小錦每天轉跑去的,當家教,那個才子詩人,也是一首詩把胡小錦給拋棄了。

    太現實的社會,只有你經歷了才知道。

    這就是現實,這就是社會。

    那麼這個時候,其實是我最好打鼓的時候,但是我不會落井下石的,這是不恥的。

    我師父劉德爲說過,不管多大的仇恨,不公平的鼓不打。

    我等着。

    我去了蘇州,找的是胡八爺。

    胡八爺在喝茶,我的出現,胡八爺一愣。

    我說請胡八爺喝酒。

    胡八爺說,來這兒了,我請他,是打他臉。

    胡八爺帶我上船,那小船是他家的。

    小船上擺着酒菜,在運河上慢慢的動着。

    這也是我想要的生活。

    對於發生的事情,胡八爺也沒有隱瞞,直接就說了。

    胡八爺又提到了胡小錦,說我和胡小錦最合適的,她的那個詩人男朋友,就會風花雪月的,不靠譜,從頭到尾的。

    我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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