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當鋪 >第342章 泣鼓而聲
    多革青讓我畫。

    他拿出筆墨紙硯來,讓我畫。

    我看着多革青,畫?

    他知道我會畫畫。

    “還得給你點潤筆費嗎?”多革青說。

    我畫,畫完,多革青說:“落款。”

    我寫了和他的那幅畫完全一樣的款。

    多革青看着,目瞪口呆。

    “差一個章的事兒。”多革青搖頭。

    多革青把畫收好,拉着我去了大餐。

    他問我,怎麼會畫得一樣?

    我說我就是趙之謙當年的學會,他特麼的也不信呀!

    我說:“弄古董的,大部分會畫上兩下。”

    多革青說:“這些畫你仿的?那老頭手裏的畫兒也是你仿的,可是不對呀,那老頭的那幅畫兒,落款可是真的,我可以肯定的說。“

    差點沒把多革青弄瘋了。

    ”你別想那麼多了,這事不準往外說,那畫就是真的,你一口咬定,誰也不敢說是假的。“我說。

    ”我說是真的有屁用?看着感覺不對,沒有人收入手。“多革青瞪了我一眼。

    他不知道在想什麼。

    喝過酒,我回家了。

    第二天,我在鬼眼當鋪呆着,突然就聽到了鼓聲,我一哆嗦,京城再無鼓,那是年代的事情。

    這突然就來鼓了。

    多革青叫我,我出來,他讓我聽。

    我說聽到了。

    回去坐在窗戶前,喝茶。

    那鼓聲越來越近了,竟然和師父劉德爲打的鼓是一樣的,給了我錯覺。

    一個人穿着破破爛爛的,出現在了這條街了,停鼓後,坐在了鬼眼當鋪對面的長條椅子上,看着這邊。

    多革青進來了,坐下,小聲說:”有可能是衝着你來的。“

    ”我不認識,或許是打着玩的。”我說。

    那個人就是盯着這邊看,那鼓打得絕對漂亮,不是打着玩的,是扎貨的鼓兒,這是來扎貨的,是扎我的貨,打我的鼓兒?

    這和誰有關係?胡八爺?或者說是其它的人?想不出來。

    京城的鼓兒更多,更亂。

    鼓系也很多,但是更多的就是德鼓,當年我師父劉德爲的鼓兒也是很有名氣的,京城大劉。

    就現在會德鼓的,除了那幾個人,還有其它的人,有的是德鼓的延伸。

    對於突然出現的鼓兒,我並沒有在意,因爲在京城,稀奇古怪的事情太多了。

    也許就是打的閒鼓。

    也有人在公園,專門玩閒鼓的,就是娛樂鼓。

    沒有想到,第二天,那個人又出現了,打鼓,在鬼眼當鋪的對面。

    這個人是誰?

    我坐在那兒喝茶,看着,聽着。

    是泣哭,在述說着一個故事一樣,確實是非常漂亮的鼓兒,這麼多年了,還真就沒有聽到這麼好聽的鼓兒。

    這個人打完鼓兒,就離開了。

    兩天了,我不理會。

    多革青不知道去什麼地方逛夠了,來鋪子。

    我下午出去的,去潘家園。

    我走着,看着,轉着,我竟然看到顧瘸子,坐在角落,在那兒擺了幾件東西。

    這貨,一天天的,不安生。

    我過去,坐下,點上煙。

    “瘸子,你又在幹什麼?”我問。

    “你瞎呀?”顧瘸子真是吃了火藥了。

    顧瘸子肯定不是來賣東西,幾件東西到是真的,都不過幾百塊錢的東西。

    有人過來問價,一律三千,這價要得是太高了。

    我看着,那個人講價,顧瘸子說,不講,不買一邊涼快去。

    那個人罵着走了。

    “瘸子,到我哪兒喝一杯?”我說。

    “嗯,去西野吧!”

    顧瘸子布皮四個角一拎,就走。

    西野是哪兒,我不知道。

    顧瘸子鑽衚衕,進了一家小館兒,沒掛牌子,很小的一個地方,但是非常的精緻,是西餐加中餐的那種,創意菜,有點意思。

    喝酒,顧瘸子問我:“你不打算再回那邊了?”

    “是呀,那邊什麼都沒有了,我回去幹什麼呢?”我說。

    “也是,這兒怎麼也是皇帝住的地方。”顧瘸子的話聽着有點冷。

    “你到潘家園來幹什麼?”我問。

    “我琢磨着玩點什麼。”顧瘸子說。

    “別胡鬧了。”我說。

    現在人多精明,玩不好,就把自己玩個半死。

    顧瘸子沒說話。

    “有一個鼓兒出現了,第二次了,估計明天還能來,三天而鼓,必鼓物。”我說。

    “那我就在你的鋪子裏住,明天我要看看。”

    “行,但是別給我惹事兒,我可不想在這兒惹出來什麼事兒。”我說。

    顧瘸子罵了我一句,喝酒。

    回鋪子,顧瘸子把那幾件東西放到一邊說:“給你了。”

    顧瘸子到後院去睡覺了。

    幾件東西擺上架子,我看着外面。

    其實,我十分的擔心,再有什麼事情。

    就胡八爺的事情,我也不時的打聽着。

    胡八爺倒了架了,但是不是真相,這種人是狡兔三窟。

    第二天,早晨九點多,那個打鼓的人又來了,三鼓必物。

    我和顧瘸子看着。

    “好鼓。”顧瘸子說。

    這個人打完鼓就走了。

    我冒冷汗,這要打幾鼓?

    “你手裏有什麼東西?”顧瘸子問我。

    “現在我手裏就是一堆的破爛。”我說。

    “那就不是鼓的物,而是事兒了。”顧瘸子說。

    三鼓不進,那就得九鼓,九鼓鼓事兒。

    “這個人你見過嗎?“我問顧瘸子。

    顧瘸子搖頭。

    鼓事?那會是什麼事兒?這個可真說不好,也不好猜測。

    顧瘸子也分析不出來。

    顧瘸子找了消息人,沒有打聽到這個人的消息。

    看來這個人是極少露面,也是極少打鼓的。

    顧瘸子說有事,走了,走的時候告訴我,不要理這個人,等他打鼓,看看他能打到幾鼓。

    顧瘸子走了,多革青進來了。

    ”顧瘸子呢?“

    多革青進來就問。

    “有事走了。”

    多革青坐下,沒有提顧瘸子,說鼓兒的事情。

    “那小子三鼓不入,不鼓物,鼓事,這小子是在我們兩個人鋪子前,位置是兩個鋪子的中間,你說是衝誰來的?”多革青問我。

    “我在這兒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我貝勒爺可是複雜了,恐怕是衝着你來的。”我說。

    其實,我早就知道,這鼓是衝着我來的,那打鼓人,坐在對面,鼓聲一起,我心裏就明白了。

    多革青不懂鼓兒,但是會使用鼓人,給不懂鼓的人,不敲明鼓的。

    “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我問。

    多革青說,他查查。

    多革青走了。

    多革青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小子風光的時候,交了不少人,但是也得罪了不少人。

    就現在的葉家,誰知道,會不會找多革青的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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