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家城古城弄得很熱鬧,我也想在這兒靜靜心,也就同意了。
門山很會經營,各種的店兒,都由族人來控制着,非常的有特色。
夜裏也會到半夜,才安靜下來。
山區是十分的安靜,這一夜我睡得很好。
第二天起來,我出了門,爬到山頂,看這座城。
門家溝,門家村,門家城,各種的叫法。
門山折騰起來了,他要打百花鼓,目的何在?
門山和葉家的事情,就此結了嗎?
這事還真就說不清楚。
我在想着胡八爺,不知道胡八爺想不想我。
關於胡八爺的情況,我一直從消息人那兒買消息。
胡八爺帶着胡小錦離開了蘇州,回到了這個城市。
他大概也知道,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無處可逃。
回來後,胡八爺租了一個鋪子,還是經營古玩那些東西,胡小錦幫忙。
看着就是普通百姓人家的日子。
但是絕對不是這樣,示弱以保身。
胡八爺是很聰明的。
胡八爺所住的地方,也是一個普通的小區。
關於胡八爺還有什麼,這些消息人是絕對打聽不到的,胡八爺的聰明程度來講,這些沒有人能知道。
胡小錦和那個男友分了,原因也不用問,我也不想打聽,消息是順便的想討我一個好,買一送一的意思。
顧瘸子給我打電話,我回城,坐在外面喝茶。
十月份的東北,層林盡染,十分的美,尤其這山區。
門山過來了,坐下喝茶。
”考慮得怎麼樣了?“門山問。
”老門,你直接說目的吧?“我說。
顧瘸子看其它的地方。
”有兩個目的,一個,入冬後,門家城要用什麼樣的商業模式來招人?我想過了,雪城?不成,靠天喫飯,不保準兒,如果今冬無雪呢?除了這個,還在弄什麼?我思來想去的,做壺。“門山說。
顧瘸子把頭轉過來了,他就對這個有興趣。
”怎麼做?“顧瘸子問。
門山手機響了,說有點事處理,中午到那邊的酒館等他,他讓我們先轉轉。
門家城,有點意思,很大,基本上保留了古代的建築,什麼事務府,祠堂,議事廳……都是清代的建築。
門山都修繕了,但是絕對不破壞,一塊磚也不成,完全保存了原來的味兒。
門家城,還有一個墳塋地。
門家城的墳塋地,就是土包,幾百個土包,看着確實有點瘮人。
”鐵子,這門家墳裏你說有什麼?做壺的人,爲什麼不敢碰呢?”顧瘸子看着我。
這小子太壞了,要弄人家的祖墳。
“不解,你說。“我說。
“門家以鼓而定墳,聽說有做壺的人來,墳外十幾米,就有鼓聲大作,非常的嚇人,你看看,這兒就是土牆圍着,如果從那門兒進去,就會那樣,我們試一下?”顧瘸子說。
“那你自己去。”我說。
顧瘸子站着不動,他可不傻,傳說的,真的假的不知道,但是這些墳真的就沒有人動,幾百個墳。
“你說,打百花鼓,老門說的目的,就是想發展冬季的旅遊,他沒說完,他要怎麼玩?”我問。
“別浪費腦細胞了,中午他就會全說的。”顧瘸子說。
“你的目的恐怕也不是爲了那一件東西吧?”我問。
“如果能弄到手也不錯的。”顧瘸子笑起來陰陰的。
喝酒,門山說,兩個目的,百花鼓用來做旅遊,以鼓爲特色,做壺。
他準備在西山那兒造三百個墳,墳裏放着東西,讓人來挖,當然,要製造恐怖的場景,以鼓爲背景,製造聲色,晚上十二點,到三天,爲做壺時間。
這小子是真聰明,刺激。
“還有呢?”我問。
門山看顧瘸子,顧瘸子看其它的地方。
“嗯,其實,有一些事情還沒完,有人來門家城打鼓,鼓人就在城裏,我想安穩,沒有其它的意思。”門山說了。
“打門家城的鼓?”我問。
門山就是鼓人,那鼓也不是一般的鼓兒,敢到門家城來打鼓,這個鼓人也不簡單了。
我聽的意思不是一個人。
“爲什麼?”我問。
“還不是那些幾百個老墳?一直沒有人敢進,就是鼓護,近之鼓聲,入之則亡命。”門山說得有點邪惡。
“那還怕什麼?”我問。
“怕呀,在東北來說,無鼓,可是近些年來,就出現了鼓,天津鼓,京城鼓,平鄉鼓……鼓鼓都精呀,我擔心守不住了。”門山說。
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這特麼不是套嗎?顧瘸子給我下套,兩個人恐怕早就合計好了。
顧瘸子有所圖。
我不點破,沒意思。
“我打不了百花鼓。”我說。
“老鐵,我們也算是朋友了,說實話,有什麼顧慮。”門山說。
“在門家城的鼓兒是什麼鼓兒?什麼人?哪兒來的,我都不知道,一鼓下去,我得罪多少人?我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也許我下半生都不安寧了。”我說。
這是實話,我的目的就是把弄胡八爺,完事我就過平淡的日子,沒有多求。
門山沒招兒了,看顧瘸子。
這酒喝得不太舒服,尬在這兒了,我也不想這樣。
顧瘸子說:”你現在有四合院,有鋪子,錢不缺,日子也不差,那你怎麼能打這鼓呢?“
我搖頭,打不了。
門山單純的做旅遊,做背景鼓,我可以打。
”老鐵,我也不爲難你,這事你不打也沒有問題,好了,不聊這事,喝酒。“門山說。
門山也清楚,這鼓一鼓下去,不見血的鼓兒,更呆怕。
顧瘸子這貨是真坑呀!
喫過飯,我就走了,我可不在這兒呆着了。
那顧瘸子沒走。
我回去後,每天坐在鬼眼當鋪喝茶。
那多革青病了一場,又是一副貝勒爺的派頭。
他進我的鋪子,坐下倒茶喝。
“鐵子,中午弄一杯。”多革青說。
“緩過來了?”我說。
“你挺煩人的,就扎我痛的地方,對了,我聽說東北那邊門家山百鼓齊集呀!”多革青說。
我聽了一愣,哪兒有百鼓呀!這傳說的東西是厲害。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裝傻。
“門家城,也是老城了,有墳幾百,但是做壺的人,就沒有人敢動過,說什麼鼓護,近則百鼓鳴,入則百身亡,這次是百鼓齊聚,就是要弄門家城。”多革青說。
“胡扯,那麼好弄的?門山也不是省油的燈。”我說。
“這你就不知道的,這事被惦記恐怕不是一年兩年了,那葉家恐怕也是參與進去了。”多革青說。
“你聽誰瞎說的?”我問。
多革青說了,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