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修復的,這個梅瓶過億不成問題,修復了,恐怕也就值個兩三千萬的樣子。
我看着老周說:”這個感覺是不太對,你先收起來,我再問一下其它的人,放心,不會有人知道的,就是貝勒爺也不會知道的。”
“好,好。”
我和老周返回去,去顧瘸子那兒,叫上去貝勒府。
顧瘸子看到老周也明白了,這是有給結賬的了。
顧瘸子和老周也是認識,就是不熟悉。
打電話叫多革青,多革青說,不去,他現在不出門兒。
葉秋晨來了,把多革青是嚇壞了,到現在還不敢出門,鋪子也不開了。
喫飯,喝酒,聊天,聊古董的事情。
老周確實是很懂。
顧瘸子竟然聽出來音兒來。
“你們兩個是不是看什麼東西了?”顧瘸子問。
我搖頭,老周也說沒有,看來老周是謹慎的。
喫過飯,我和顧瘸子回鋪子。
“你給老周看的是什麼東西?”這顧瘸子特麼太精了。
“沒有。”
“別騙我了,我問的時候,那老周的臉色就告訴我了。”
“老周不放嘴,我也不敢講的。”我說。
老周不放嘴,我放嘴,這風從我這兒出去,我又把老周給得罪了,那東西可不便宜。
“嗯,我知道了。”顧瘸子休息,我回宅子。
簡衫和我母親在聊天。
“下個月就結婚了,都準備好了,你也準備一下,別亂跑了。”我母親說。
“我知道,我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坐下,喝茶。
“好了,我去休息了。”我母親走了。
“鐵子,我總是感覺不安。”簡衫說。
“結婚恐懼吧?”我笑了一下說。
“也有可能。”
休息,第二天,我去鋪子,顧瘸子竟然不在,我打電話,說他在潘家園。
這小子不會去老周那兒了吧?
我沒多問。
快中午的時候,多革青出現了。
“你不是躲起來了嗎?”
“葉秋晨走了,我就出來了。”
鋪子開了,多革青的老婆打理鋪子。
“貝勒爺,老周這個人挺有錢的。”我說。
“當然,都是在我這兒弄得貨,出手賺的。”多革青說。
“他手裏的東西就不留幾件嗎?”我問。
“到是留了兩件,有一件他最重視,讓我看了一回,那東西不對,我說是破爛,他跟我生了好幾天的氣,說是真的。”多革青說。
“什麼東西?“我問。
多革青閉嘴了。
”喲,真有意思了,不相信我?”
“噢,一件破瓶子,他說是元霽釉白纏枝牡丹梅瓶,是真的,我看就不對,跳色了,有非常非常細的線,跳色線,就不對。”這多革青也是懂一些。
“你看錯了吧?”我問。
“屁吧,我對古董是沒有那麼深的研究,可是我家裏多呀,我天天看着,天天擺弄着,感覺我還是有的,不對。”多革青說。
確實是,多革青原來家裏的古董很多,就是門外面還擺了兩個瓶子,人家不當回事。
多革青看過了,就有口風了,如果顧瘸子再探出口風,那顧瘸子百分之百的得做局下手,扎老周的。
這真是財不能外露,但凡值錢的古董,都會沾上點東西。
老周在潘家園能站住腳,有自己的鋪子,那也不是一般人,最可怕的就是老周的低調,這樣的人不能惹。
顧瘸子的口風出來,貨被紮了,那我就不會有事兒。
顧瘸子太聰明,想到了,不去探老周的口風,直接做事,老周自然就會懷疑我,那麼又是仇人了。
我可不想在京城有什麼仇人。
顧瘸子回來半夜了,說了,看了老周的東西了。
我沒說話,休息。
我一會在鬼眼當鋪等着他。
第二天,早晨起來,喫早點的時候,顧瘸子問我:“扎不?”
我搖頭,我不扎。
“東西我看了,確實是有可疑的地方,老周在等你的信兒。”顧瘸子說。
這我就難了,怎麼辦?
我說實話,顧瘸子就沒有扎頭了,不說話實,坑了老周。
顧瘸子看明白了:”反正你也不要什麼虛名,就說沒看明白,讓找其它的人看。“
如果找其它的人看,就給了顧瘸子扎口。
這是做損。
顧瘸子見我猶豫了,說:”這事你不用管,話也不用你過,我擺了。“
”瘸子,有些時候,好人就放過吧,不是不欺負老實人有罪。“我說。
”我沒欺負老實人,我也沒害過一個好人。“顧瘸子說。
那麼就是說老周也不怎麼樣。
這我就不參與了。
從頭到尾的,我感覺似乎有我的責任,似乎又沒有,這個世界就這麼操蛋。
關於劉興的事情,我一直沒有問過顧瘸子,我也不想問,我也不會問。
劉興到底是不是我師父的後人,我也不去追。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葉秋晨是不會放過我的了,胡八爺敗鼓,也不會找我什麼麻煩的。
現在最大的麻煩就是葉家。
那麼我盯着的就是胡八爺。
胡八爺從敗了一次後,更回的小心了,根本就不給我留鼓。
我要有耐心。
我也開始結婚細節的準備,給簡衫買衣服,拍婚紗照一類的。
我也要把這個婚禮安排好。
一切平靜,顧瘸子也沒有找我,老周怎麼樣,我也不知道,多革青到是熱情,今天送這個,明天送那個的,反正能想到的,買來就送過來,跟他結婚一樣。
只是我沒有想到,意外還是發生了。
我最害怕的,也是最提心的,簡衫跟我說過幾次,一直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在後面忙碌中,簡衫沒有再提,似乎被幸福掩蓋過去了。
還有三天就結婚了,顧瘸子也把禮物送過來了,龍鳳盤,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的,一百多萬的東西。
可是,就在這當口,夜裏我起來,我母親說,有聲音,我母親睡覺輕。
我有點不安,進簡衫的房間,人不在。
我給簡衫打電話,關機了。
沒有帶走任何的東西。
報警,走流程,找人。
我讓我父親把我母親安慰好。
我父親是一個心裏強大的人。
我也通知,婚禮取消。
我給顧瘸子打電話,找消息人,我的消息人不大靈通。
顧瘸子聽完,也懵了,說:”你別鬧了成不?“
我說是真的,顧瘸子就掛了電話。
顧瘸子兩個小時後,回電話,讓我馬上回東北。
我回東北,顧瘸子告訴我,人在葉府。
我問爲什麼?
顧瘸子說:”看來你得動鼓了。“
我腦袋都大了,葉秋晨,你玩得太恨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