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奇怪了。
多革青看了我一眼,拉着老周出去喫飯。
衚衕小酒館,我坐在那兒,看着兩個人。
這裏面的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老周說,那東西他要出手,找了幾個熟家,都說是假的,幾百塊錢的東西。
“完事呢?”多革青問。
“那顧瘸子就上門了,說這東西是假的,但是他有其它的用處,給我三萬塊錢,我沒同意,他不上門還好,一上門,我又猶豫了,我顧瘸子喝酒,這小子就把那瓶子給我摔了,扔下三萬塊錢,說,如果是真的,他賠。”老周說。
“後來呢?“多革青問。
“他敢摔,我就知道是假的了,收拾一下,扔到垃圾桶裏了。”老周說。‘
“那再後來呢?”多革青問。
“別特麼提了。”老周把酒乾了,氣得要發瘋,滿上,又幹了一杯。
老周說,他總是感覺不對勁兒,從房間裏往外看,竟然看到顧瘸子翻垃圾桶,把那包東西給拿走了。
老周說,現在後悔也晚,就是打牙往肚子裏吞,可是老周也奇怪,就算是東西是真的,摔得很碎,恢復也是很難了,就現在的技術,有很多在大師,能恢復,但是碎得太厲害了,恐怕也是難。
老周這樣說是在安慰自己。
“那都這樣了,是你自己的事情,活該。”多革青說。
“這特麼顧瘸子太壞了。”老周說。
這二頭扎的,都不讓人相信,這一摔,摔得老周都信了,這東西你驗,用機械,也不敢說是真的,因爲恢復過,有兩個很小的地方,還有一條線,確實是和原來的不符合,有問題,那再摔,再恢復呢?
這個現復原,恐怕這個價值就難說了,而且大周說摔得很碎。
“行了,認了吧!別張揚了,給自己丟人,也砸自己的生意。”多革青瞪了老週一眼。
喝酒,聊天,就胡聊一氣。
我回家,顧瘸子就打電話來了。
他跟我說,有空回東北。
“我不想回去。”我說。
“生意得做,錢總賺吧?”顧瘸子說。
確實是,生意是得做,鬼眼當鋪的生意,也是一般。
我還是答應過去了。
兩天後,我回了東北,其實,東北這兒,我還是感覺到一種特殊的情感,親切。
顧瘸子接過,回去後,酸菜燉肉。
門山也來了。
喝酒聊天,顧瘸子就提到了老周的瓶子。
“有點特麼慘,當時喝酒了,有點手重了。”顧瘸子這是想讓我復原瓶子?
我沒說話。
門山似乎有話要說,我沒接,他也沒有開這個口,我知道,這邊不會太平的,那葉秋晨會折騰沒完的,葉家現在支撐着,很難。
喫過飯,我去顧瘸子那兒。
那堆東西擺在桌子上,真慘,恢復的可能性都沒有了,沒有價值。
“我琢磨了,可以用其它的辦法。”顧瘸子又給我拿來一堆的破瓷片子。
“這些東西,是我這些年來收來的,看看能拼上不?“顧瘸子說。
我看了半天說:”做假我不做。“
顧瘸子看着我,半天說:“那就算了,不能讓你的底線破了。”
我不做假,這是我的一個原則,底線。
顧瘸子雖然是砸了三萬塊錢,但是到底是把這鼓打贏了,他玩的是一口氣兒。
“鐵子,這次讓你回來,還是門家的事情,門山沒有開這個口,怕你拒絕,我來說。”顧瘸子說。
“你不用說,我不參與。”
“現在不是你參與不參與的事情了,你和葉家,胡八爺已經是仇人了,尤其是葉家,葉家現在的情況非常的不好,再不弄到錢,都難維繫下去了,葉秋晨也是真想把這個家族散了,但是在她這兒散了,她覺得丟人,對不起祖宗,受不起這個罵。”顧瘸子說。
“你到底是在幫着葉家呀!門山也是你哥們。”我說。
顧瘸子冷笑了一下,那是什麼意思?
這小子,有的時候義氣,有的時候是真坑,讓我都害怕。
門山恐怕是不知道,顧瘸子所爲,我也不能說。
這次門山找我,就是打鼓。
這次鼓來的很奇怪,消息人給的消息並不是葉家和胡八爺打的鼓。
顧瘸子不提不說,我就懷疑顧瘸子玩貓膩。
這個鼓兒我要不要弄?
沒有胡八爺,我也不想弄,我把仇報了之後,就不再動鼓,封鼓。
顧瘸子的意思,還是讓我去門家山看看。
既然來了,我也去門家山看看,也告訴門山一聲,這個鼓我不能幫着打。
第二天,和顧瘸子去的門家山。
門家山依然是非常的熱鬧,這個時候,門山肯定是想穩定下來的,但是,你想穩定,有人不同意。
和門山喝酒,門山說,也找中間人和葉家談了,要什麼東西就給,可是葉家不同意,胡八爺和葉家是一夥的的,也是沒有談通。
他們奔着門家祖墳來的,你就是把門家城扒了,門山也不會讓他們動祖墳的。
祖墳幾百,有多少東西,門山也說不清楚,肯定是有東西的。
門山說,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坐龍,四條坐龍,東南西北,四墳裏。
我一聽坐龍,當時腦袋也是熱了半天。
坐龍,當年我跟我師父在一起的時候,他提到過,坐龍只有東北有,在東北的新賓,這是中國唯一有坐龍的地方,那麼四條坐龍,是鎮位之龍,這四條坐龍,玩古董的人,不是想得到,而是就想看一眼,看一眼就成。
這四條坐龍是和田玉做成的,兩米工,半米多高,整玉,黃,碧,青,白四色,四種姿勢。
傳說,四龍鎮位,可鎮方圓十公里之位,保十公里之內平安,祥和。
說四龍可易位,每四年,自行易位。
我到也是想看看。
顧瘸子沉默,他恐怕是早就知道了,就是這四龍,讓顧瘸子起了壞心思,如果沒有四龍,恐怕顧瘸子也不會這樣,和門山依然是兄弟。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人的數欲,貪慾佔其中,有則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