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當鋪 >第374章 老古聲聲
    門山說,門家井裏的玉片,那井是封着的,什麼時候被打開的不知道,那時封片很多,說是雕刻坐龍時候的角料,已經讓人看着那井了。

    從這點上來看,那門家祖墳的坐龍是真的存在了?

    其實,我一直是質疑的,傳說是傳說,就現在門山也不敢說,四個方位,四個墳裏真有的坐龍,他也沒有看到。

    但是,門山堅信是有的。

    玉片的出現,是老玉片,就那玉片出來後,被加工過了,弄得有點殘了,其實,完全沒有必要的,老片就是老片,這個得到玉片的人,就是畫蛇添足了,反而讓玉片不值錢了。

    那門家城的井裏,有玉片,說是坐龍的邊料,那應該是很多。

    顧瘸子因爲我要接鼓的事情,走了,到現在也沒有理我。

    我也不想理他。

    他爲的恐怕是葉家,或者說是爲了自己,反正我也不去猜測。

    多革青被揍了,他給我打的電話,我過去,多革青坐在路邊,圍了不少人,旁邊還有一堆紙殼,上面還有血。

    一隻鞋在一邊。

    我聽着,這些人認識多革青。

    “貝勒爺,今天慘了,風光不在了……”

    “貝勒爺,老婆生的孩子是你的嗎?”

    這些人就取笑多革青。

    多革青的老婆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我進去:”好了,大家散了。“

    我把鞋給他過去。

    ”你真行。“多革青和一個撿破爛的造起來了。

    這撿破料也是有地盤的,不是你說想撿就撿的,多革青這體格兒,也幹不過那撿破料的。

    我拉起來,要走,他還把紙殼撿起來,抱着走。

    你爺爺的,多革青,你戲是太足了。

    就貝勒樓,葉秋晨是看明白了,知道是多革青的,但是從來沒說破過。

    多革青這樣做,肯定是的仇家的,他是害怕了,在京城,你不當官,不知道官大,你不經商,不知道商貴呀!

    千八百萬的,那根本什麼都不算了。

    多革青回了鋪子,他老婆一嗓子,把我嚇得”媽呀!“一聲,這女人,嚎上了,嗓門是真大。

    我轉身回鋪子了,人家夫妻患難見真情。

    這個女人對多革青是真好。

    我坐在窗戶那兒喝茶,門山說明天過來。

    門山過來,那是什麼事兒?

    第二天,我進鋪子,多革青進來了。

    “兄弟,中午貝勒樓,老規矩,和那個左丘見一面,帶上鼓。”多革青臉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

    “貝勒爺,下次咱不這麼玩成不?”我說。

    “嗯,我輕點玩。”多革青笑起來。

    “中午,門山十點多到高鐵站,我去接。”我說。

    “嗯,一起。”多革青說。

    看多革青的表情,似乎有點不是太對。

    我沒多想,接門山,先回鋪子,喝茶。

    門山給我拿來了小布袋子的玉片。

    “這就是那井裏的。”門山說。

    我拿出來幾片看,片如凝脂,精光內蘊,和田白玉,羊脂玉,特級的,還有青白玉,碧玉,都是特等級的。

    上次我看到的那塊也是。

    看來那坐龍不假呀!傳說也有點捻兒的。

    這一小袋子玉,得有一百多塊。

    “老門,太貴重了。”我說。

    確實是貴重,一塊玉,就說白玉,羊脂片,說是片,邊料,實際上,厚度也過了三四釐米了,一塊的價值幾萬,十幾萬的,都不太好說,就是最不好的片,幾千塊錢是值了。

    “鐵子,這麼說,就是看不起我老門了,你幫過我,這點東西算什麼呢?”門山說。

    我也沒辦法再客套了。

    我和門山說了,中午過去喝酒,除了多革青,還有一個鼓人。

    過去,進那個宅子,門山說:“京城的人真是會玩。”

    坐下,介紹了一下,左丘眠語,這小子竟然送給我一本詩集。

    坐下聊天,多革青問門山來幹什麼?

    多革青讓顧瘸子給當了引捻了,心裏也不痛快,在這兒把這火弄出來了。

    門山笑了一下,拿出一個小布包,一塊玉片,放到他面前,白玉。

    這多革青說:“還成。”

    聊得不錯。

    左丘眠語很驕傲的一個人,喝了一杯酒後,說鼓。

    這小子把鼓從包裏拿出來,我一愣。

    精鼓,相當的漂亮了,這種鼓我只見過一次,我師父劉德爲帶我去一個老頭家,看過一次。

    這鼓除了皮之外,還鑲嵌着各種的寶石,這種東西鑲嵌上去,不能影響鼓音,這個難度很高的,是老古,價值不菲。

    有這種精鼓的人,那鼓絕對是高鼓。

    左丘起鼓,我一愣,弱鼓無聲,真是弱鼓,這是最讓我害怕的鼓兒。

    弱鼓任借的是耳力,我師父教過我,訓練過我。

    後期,我師父在很遠的地方,我就能聽出來,是他的腳步聲,但是我師父說我,耳力不成,也不一箇中上等的水平,遇到弱鼓……

    我師父當時搖頭。

    我聽着,就是這麼近,聽着都若有若無的,難怪,他的手細長,軟如綿,我和他握過手,原來是訓練過的,打弱鼓,手軟如綿,當時我沒有過多的去想。

    我聽着,多革青懂鼓,不會打,沒聽到聲音,看我,看左丘,我沒有想到的是,門山聽出來了,他的表情告訴我的。

    左丘眠語六分鐘後,停鼓,那牛逼的樣子,我看着不太舒服。

    我看門山。

    “老門,聽出來什麼鼓沒有?”

    “什麼?沒聲,他就在那兒比劃,沒懂。”門山說。

    門山是不想惹上事兒,看得出來。

    我說:“左丘,打得不錯,甘拜下風。”

    我不想打這個鼓,這個左丘太張揚了,恐怕不會是好事兒。

    多革青鎖了一下眉頭,應該是想說什麼,沒說。

    “鐵雪,這就不對了吧?”左丘那高傲的臉,我真想一拳給打扁了才舒服。

    我猶豫了,門山不說話,多革青說:”來而不往非禮也!“

    多革青並不是想挑事,他也是看不慣左丘眠語這副德性。

    我真的猶豫,有必要嗎?

    多革青瞪着我。

    把鼓放到我面前。

    我這鼓很普通的老古,左丘眠語的表情很輕蔑。

    我拿起鼓來,直接就敲了。

    打得平鼓,德鼓,就是衚衕的收貨鼓,這種鼓打到極致的時候,是最難打的。

    這種鼓我師父劉德爲對我的要求是最嚴格的。

    一鼓下去,讓人聽着舒服,生出憐憫之心,還有尊嚴在裏面,想出貨的人家,聽到後,會出貨,如果沒有這種情感的鼓,聽着燥,就不會出貨,這是經驗鼓,沒打經歷過的,很難打出來的。

    平鼓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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