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當鋪 >第376章 《阿斯爾》之鼓
    我和多革青去左丘眠語的家,一個小區裏的房子,房子近二百平米,位置好,一平現在到八萬,一般百姓也是買不起。

    家裏裝修的很文雅,畢竟是詩人。

    喝茶,聊天。

    “這寫詩能賺多少錢?”我問。

    “鐵雪,俗了吧?這不能談錢,詩是高雅的,詩是高貴的……”這小子給我上課。

    我聽着,多革青不愛聽,站起來,在他家四處的轉着。

    聊得差不多了,左丘眠語說,出去喫口飯。

    他竟然拿着鼓。

    開車,到了郊區的一個小院。

    在這裏喝酒,聊天。

    左丘眠語說:“還是想和老鐵交流一下鼓,我覺得你的覺得就是平民鼓,不是高貴的,不過很有功夫。”

    這話裏話外的就是說,我只是平頭百姓,人家沒看得起我。

    他和多革青有交往,那是因爲多革青過去風光。

    “那你先開鼓吧!”我說。

    這小子也不客氣,開鼓,竟然是《阿斯爾》,古代蒙古族的宮廷曲,也叫雅樂,竟然打得氣勢磅礴的。

    真是不錯,有點本事,這小子手如此之軟,不只是能打出來弱鼓來,這是內力。

    打鼓內力擊鼓者,極少,難成,這小子會。

    “不錯。”我鼓掌。

    多革青坐在一邊喝茶,跟沒聽見一樣。

    “老鐵,喝一杯。”這小子幹了,興致高。

    但是,這小子鼓是沒打透,只是一個表演類的花鼓,上次的鼓兒也是,沒打透,就是說,鼓力還是不太行,不過能會這種鼓,是高鼓無疑,只是差了一層。

    “不過,這鼓一般。”我又這樣說。

    這左丘眠語就陰了臉了。

    “你打服我,我給叫你爹。”這左丘眠語大概是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話,一時的氣衝頭,說話都胡說了。

    “你要是我兒子,我能掐死你。”我也是頂話,你敢冒黑,我就敢胡扯。

    “你……好,今天你打服我,我有一件東西,值個百十來萬,這個貝勒爺也看到過,寫個字據。”這小子氣懵了。

    “不必,我打服你,你告訴你的家世。”我說。

    這小子竟然猶豫了,半天說:“好。”

    我開鼓,這鼓是我和少柺子一起研究出來的,氣鼓,這種只打給氣性大的人,這個左丘眠語就是這樣的人。

    這種鼓是我和少柺子閒着沒事弄出來的,這鼓打起來,是真的讓人生氣,那鼓點隨着被打鼓人的心性而走,不固定的,沒有固定式。

    少柺子試鼓,把一個有錢的人,氣得當時就吐血了。

    之後,再也沒試過。

    我起鼓,看着是隨意而起,實則已經入左丘眠語之心,浸而無聲的。

    這小子聽着,臉色越發的看難看,真的就進鼓了,這氣性。

    五分鐘,我看到這小子已經在急喘氣了,這是生氣了,臉色發白,流汗了。

    多革青一把就捂住了我的鼓。

    這小子是真剛兒,嘴角的血浸出來,口裏的血,生生的吞回去了。

    左丘眠語站起來,抱了一下拳,走了。

    “鐵子,何必呢?”多革青搖頭。

    告訴我,我是沒有經歷他的事情,經歷了,就不敢這樣了,他現在連一隻小狗都讓着了。

    多革青說得沒錯,現在我需要的是把胡八爺弄進,我得打鼓隙,胡八爺不動,我得動,我不能靠到他死了,我仇還沒報上,我總不能找一個女人去報仇吧?

    不道義。

    我也知道,恐怕是把左丘眠語給得罪了。

    第二天,多革青把一個冊子遞給了我,是複印的,說是左丘眠語給送來的。

    我打開眼,是左丘眠語家事記譜。

    這左丘眠語的家世,讓我很喫驚。

    祖宗原來在承德避暑山莊是總撰官之一,編寫《四庫全書》,才華衆面,在文津閣一呆就是八年之久,後來出了點事兒,左丘眠語的祖宗就逃掉了。

    後改姓更名,左丘之姓。

    左丘眠語的祖宗有學識,也非常的聰明,當時離開的時候,拿走了一本《鼓經》,這是沒有成書的,只是編撰了一半的書。

    左丘眠語的祖宗,靠着這半部經書,又打下了家業,存地千畝,有房百間,還有各種的東西,後人四支……

    到左丘眠語這兒,就剩下這一支了,人丁不興旺,左丘眠語有一個姐姐,就沒有其它的人了。

    那左丘眠語現在的情況,不只是有學識,還是有錢兒的主。

    一百多萬的東西,可能拿出來打賭,沒錢,沒有人敢這樣,沒有千金,不敢散百錢。

    真是沒有想到,人家是有着高貴血統的,記錄中,提到的並不多,就一句兩句的,是皇帝某一支,有血源關係的。

    但是,我也讓這個左丘眠語認識到,高貴與否,是在於修養。

    他是有學識,但是他這樣做,只有高昂的頭,沒有高貴,沒有修養的人,纔會張揚。

    這左丘眠語吞下去的一口血,總得養一兩個月。

    左丘祖宗留下的半部《鼓經》,我到是有興趣。

    關於《鼓經》,還真就不知道,也沒有傳說,就是說,沒有傳下來,當時並沒有成書。

    我沒有想到,胡小錦在三月初來了。

    胡小錦約我到貝勒樓的。

    她提前半個月訂了宅子。

    她來打電話,我過去了。

    胡小錦很精神。

    “鐵哥,辛苦了。”胡小錦很客氣。

    那笑得就是不舒服了,胡小錦現在不會再衝我示愛,來了就是尋仇,無愛便仇,人都說,無愛成朋友,就算是無仇,但是成爲朋友,我是萬般的做不出來,遭罪。

    胡小錦喝紅酒,我喝白酒。

    胡小錦先和我聊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就進了話題了,說左丘眠語。

    “你真不應該那樣做。”胡小錦說。

    “你也真不應該說這樣的話。”我鎖住了眉頭,我是你什麼人?你這麼跟我說話?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這個左丘眠語是胡小錦的那個男朋友,我記得胡小錦說這個男朋友在蘇州,怎麼在京城了呢?

    也有可能,這個左丘眠語在蘇州也有房子,或者說,有時候會去蘇州。

    “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說,我的意思,鐵哥,沒有必要的,你們之間也沒有什麼仇恨。”胡小錦說。

    這話到是說得還有點樣子。

    “確實是呀,沒有仇恨的,當時也是交鼓的時候,趕上了,我一鼓打重了,我高估了左丘上眠語的鼓了,他的鼓確實是相當好了。”我說。

    “這,唉,算了,我來不想讓你們成仇,左丘眠語一會兒就過來。”胡小錦說。

    左丘眠語來了,看狀態不錯,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鐵兄好,小錦好。”

    左丘眠語坐下,很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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