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衫說:”別急,我問下。“
我不知道簡衫要問誰。
沒有想到簡衫給葉松葉叔打的電話。
簡衫和葉松聊了有半個小時。
我到院子裏抽菸,看着天。
簡衫出來,坐下說:”坐龍有祥,祥有云現,東方龍地,珠吐溪潭,珠現龍出。“
”什麼意思?“我問。
”東北出現的這個傳聞,這個地方也出現了,在東北的東面山上,有一個溪潭,上面有云,終日不散,說溪潭中有龍球出現,得到龍球的人,才能把坐龍引出來,就是說,破了門家的護墳之鼓,沒有珠子,那坐龍也弄不出來。“簡衫說。
“扯淡。”我說。
我根本就不相信,這就是門山玩的一個緩鼓之計。
可是這些人就相信了?
“這現象應該是十分奇怪的,聽說不少專家都過去了,你不去看看?”簡衫問我。
“無聊。”
這明顯就是假的,胡扯的事情。
門山竟然在這個時候來了,帶了不少特產。
我帶着門山四處轉,晚上回家喫飯。
簡衫弄的酒菜。
閒聊,我說了東北出現的奇怪現象。
“嗯,我怎麼不去看看?”門山笑着問我。
“不去。”
“嗯,都過去了,胡八爺,老顧,多革青,左丘眠語……”門山說。
“那也不去。”我看着門山。
門山笑起來,說:“真有不爲所動之人,溪潭之水,從山崖流下,百米之高,形成溪潭,十分的漂亮,一夜間就出現了,而且有一塊雲,就在上面,不散,泛紅色的雲,祥雲,還有說有龍珠,引坐龍而出的珠子……”
門山讓我看照片。
“我在網上看到了,很漂亮的景色,離門家山不過就是幾百米。”我說。
門山看了我一眼,把酒乾了。
如果這事是真的,門山還能來這兒。
造景取財,我斷定。
果然是,門山說,這事是他乾的,吸引更多的人到門家城來,花費了不少,另一個就是緩一下鼓兒,他得找鼓兒,頂住這些鼓,不然那坐龍真就懸了。
“老門,我猜,坐龍已經不在門家墳了。”我說。
門山一愣,汗一下就下來了。
“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我對坐龍也沒有興趣。”我說。
門山把酒乾了,我也幹了。
“你怎麼看出來的?”門山問。
“這些人這個都相信了?那顧瘸子也相信了?我在天呀!”我真想不明白,這些人怎麼能相信這個呢?
“我造景的時候,就是想開闢另一個景點,後期想到編這麼一個故事出來,我也不明白,財令智昏吧!”門山也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效果,那些專家也跟着去了,還說是奇觀。
這門山玩得真漂亮。
“你怎麼知道坐龍不在門家祖墳了?”門山問。
“我猜的。”
“在的,坐龍是鎮龍,鎮方圓十里之惡,那是不敢輕易動的。”門山說。
“在,是在。”我說,笑起來。
門山也笑起來。
門山這個人對人是實在的,可以做爲朋友的。
“你跑來了,別人不懷疑?”我問。
“我放出風了,請高鼓來了。”門山是真會玩,這會讓這些人更相信了。
這門山玩起這個,後面肯定是有支鼓的,門山這個人不會彎彎繞。
門山在這兒呆了兩天,回去了。
我也是奇怪了,這些人是傻子嗎?
這事到是新奇了,沒過三天,有一個人真的在溪潭裏撈到了珠子,說是藍得都赤眼,那個人撈到後,就跑了,沒有人認識是什麼人。
這些人開始找這個人。
那麼,來看景的人更多了,網絡上炒是飛揚,畢竟像一個真實的故事一樣。
門山家祖墳的坐龍,也是一傳再傳的,門家城現在是想進去,提前一個月預約,進不去。
門山是把這些人折騰得夠嗆,他還賺了一個大滿盆,這說明,門山後面有一個高人。
多革青回來了,胡八爺回來了,左丘眠語沒有回來,還在折騰。
多革青回來,就找我喝酒。
我看着多革青笑。
”差一步,我就在旁邊,那珠子太藍了,沒見過那麼漂亮的珠子,太美了……”多革青的魂還沒有回來。
門山跟我說了,那雲是燈光,燈光是隱藏在某一個地方的,大山裏,很好隱藏,那珠子是藍色的,也用了燈光,那藍就不一樣了,那個撈走珠子的人,也是特定的,所以這些人找不到撈珠子的人,那麼他們就會把所有的精力投到珠子上,門山就可以安排一切了。
這件事後,那燈光就撤了,雲也沒了,說是珠去祥雲散,但是溪潭的水可以治病。
那水從山頂留下來,在絕壁上,沒有人知道,那是抽上來的水。
這一切就是過去式了,再想追真相都沒可能了,只有相信這個故事。
“有那珠子,坐龍就能得到嗎?”
“至少得有珠子,才能靠近坐龍,不然坐龍之氣,就會讓人身亡。”多革青說。
這故事編得,離奇,竟然有人信了。
現在這些年來,人都閉嘴就是古董,張嘴也是古董,都想撿個漏,一夜暴富。
弄不到的,就想做壺,不管懂不懂的,會不會的,都參與進去了。
“貝勒爺,心又長草了?”我問。
難怪顧瘸子提醒我,小心多革青,這小子說是不想了,其實一直動着心思。
“上天給你機會了,你不上,是不是傻?”多革青瞪着那眼珠子,我想笑。
利令智昏,這可真是。
那顧瘸子也能上當?我去你爺爺。
多革青讓消息人四處打聽消息。
這個時候消息人是賺錢的,打聽,但是沒有消息也得給錢,如果不是這種情況,沒有消息沒有錢。
看着他們演戲,我到是挺喜歡的。
這事折騰到十一月份了,還沒完,顧瘸子來了。
這小子沒提這事,和原來一樣。
”那珠子,有消息嗎?“我問。
顧瘸子半天說:”門家人,每天跟上班一樣。“
這話什麼意思?
顧瘸子說到這兒,也就不說了,我明白。
當時我說,坐龍不在門家祖墳了,那門山是一頭的汗。
我這麼說,因爲我最後一次去門家山,那護墳的鼓氣都沒有了,就是說,主要的東西不在了。
所以我分析是這樣的。
看來,門山已經是把祖墳轉移了,那兒就是空墳了,門家人另有棲身之地,門家城就是他們賺錢的一個地方。
如果是這樣,那顧瘸子就是幫鼓,幫着門山打了這鼓兒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顧瘸子在鼓動着,顧瘸子這個幫鼓打得,真是漂亮。
我當時就琢磨着,這貨能上鼓?果然沒上,可是那胡八爺,多革青,左丘眠語可是上了鼓了。
這樣精明的人,也有糊塗的時候,造勢看來是非常的重要了。
這門山造景,一箭雙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