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兒住下,每隔一天,就有人送酒菜來。
我把《鼓經》寫的息鼓部分,我想了兩天,分析,琢磨,不能出現問題,每一句,寫的是什麼意思,有其它的意思沒有,很累人。
我起鼓的時候是三天後的半夜,這鼓剛起來,我就聽到了有聲音,一下就按住了鼓。
這夜裏,太靜了。
我聽着動靜,是顧瘸子,那腿腳,一聽就聽出來了,你爺爺的,你來就來,半夜你來。
我打開門,他進來,坐下,看了我半天說:“有酒嗎?“
我把酒拿出來,菜擺上。
”你半夜來幹什麼?“
”如果沒事我來,就是瘋了。“顧瘸子鎖着眉頭。
喝酒,顧瘸子說,葉家要起女鼓十三,衝着我來的。
葉家目的就是打掉我這個鼓人,左丘眠語,葉家也是在使鼓,拉攏,那左丘眠語是沒有原則的,達到目的就可以。
我聽得直冒冷汗,我知道葉秋晨對我的恨,一個就是我阻止了她得到坐龍,一個就是愛成恨。
”瘸子,不用擔心,既然要來的就來吧!“我說。
”我擔心呀,你死無葬身之地,女鼓十三你是不瞭解的。“顧瘸子搖頭。
”那就說說。“
”女鼓十三,起鼓必死人。“顧瘸子就這麼一句話。
我閉上了眼睛,想了很久,這鼓我是接,還是不接?
我沒想到,我一直就是想只打胡八爺的鼓,最後,就攪進來了。
我把酒乾了說:“瘸子,其它的不說了,來了就認了,聽聽我的息鼓。”
我起鼓,顧瘸子看着我。
息鼓兇險,如果女鼓十三,起鼓必死人,那麼這息鼓就是扒皮,更兇。
我只是想看看這息鼓是什麼樣子的,左丘眠語要動息鼓,我對鼓要了解,鼓是什麼樣子的,十二分鐘的鼓。
打完,顧瘸子看着我。
“我一口氣差點沒出來。”顧瘸子說。
他拍了半天有胸,喝了半杯酒。
“這鼓怎麼樣?”
“我只打了三分,兇呀!”顧瘸子就是這樣說,不再說鼓。
喝酒,聊天,然後就休息了。
早晨十點多,顧瘸子纔起來,我已經在後山轉了一圈了。
喫中午飯,顧瘸子竟然走了,沒喫。
我喫過飯,在後面的山上轉,我在想着,葉秋晨動了女鼓十三,衝着我而來,想把我弄掉,那我在接左丘眠語息鼓的時候,那女鼓十三介鼓,我就會有大的麻煩。
其實,我心裏有一些發慌的。
怎麼辦?
我在山上坐了兩個多小時,回房間休息。
起來,坐在外面抽菸,五月起息鼓,左丘眠語已經是在行暗鼓了。
門山來了,帶着酒菜,還有門夢。
門夢說:“哥哥好。”
坐下,倒上酒,門山直接說事兒了,息鼓暗鼓以股權行的暗鼓,就是說,會把門家人的,分離,也就是說,門鼓分離,讓門家做鼓難成。
“股權?”我愣住了,就我所瞭解的左丘眠語,現在的情況也是十分不樂觀的。
“你們門家沒有形成股權制嗎?”我問。
“沒有,族長,配給制。”
“那左丘眠語的股權從何而來?”我問。
“我拿到了一份合同。”
“暗鼓明行了,這需要膽量,也需要智慧。”
我看着,竟然是葉秋晨的那家公司,那公司現在是負債的。
但是我看裏面的內容,那可就不是了,每年營利多少,股權拿多少,一年會有多少錢。
“畫餅。“我說。
”可是有人信呀!“
”你可以對鼓呀,把門家現在就改制股份制。“我說。
”我考慮過,但是這上面給的股權所達到的利潤,門家現在是達不到的。“門山說。
他們更願意想信餅,也不願意相信眼前看到的,就是說,給現在能給的是一張餅,人家給的是包子,帶肉的。
人往往只到的是利,看不到利裏面的勾子。
那就是說,門山在分配上,出現了問題,讓門家的某一些人,已經是不痛快了,纔會這樣。
這個現在說也沒用了。
”門鼓就是說,再打也無意了?“
”對,葉家女鼓十三,這次肯定是動鼓,那息鼓我更是不明白了,如果是這樣,門鼓要齊鼓相對,還有可能對付一陣子,如果不是,那沒一點辦法。“門山說。
門夢不說話,給我們倒酒。
剩下的就是我了。
”其實,你可以讓顧瘸子幫忙。“我說。
顧瘸子的五月鼓,一直是讓我很喫驚的事情,那天並沒有打完。
門山沉默了,半天說:”老顧是一條狼。“
我笑起來說:”瘸腿的狼。“
門山笑了一下。
門山能看出來,這還算是不錯。
”現在就是沒辦法了?“我說。
門山點頭,他把門夢帶來,我也意識到了這點。
”我會盡力的。“
門山點頭,帶着門夢走了,我送出去,站在那兒看,兩個人離開了。
我點上煙,葉秋晨女鼓十三是一鼓雙敲,一個打我,一個打門山,那麼是這樣,那恐怕息鼓先敲了,女鼓十三會形成一個間歇的鼓兒,不時的會插一鼓,讓我亂鼓。
這鼓看來不打都不成了,打成了,簡衫能否回來?是不是我和葉秋晨談的資本呢?
我不相信,簡衫會那麼快結婚,這種消息的確定性,是不一定的。
儘管我相信顧瘸子。
但是我對顧瘸子,還是防着的,這小子按自己的章法行事,讓你捉摸不定。
四月底,門夢過來一次,是定鼓的時候,五一,正是門家城最熱鬧的時候,開壺的那天。
門家城本來是定到五一再開城的,可是因爲內部的原因,有人要求,就提前開城了,但是開壺還是決在了五一,因爲東北這個時候的土才解凍。
從這點上來看,門山並不恨,如果是葉秋晨,她說怎麼樣就怎麼樣,管理是不一樣的。
還有兩天開鼓,我進了門家城,依然是那個山上的院子。
門山晚上過來,陪我喝酒,半夜,帶我進了門家城的地下城,我是目瞪口呆。
這裏幾乎是上面的複製,所有的。
”祖墳移到下面來了,坐龍也是。“門山說。
轉了有一個多小時,回來,坐在休息,門山呆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我在想着,這次葉秋晨的女鼓十三,會很麻煩的,我要避開簡衫,十三個人的鼓,簡衫必定是會打鼓的,這個就非常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