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了,我剛進門,我父親上來就是一腳,把我踢得大叫一聲,我父親從來不打我。
我都懵了。
“幹什麼?”我問。
“我今天勒死你,你過來。”我父親說。
他要勒死我?我過去,讓他勒死?我傻呀!
“有事說事。”
我父親半天冷靜下來,坐下了,他腿在哆嗦着。
我點上煙,坐下。
“我們是有意思,讓你娶夢夢,可是你着什麼急呀?你,你……”
我父親說,一個小時前,來人了,門家的人來的,把夢夢接走了,夢夢哭,給弄上車,那個人說,我欺負了夢夢,門家跟鐵家沒完。
你爺爺,這太狠了點吧!
“我出去轉轉。”
我父親嘆氣。
我去了顧瘸子那兒,他竟然和多革青在喝酒,還有大笑。
我過去把桌子給掀了。
“你們弄我成,別把我父母給攪進去。”我真是氣瘋了。
“鐵子,不這麼弄,鼓能成嗎?那是坐龍。”顧瘸子說。
”少特麼廢話,我父母給我擺平,讓他們不操心,否則,我今天就讓你們兩個坐輪椅。“我說。
多革青站起來說:”我去。“
我罵了顧瘸子一句,走了。
滿街的走,我仇沒報上,還惹上一身騷事兒。
晚上九點多我纔回去。
我父親和多革青在院子裏喝得熱火朝天的。
我父親也是聽明白了。
”有事就跟爹說清楚,江湖之事,爹不管。“看來我爹是喝大了。
我回房間休息。
第二天,起來,我和我爹聊的,事情他也明白了,我母親也知道了。
我父親就一句話,善做人,廣做事兒。
我不得不往下去,下一步就是回東北,這面兒的事情,就多革青來做,顧瘸子很快就會跟回去的。
多革青在這兒散佈消息就是,我被冤枉了,洗白我的事情。
順理成章的,我去東北找門家人說事兒。
我回東北,去顧瘸子的那個宅子住。
我不能直接去門山那兒。
我等顧瘸子回來。
每天窩在宅子裏,不想出去。
顧瘸子三天後,回來的。
“門山那邊準備好了,這次直接就是兇鼓,打得門家城無人,打得門家人慌亂。”顧瘸子說。
我想喝酒。
顧瘸子打電話,酒菜送來了,很豐盛。
”你這次得到什麼好處了?”我問。
“錢。”
“你可拿着門家城的股份的,門家城火,你是可以拿到不少錢的。”我說。
“門家人對於我的股份是反對的,所以拿不了長久。”顧瘸子說。
門家人開始針對門山,門山對門家城的發展和策劃是沒有問題的。
族人這樣做,確實是讓門山失望了。
門山把坐龍弄走,拿到錢,一步一步的,我總是感覺這件事有點不太對。
也許是從某種情感上來說吧!
兩天後,顧瘸子來了,帶着我去門家城的山上。
那山上臨時的搭了一下棚子。
坐在那兒喝酒,顧瘸子說,有多兇打多兇。
“要不你打。”我說。
“我有那本事,我還這麼麻煩?設計了一個又一個的鼓。”顧瘸子說。
“你的五月鼓很不錯。”我說。
“哼,我就特行會打那麼點兒。”顧瘸子說。
他的話我不能全信。
“兇鼓,打得是心,這是高鼓,打鼓不入心,則是低鼓,入心之鼓難打呀!”我說。
“你不成問題。”顧瘸子說。
“顧瘸子,你說你要折騰到什麼時候?”我問。
顧瘸子不想葉家出現問題,但是葉秋晨肯定是要死,這小子恨葉秋晨。
喝過酒,休息了一個多小時,顧瘸子叫我起來。
夜色下的門家城是真的很美,古香古色的那種美,如果同一幅久遠的畫兒一樣。
能刺進靈魂的那種古城。
這鼓打下去,門家城的後果就不可預料的,那些成果就難說了,現在門家城相當的火了,就做壺,每天都是熱火朝天的。
這一鼓下去……
我搖頭。
門山肯定是被逼的,不得不走這條路。
起鼓,打得兇鼓,是鼓打三分,我絕對不多打。
鼓可以殺人,鼓可以誅心。
十幾分鍾,門家城裏的人就有點慌亂了。
這鼓走的是心,打得人心發慌,慢慢就是恐懼生出來,有人逃離了門家城。
門家城外的停車場,開始有人啓動車了,逃離。
“兄弟,你鼓總是打三分,這到是說明你仁義了,可是你不知道,有的時候,鼓也是要打七分,甚至是打滿的。”顧瘸子說。
“閉嘴。”我說。
顧瘸子點上煙,竟然跟着鼓點打起節奏來。
“滾。”
“好勒。”顧瘸子站起來,山下,竟然進城了。
我鼓慢慢的打,半個小時後,門家城除了門家人,沒有其它的人了。
突然,門家鼓起來了,對鼓。
那門家鼓是打得稀爛,亂七八糟的。
只對了幾分鐘,就停鼓了。
顧瘸子來電話,叫我停鼓,下來喝酒。
我下去了,我得去,這是一步一步的來。
進門,有人帶我進客廳,門家城最大的客廳,族人聚會的地方,擺了一桌子,十幾個人,看來都是門家有點地位的人。
這是要說事兒了。
這些人看我的眼神,如果一把把刀一樣,恨不得馬上就砍殺掉我。
我坐在離門口最近的位置,我隨時就得準備逃命。
顧瘸子靠着窗戶坐的,那個位置最好,窗戶開着,跳窗戶後,就能往後門去,我猜測,顧瘸子把車停在後門的位置,這小子猴精。
“鐵雪,這鼓打得太兇了,你到底想幹什麼呢?”門山問。
“我要坐龍。”我說。
這些人就亂了,有人站起來:“鐵雪,除非你把門家人滅了。”
“打他。”有人喊。
“現在我還是族長,都閉嘴。”門山火了。
“鐵雪,你的鼓可以把門家人打沒了,但是門家人的精神是打不沒有,不過我們門家人,讓你一次,坐龍不過就是象徵,我可以做你,但是你永遠不要再打門家的鼓。”門山說。
“門山,不行,坐龍是門家的鎮龍,鎮陰宅所用。”一個老頭說。
“這件事我已經找人算過了,找風水大師看過了,沒關係,現在門家城的生意很火,一天的收入都在十萬多了,那一個月是多少?一年是多少?大家一年分多少錢?如果不給,這小子總打我們的鼓,就完了中,打上半個月,門家城就敗了,生意就沒有了。”門山說。
“是呀,這小子的鼓打得太兇了,遊客全部跑了,我也感覺到恐怖的不行,感覺自己就要崩潰了,再打下去,門家人有幾個能承受的?就坐龍在,千百年來,發生了多少事情?族史有記載,門家人的死,幾乎清城,那就是坐龍的原因,說是鎮,就是宅。”另一個老頭說着。
我聽得明白,這是邊鼓,敲得有勁兒。
門家人沉默了。
“鐵雪,坐龍給你,寫個保證,如果再打門家鼓,我門山就死相拼,爲門家人。”門山說。
我點頭,寫了保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