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當鋪 >第424章 迷門
    我沒有想到,兩天後,胡小錦給我發短信,中午到大柵欄旁邊的一個館子喫東西。

    我看過去,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她也迴應了。

    胡小錦,胡八爺,仇人,仇人的女兒。

    年前,給我的父母送燈。

    我去我父母的墳地,跪下磕頭,上香,把燈擺在兩側。

    我的仇恨是絲毫沒有減輕,只是隱藏得更深了。

    中午,我和胡小錦喫飯。

    胡小錦把一個折騰着的紙袋子遞給我。

    “我複製出來的,我覺得這東西對你更重要。”胡小錦小聲說。

    “謝謝。”我放到包裏。

    喝酒聊天,胡小錦說,說門家墳裏的東西,很值錢,總價值有可能超過坐龍。

    在園子裏呆着,這種消息已經是滿天飛了,甚至還有人拿着東西在賣,說是門家祖墳的東西,開了兩墳了,反正就是編故事,也有人上當。

    這個世界就是奇妙,就算你的故事編得不好,甚至一聽就是假的,就有人相信。

    我們叫迷門,就是迷住了,被人拍了花子一樣。

    人有的時候就會這樣,迷門兒了,沒招兒,任誰說,都不行。

    顧瘸子和多革青走了後,我到是清靜了。

    回家,我把胡小錦給我的東西打開,我當時就冒汗了,是香鼓的技法。

    香鼓雖香,切不可亂鼓。

    骨制以女香之鼓,亡人骨香百里,骨香千年……

    任曲任調,皆可入鼓。

    這是一段介紹,剩下的就是鼓技。

    香鼓之技,技於難術,鼓之一法:窮莫追鼓,富莫帶鼓,槌行於邊,音走中間,心掛中天,香繞榭梁……

    槌莫追慌,邊七反打中間三,左帶回槌,不打散……

    我看着,汗都下來了,那胡小錦拿來的這東西是真的嗎?別和左丘眠語那孫子一樣,給我弄了一個亂的,看不明白,上鼓,恐怕是自傷,跟自殺差不多了。

    我安心的看着,把這個全部記下來,燒掉了。

    門夢推門進來。

    “你挺喜歡燒東西的。”門夢靠在門上。

    “別靠門。”女孩子靠門是忌諱。

    門夢坐下說:“哥,我想回東北。”

    “不讀書了?”我問。

    “我說放假的時候。”門夢看着我。

    也能理解,想原來的那個家了,可是那個家已經沒有了。

    “放假再說。”我說。

    “你總是不理我,沒意思。”

    門夢起身,一甩手出去了。

    門山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穩定下來。

    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元達,元達會不會和葉秋晨合作,也不好說。

    葉秋晨手段也不一般,對她不熟悉的人,肯定會中招子的。

    這話別說,還真就是。

    多革青沒幾天就跑回來了。

    門河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就是忙着門家城的事情。

    顧瘸子住進門家城。

    我問胡八爺的暗鼓能尋到鼓音不?

    多革青搖頭,顧瘸子一天跟冤種一樣,陰着臉,不說話。

    多革青告訴我,京鼓去了貴德府,消失人說,和葉家合作了。

    葉秋晨用葉含秋吊着元達。

    老套路,老手段,但是就是管用,人性的弱點,趨美近利。

    京鼓我是實在不瞭解,聽元達打過一次鼓,《單刀會》,那鼓確實是殺人之鼓,聽着不厲,厲藏在裏面。

    能不能破解香鼓,不知道。

    香鼓的技法,我不時的會想一遍,熟悉,入心,品鼓於心,打心鼓,看看對還是不對。

    第二天,我去葉蘇雨那兒,他在收拾房間。

    葉蘇雨很乾淨,坐下泡茶。

    我問去衫子那兒沒有。

    葉蘇雨說去過兩次,不見,說沒有事兒,就不讓他再去了。

    看來,衫子是認定了在寺裏呆着。

    “這樣也挺好的。”葉蘇雨說。

    我問葉蘇雨京鼓的事情。

    葉蘇雨說是殺鼓,鼓兒很多,也很雜,但是京鼓,是京韻大鼓,是正宗從宮裏傳出來的,沒有走樣的鼓兒。

    聽說當年在宮裏,一個妃子學會了打這種鼓,當時她起鼓後,一鼓下來,院子裏的樹葉全部泛黃而落,那正是九月的時候,枝繁葉茂之時。

    我點頭,京鼓如此之厲嗎?

    葉蘇雨說,不讓我參與進去,絕對沒有好事。

    我點頭。

    但是胡八爺的鼓我得敲,這個仇是要報的。

    我從葉蘇雨那兒出來,去鋪子,多革青在門口和一個人吵起來了。

    我過去,一問,是一個賣東西的,多革青說是假的,那個人說多革青騙他。

    我把兩個人拉進屋,泡上茶,我看東西,確實是假的。

    我看着這個人,估計玩古董也沒有多久。

    一問,說是一個人親自帶着他,去自己家墳挖出來的。

    “你想想,誰會掘自己家的祖墳,就是再不孝之子,也不會。”我說。

    “我不管,這東西壞了。”

    是一個瓶子,小方瓶,清代的,幾百塊錢。

    這小子讓賠三萬,這是訛人。

    “這樣,我們找第三方機構鑑定,如果是假的,你出鑑定費,如果是真的,我給賠償你二十萬。”我說。

    “別廢話,我不去做什麼鑑定,那兒的人,你們都認識,勾結,你當我不懂?賠錢。”

    這是訛定了,非得讓多革青掉點份兒。

    “這是貝勒爺的鋪子。”我說。

    “就是皇帝也不成。”

    太特麼氣人了。

    多革青處理的方法就是,賠錢,然後找衚衕,把這個人暴打一頓,把錢要回來。

    “這樣,我們報警,我想帶你挖墳的這個人,挖得肯定不是自己的墳,這是做壺,警察來了……”

    這小子聽完,東西都沒拿,起身就走了。

    多革青看着我說:“這是訛人,訛到爺的頭上來了,我得查查,弄他。”

    “省省吧!一個小董痞子,撞了一回頭,以後就不會來了。”我說。

    喝茶,多革青說:“我一直就沒琢磨明白,胡八爺有那麼大的力度嗎?是不是他身後有什麼人呢?”

    我搖頭。

    “那你說說,香鼓,那胡八爺會打嗎?”我搖頭,看了對面一眼。

    我的意思,你去問胡小錦呀!

    這貨真過去了,歲數大了,腦細胞死亡得多,考慮事兒就簡單了。

    我看着,多革青進去,聊了半天,出來,回來。

    “中午約好了,貝勒樓,胡八爺過來,我當面問。”多革青說。

    現在能把胡八爺給約出來的人,真是不多。

    中午,去貝勒樓,胡小錦和胡八爺來了。

    “八爺,還是那麼精神。”多革青說。

    “沒你貝勒爺精神,老來得子。”胡八爺坐下,我點了一下頭。

    多革青是真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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