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當鋪 >第446章 急鼓如病
    現在看來,不管我走到哪兒,也是擺脫不了胡小錦了。

    胡小錦這一鼓,恐怕就是問鼓,我說過雙喜之鼓的事情,胡八爺是不相信的,那麼胡小錦也是不相信的。

    香鼓的韻律和胡小錦給我的香鼓之技,有的音兒是不同的,這也許是陰鼓和陽鼓的區別?

    那就是說,胡小錦給我的是陽鼓之技?

    我有點想不太明白了。

    我要試鼓的想法,一下就打消了。

    胡小錦對我的愛,那是真的,給我的鼓技也應該是真的,但是這關於鼓的東西,變化是非常的多的,你學到了固定的技,不一定就行,那是有變化的,只有學會了變化,才成真鼓。

    那陰鼓和陽鼓是相對的,陰以制,陽以和……

    我想想都哆嗦。

    高鼓更是詭異,高處不勝寒。

    胡小錦玩了一個香鼓,這算什麼?下鼓?

    可是那香味細辨,又和門家城的不一樣。

    我在想着胡小錦打的鼓,那是慶鼓,在鼓兒響叮咚開來的時候,是慶鼓。

    我是不是能釋然呢?

    這事我得弄明白了。

    我還是找了胡小錦,去了潘家園。

    胡小錦在,進去,她在收貨,我坐到一邊,自己泡上茶。

    胡小錦出手,是因爲收的貨超過了五萬,五萬下,就是店員收。

    喝茶,我說:“謝謝你的慶鼓。”

    胡小錦轉過頭,看外面,眼淚就下來了。

    “你還知道,沒冤枉我。”胡小錦說。

    我心一下放下了,但是我心裏很難受,如果沒有胡八爺的事情,我和胡小錦也許就在一起了。

    操蛋的安排。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似乎什麼事情都扭着勁兒的,跟着你對着幹,把你幹的遍體鱗傷的。

    我離開了,在外面走街,走衚衕,晚上回去,陪我爹喝酒。

    老爺子在外面玩得開心,說今天又贏了老劉頭六盤棋,把老劉頭氣得光着腳就走了。

    我爹開心。

    ”你是不是有空陪陪我媽?”我說。

    ”你管得着嗎?管好你自己行了,自己老婆都看不住。“我爹是真往心上扎。

    我母親就急了:”給你臉了是不?”

    我爹立馬就沒電了,低頭喫飯。

    我想笑,沒敢。

    喫過飯,回自己房間,喝茶,拿起那個香鼓,就是陽鼓的香鼓,骨頭做成的,這個我非常的確定,但是當時的故事我是不太相信。

    這鼓也是奇怪,不打無香。

    如果是這樣,那麼胡小錦給我的鼓技是可以打的。

    我猶豫了很久,把鼓放起來,不動,我要有耐心。

    打鼓沒耐心是不行的,我師父爲了磨我的鼓,讓我打一個鼓,三年成的鼓。

    急鼓如病。

    胡小錦竟然打得慶鼓,這是我所沒料到的。

    說實話,她還不如就下鼓,和我折騰。

    第二天去公司,坐在辦公室喝茶。

    文知希進來了。

    “鐵哥,說點事兒,一個就是多總別穿拖鞋來,還有一個,就是學員進來了,想讓你當講師,給講講課,當然,空了您講,這邊也請了不少打鼓的老師,這個沒有什麼任務,就是一個喜歡。”文知希說。

    “你還是叫我鐵總的好,文董事長。”我說。

    文知希笑起來說:“鐵總。”

    “對了,工廠那邊怎麼樣?”我問。

    “三十名工作九九六。”

    “嗯,這個行業,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可以賺錢的?”我說。

    我不懂,問得外行,也是俗氣。

    文知希笑了一下說:”鐵總,這個就是線下,線上,渠道也是很多種,大V號,直接,還有各種,傳承鼓文化。“

    我對這個真不懂,總是不看好,怎麼形成這個文化呢?

    我也不敢再聊下去,露怯丟臉。

    ”文董事長,我退出,三百萬你用着,我不要利息,也不要股份,到時候還我就成,什麼時候都可以。“我覺得在這兒一點用沒有。

    ”這可不行,指望着你的鼓,你在這兒呆着,就是梧桐樹,能招來鳳凰,我知道你的想法,公司已經在運行了,過年的時候,燈鼓,全城都掛燈鼓,鼓是中國的古老文化,幾千年就有了鼓,明年的春天,你會看到各處的廣場都會有鼓舞,形成一種鼓文化,代替了大媽的廣場舞,這是一塊非常大的市場。“文知希說。

    果然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可是我在這兒,就是一個閒人。“

    ”不,您是梧桐,半個月後,也有一個鼓賽,會全網直播,這個具體的,您的祕書,會和您彙報的,當然,我也會和您彙報的。“文知希真特麼會玩。

    ”董事長,您這是拿刀殺人了。”我笑着說。

    “不敢,鐵老師。”

    這個女人,不簡單呀!

    我發現,我似乎和這個社會脫了節一樣,我就想着報仇了。

    文知希走後,我坐在那兒,發呆了有半個小時,出去了。

    我現在太矛盾了,報仇,讓我的眼睛跟瞎了一樣,讓我的一切都在仇恨中了,看不到遠方,只有眼前。

    我不知道現在怎麼選擇了。

    我一直有仇恨裏嗎?

    我不知道,對我影響的是文知希和胡小錦,一個是社會面,一個是愛情。

    其實,我是非常痛苦的。

    我特麼的都感覺自己有點人格分裂了。

    我去居雲寺外面的臺階坐着。

    其實,衫子給我的是一種溫暖,不管這世,還是上世。

    坐在這兒,我就是那種感覺,眼淚流下來。

    人世間,不再來,太特麼痛了。

    我離開的時候,快半夜了,回家。

    早晨起來,我還是高興的樣子,喫早餐,我父親說:“老馬頭,真特麼氣人,說過一段日子拉着拉着老伴去雪鄉,那車還開去了。”

    這話的意思我聽明白了。

    “你準備拉我媽去嗎?”我問。

    我父親是老司機,對他的技術我是不懷疑的。

    “當然了,我還拉別的老太太去?”我父親說。

    我媽上去一巴掌。

    我笑起來。

    “這樣,你和老馬頭約,一起去,有一個照應。”我說。

    “我是想去了,沒車。”

    “今天你去選車,然後給我打電話。”我說。

    “你行嗎?”我父親質疑。

    我爹是真能作呀!

    不過帶着我媽去,我就高興。

    我去公司,我的祕書進來彙報說:“鼓賽十天後開始,提前了,報名的人很多。”

    “詳細說,坐下說。“

    我的祕書,二十多歲,文靜,溫柔的那種。

    可見,文知希對我的人性很瞭解了。

    我沒有料到,獎金一百萬,玩了一個非常特別的,打鼓震物,在打鼓臺上,十米處擺了一個花瓶,震倒花瓶者爲勝,打倒就獎勵一百萬。

    噱頭,本身來講,鼓有波,鼓有韻,打哭人的我看到過,打到東西的,我沒看到過,我和我師父在一起那麼多年,都沒玩過這個。

    祕書說完,出去了。

    文知希玩得高明。

    我坐在那兒想着打清鼓的那個人,光頭,二十多歲的一個男孩子,長得十分的清秀。

    我閉上眼睛在琢磨着,門山提醒我清鼓,他沒有說太多,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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