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底兒,也許不成,但是現在還有辦法嗎?
我不知道,一個小時後我就匆匆的離開了,回家。
文知希在家,我和她說了情況,告訴她,從現在開始不要再出去,讓她看住我父母。
門夢突然來電話了。
說門山給上高鐵後,給門夢打電話了,他感覺不對,有什麼問題出現,之後電話就打不通了。
我心一慌,這是出問題了。
祖巫師的遠巫,也是非常可怕的。
這祖巫師不會放過門山,我當時也是沒有去多想。
我打門山的電話,竟然接通了,我放心了。
”你怎麼沒接門夢的電話?“我問。
”也許只能你能給我打通電話,我在高鐵上,這高鐵是永遠不會停止的。“門山說。
”你坐巫,聽我說……“我給講坐巫坐科,放空自己,就是所有的東西都不在了,那麼巫師所做的也不在了。
然而,門山並沒有做到,他做空不了自己,怎麼努力也不成。
我掛了電話,冒冷汗。
這個信號就是,祖巫師給我的信號,他先從我的朋友開始,然後我的妻子,家人,肯定是這樣的。
胡八爺給我打電話。
”遊戲開始了,要小心喲!“
太特麼囂張了,我掛了電話,冷笑一下。
我進小客廳,拿起那骨鼓,千年的骨鼓,發着幽暗的光,看着瘮人。
一鼓天下白,上世沒打成,這事能成嗎?
不成就敗,敗得哭天嚎地的。
我幫不了門山,門山要在火車上坐多久,不清楚。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十分的不美妙。
祖巫師每一次的行動都不會按照天來了,而是按時來,還有三天的時間。
那麼接下來會不會是顧瘸子呢?
胡八爺和祖巫師不讓顧瘸子插手,顧瘸子爲我打外圍,顯然他們是不滿意的。
我沒有想到,並沒有對顧瘸子動手,他們繞開顧瘸子了,爲什麼?
我不得不多想了。
我感覺到不安,坐在小客廳喝啤酒,半夜了,突然聽到了叫聲。
那是我父親叫我的聲音,叫我的名字,一聲一聲的……
讓我陷入了那種回憶中,從我記事時候的開始,父親帶着上山,下河,玩遊戲……每一聲呼喚……
每一聲的呼喚都扎進了心裏,我的眼淚下來了。
顧瘸子進來了,沒敲門,或者是敲門了,我沒聽到。
顧瘸子坐下了,打開啤酒,喝啤酒。
“不要進去,那是祖巫師做的巫,就是把你的心攪亂了,不能打鼓。”顧瘸子說。
確實是,我不能進去。
“你怎麼知道我要打鼓?”我問。
顧瘸子似乎知道,每一步我要幹什麼一樣。
“你不打鼓,還能怎麼對付他們呢?”顧瘸子說。
我也從悲傷裏面出來,那只是一種巫術,我告訴自己。
這讓我的恨更重了。
“你記住,你還是你自己,你的恨也不要加重,你的情也不要悲傷,保持你原來的樣子,大靜成鼓,亂則無鼓。“顧瘸子說。
特麼聽着怎麼像我師父劉德爲的話呢?
這孫子讓我感覺到都可怕了。
我點上煙,顧瘸子把啤酒乾掉說:”我在那邊的房間住。“
我想,這祖巫師還會折騰嗎?
我經歷了一世了,如果沒有那麼多的經歷,恐怕就祖巫師的這一個情巫,必定會讓我方寸大亂,我則無鼓。
祖巫師肯定會折騰門山的,但是現在門山死也不放這個口,那麼他就會衝着我來。
現在我再讓門山放口,說讓祖巫師歸墳,門山會同意嗎?
我不知道。
現在只有我能打通門山的電話,這也是做巫的結果。
我給門山打電話,問怎麼樣?
門山說,還在火車上。
”考慮不考慮應了祖巫師的事情?“我問。
這樣門山就能保證,不會丟了性命,我的問題也解決了,剩下就胡八爺做死鬼兒了,就好弄一些。
”如果你那邊扛不住了,我可以應,如果就我本身,我不應,死也不應的。“門山說。
”那就不應,我也想不出來好辦法,怎麼解你那巫,也許我起鼓後,會一起解的,也許我們一起死。“我說。
”等你的酒。“門山不想再說了,掛了電話。
我休息。
早晨起來,顧瘸子就要喝酒,我給弄了酒菜。
文知希在家呆着,和我父母看電視劇,或者陪他們聊天。
顧瘸子問我:”你說,祖巫師今天會幹什麼呢?還有兩天的時間了。“
我看着顧瘸子,搖頭,我想不出來,祖巫師會幹什麼?
”一個巫師,是通陽連陽的,做吉善之事,以修其行,但是達到祖巫師這個水平的是太少了,他恐怕會讓你見到你的父母,你還真得感謝一下祖巫師。“顧瘸子笑起來。
一步一步的,顧瘸子似乎料定了一樣。
”我分析,祖巫師應該弄你了,門山是我兄弟,你也是,他現在在火車上,沒有終點的火車。“我說。
我就奇怪,祖巫師和胡八爺爲什麼會避開顧瘸子呢?
我這也是問顧瘸子。
”巫上殘,鬼不上廢,我是殘廢人。“顧瘸子這樣解釋,我並不知道,也沒有聽到過,也沒有看到過。
我喝酒。
”一會兒,如果真如我所說,你要控制你的情緒,把情緒控制到最好的位置,因爲你的鼓,可以救你現在的父母和妻子,看現世,不回首往世。“顧瘸子說。
我沉默,如果真看到了我上世的父母,我能控制得住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我不見呢?“我說。
”這機會多不容易呀!祖巫師給你的機會。“顧瘸子說。
”我怕控制不住,無鼓。“我說。
”我相信你。“顧瘸子說得輕鬆。
快十點鐘的時候,我聽到了我母親叫我。
”鐵蛋,鐵蛋……“
我的眼淚一下就下來了。
”去吧,就在院子裏,記住了,不要去和他們有任何的接觸,如果有,你真的就無鼓了,那你現世的父母和妻子,你就保護不了了。”顧瘸子說。
我把眼淚擦乾了,拉了一下衣服。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你上世的父母已經投胎轉世了,其實,面前的他們,並沒有情感的,那些都是祖巫師驅使的。”顧瘸子低頭說。
我出去,我腿都是哆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