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貧道開局就是天師 >第十一章,“爾便是此代天師?”
    李鴻在完成的時候已經是相當的身心疲憊了。

    使用那道符咒身心都有消耗,而且那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

    使勇符籙是會消耗自身的——至於消耗的是什麼,李鴻暫且還不知道。

    回道觀的路上,李鴻路過了一流動燒烤攤,衛生情況看起來確實不咋的但人氣還是很旺的。

    上流人士有着上流的生活,他們可以在燈紅酒綠的高檔酒吧和酒店裏盡情的歌舞,李鴻這種下流人士也能有自己的夜生活,這便宜量大的流動燒烤攤就是,打工人們夜晚。

    原本李鴻也是不怎麼喫宵夜的,但今晚實在是有些身心疲累,不來點喫的補補不行了。

    “老闆,來半斤生蠔,一瓶天地一號。”

    “好嘞,不來啤?”

    “開酒不喝車,喝車不開酒。”李鴻指了指自己的小三輪兒,這代駕估計也不會代駕三輪車吧...

    老闆笑了笑沒說啥,給李鴻上了半斤烤生蠔,還有一瓶天地一號。

    “天地一號不收你錢,送你嘚。”

    “這麼好?!”李鴻有些意外道,看着這一整瓶的蘋果醋。

    “嘿,大家出門在外,都不容易。”老闆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鴻在夜色下依然顯得破舊的道袍,一眼便能看出誰活的容易,誰活的不容易,誰需要幫助,誰不需要幫助。

    李鴻看着送來的天地一號,沉默了片刻後便收下了。

    “謝謝奧。”

    “嘿,不客氣,以後常來,我這裏料子足還便宜,實惠。”

    “成,以後我發達了一定常來。”

    道人坐在邊上,拿着叉子喫生蠔,望着遠方的燈火霓虹。

    誰說城市裏,只有燈紅酒綠的,都是衆生之所,在燈火霓虹下,還是有溫暖的啊。

    水足飯煲之後,李鴻轉身離去,離去之時候身心疲憊皆消,精神頭十足。

    也不知道,是因爲那半斤生蠔。

    還是那半兩煙火。

    ...

    此時李鴻騎着三輪車回去道觀的路上,路過一段無人空曠的長路,突然有一陣陣陰風吹拂過。

    是肉眼可見的那種陰風吹過,是一團黑紅相間的風。

    剛剛使用了符咒,這一股陰風吹過,李鴻有一種感冒了的感覺,四肢痠軟有乏力感。

    但陰風過後,那種感冒四肢痠軟,乏力的感覺又消失了。

    “靠,這啥。”李鴻看着那一團強勢路過的陰風,打了個寒顫。

    此時,懷中的玲瓏玉牌綻出淡淡的藍光。

    李鴻取出玉牌,上面赫然寫着兩個大字。

    ‘煞戾。’

    “戾煞?”

    李鴻記得之前在玉牌上見過這詞彙,被執念所困者,地縛不得解脫。

    更進一步的,有失靈智而生厲者,可生煞氣戾氣,具體生煞生戾是什麼個情況,李鴻也不知道。

    望着煞氣遠走的影子,李鴻咬咬牙,蹬着三輪車朝着反方向駛去。

    溜了,溜了。

    雖然李鴻有些在意,但是。

    有多大胃口,喫多少飯。

    不說追不追的上那一閃而去的戾煞之氣,就算追上了自己能怎麼樣呢?

    一路上李鴻只能嘆氣,無有他法。

    回去的時候和尚和鬼嬰不知道去哪裏了,就只有半面鬼在道觀門口,正百無聊賴的。

    這學生不在,老師也是有些閒極無聊了。

    在知道了半面鬼是老師後,李鴻對於他這半張臉的畫風甚至也覺得可愛了一些...

    “好臭。”

    半面鬼見到了李鴻,下意識的說道。

    李鴻:“.....”

    我特麼沒有說你的尊榮了,你反而還能嫌棄我臭了?

    很快,半面鬼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說道:“不是說你臭,是你身上有兩種很奇怪的味道,一種香味,還有一種臭味,然後混合在一起...就好像。”

    正當半面鬼要發揮他老師的比喻能力時,李鴻趕忙壓手說道。

    “好了好了打住打住,我去洗澡了,不和你嘮嗑了的,話說和尚還有小鬼頭去哪裏了?”

    “他們出去遊蕩去嘞。”

    “好好的去遊蕩幹嘛。”

    “遊魂野鬼,不都要遊蕩嗎...”半面鬼忍不住道。

    他說的好有道理哦,李鴻竟然無言以對,遊魂野鬼不遊,能叫遊魂野鬼嗎。

    不過遊魂野鬼的遊蕩也並非全無目的,失去記憶,心中執念卻未能消去,通過漫無目的的遊蕩,可能在運氣到來之時,能尋到自己的執念解脫吧。

    李鴻今晚還是照常入睡的,也許是見了這人間煙火,睡的特別香甜。

    睡夢之中,李鴻這一次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飄蕩到了不知何處。

    是夢,又不是夢。

    又到了那道場,只是這一次,李鴻清晰的記得自己是如何而來的。

    意識飄蕩到了一處仙山雲霧之中,其中震撼,李鴻很難用簡單一兩句話來形容。

    可謂是高峯入雲,清流見底。兩岸石壁,五色交輝。青林翠竹,四時俱備。曉霧將歇,猿鳥亂鳴。

    穿越這夢幻羣山之中,李鴻來到了位於這羣山環繞之中的一處道場之中。

    道場中間空曠無比,周圍盤坐着男女老少各異,形貌,年齡,性別,上到百歲老朽,下到弱冠少年,各有不同,但唯一想通的是,他們都身着道袍,乃是道門中人。

    李鴻來到這道場中間之時,這些道人便全部睜開了雙眼。

    “爾,便是此代天師?”其中一個看起來仙風道骨,年齡不大的中年道人張口說道。

    他和其他道人最大的區別就是,他座下並非蒲團,而是蓮臺,結合起來,看起來有一股拈花聖神,又清淨自然之意。

    李鴻雖不知道他是誰,但也不想怠慢,趕忙說道。

    “如果你說的是這玉牌欽定的‘天師’的話,那貧道大概是了。”

    中年道人微微一笑道。

    “小友道號如何稱呼?”

    “貧道俗名李鴻,道號明澈。”

    “明心見澈,照見真我,好道號。”中年道人微微一笑。

    李鴻也不知道這說話道人是誰,拱手說道:“應該是這玉牌到我來這裏的吧...這裏,是哪裏,你們...又是誰?”

    “此處乃是代代天師一絲神識所鑄道場。”

    中年道人,昂首挺胸,古樸的灰色道袍上褶皺輕易能見。

    “貧道,乃是天師張道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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