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薇點頭,她小聲道:“那我們家於然原來的時候是有多狂野?”

    她還惦記着狂野的事呢,有影視資料,但是年代久遠,根本看不到高清的。

    “你瞧着吧,都瘋着呢。”

    *

    時薇歇了兩天就瞧到了。

    原來他們這個小團隊最開始是林嘯、於然、吳今和一個鼓手一個吉他手,搞樂隊,後來公司才發展成男團,進進出出,老隊員走了兩個,最後確定下來就是在這裏的這五個人,康瑛沒來,這裏就剩下老隊員四個人。

    於然找的攝影師傅也是老相識,幾個助手默契十足,很快就背對着海搭好了設備。

    這裏是個公園,也有些街頭音樂人,剛入夜的時候人流量不小,他們浩浩蕩蕩佔據山頭,還沒開麥旁邊的石頭柵欄上已經坐上了幾個人。

    時薇聽不懂丹麥語,過來詢問的滑板男孩,時薇只能用英文迴應。

    還好對方也會英文。

    於然站在當中,跨上貝斯,瞧見時薇跟一個年輕男孩講話,眉毛一挑。

    吳今“呦呦呦”好一陣,“醋了?”

    於然瞥他一眼,“醋什麼,講話我還不讓,那我是不是人了?”

    林嘯在後邊打鼓,他好久沒敲過了,聞言輕輕喉嚨,“行了,調音,沒事咱們就開始。”

    他們也排練過,唱多久唱多長時間該誰唱了都是有數的。

    吳今打頭陣,正等着太陽往下落,天邊露出橙紅與深紫摻雜出的色彩之後,吳今擡起了麥。

    你大哥永遠是你大哥。

    時薇站在攝影師傅旁邊,位置在他們對面,視野正好。

    所以不禁感慨,他們真的很厲害。

    吳今平時就是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像玩搖滾說rap的,這一張嘴,江湖氣就出來了。

    之後便是於然。

    他耳朵上掛着一枚十字架,頭髮也沒剪過,燙了些卷,但不蓬鬆。襯衫也是光料的,滑不溜手,能看到小部分的胸膛。

    整個人透着禁慾的感覺。

    於然的聲音偏低,他不怎麼適合音域太高的樂曲,生讓他唱能唱上去,但是有一股文藝匯演的味道。

    就這樣貼着麥,用他的低音炮虜獲人心纔是於然的絕招。

    時薇站在他稍微靠右的地方,拍照都忘了。

    他唱到熱烈的時候,額頭都生出細密的汗珠,手中的貝斯聲音帶着金屬的顫動,他的聲音與之共鳴,時薇都不禁跟着他唱了起來。

    他這首是九十年代紅遍歐美音樂圈的搖滾樂,聽衆可不少,現場一段小合唱就此促成。

    時薇旁邊那個女生見到她也是亞洲人,跟她打探於然,時薇指了指那個人,臉上帶着驕傲的笑容,“heisMINE.”

    她亮出婚戒,女生也不好再打擾。

    於然的目光定在她身上,目光從冷厲立刻轉爲溫柔,如春日復甦。

    時薇知道也沒外人,用不大的聲音跟他說:“我!愛!你!”

    正好是歌曲的間隙,於然拿過麥,跟她道:“也愛你。”

    吳今的手上還把拉着琴絃,“別秀了,誰跟你似的,好好唱。”

    於然玩得開心,林嘯和吳今這樣做哥哥的最疼他,只是講了兩句,也不是真的訓話,一會兒石瀾海把老婆抱起來,差點讓吳今踢到海里去。

    之後自然各自替換,於然去敲架子鼓的時候,時薇都忍不住要跳起來。

    太帥了。

    她還沒見過他敲架子鼓。

    每一個點都敲到她心口上,時薇也不禁澎湃起來。

    她能看到於然和他們的情誼。

    湊過來的填歌詞,或者一兩句小小的挑釁,於然都笑着應答。

    原來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高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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