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纔說什麼?乾隆皇帝御用印璽?誰知道真的假的。”
有人聽了不以爲然的撇撇嘴說道。
“嘿,不管真假,總算來了個有意思的事,咱們先看看吧。”
“我剛纔還想看到臺上的這位和剛纔鑑定《牧牛圖》的那位先生相談甚歡,不會是那位先生鑑定出來的吧?”
有人注意到張興魁剛纔和江風的談話,不由的心中猜測道。
“嗯?”
聽了這話,衆人紛紛提起了精神,他們對剛纔江風鑑定《牧牛圖》那一幕仍然記憶猶新,有誰見過只看了短短的一會兒,就鑑定出古畫真假的,江風鑑定古玩的速度和精準給衆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要真是跟剛纔那位先生有關,說不定還真是好東西。”
這話一出,衆人紛紛提起興趣,看着臺上的張興魁。
主持人一見臺下衆人的興趣被勾引了出來,頓時心中大喜,對自己的機智讚賞不已。
“各位,這位先生說他拿出的是乾隆皇帝的御用玉璽——“叢雲璽”,當然了,我是不知道真假,有哪位鑑定師想要上臺看看嗎?”
主持人一邊說着,目光一邊瞟向江風那邊,這讓在場的年輕鑑定師氣急不已。
“我來”
一聲大喝,從陳家隊伍裏走出來一位年輕人,他老早就有些看不上江風,沒想到江風在高臺上出盡了風頭,這讓他既羨慕又嫉妒,現在有了好機會,他怎麼甘心放過。
在聽到主持人的邀請後,第一時間就應答出聲,生怕這個機會被別人搶走。
年輕人快步來到高臺,滿臉自信的說道。
“主持人,我來鑑定。”
主持人一看不是剛纔的那位先生,心裏有些失望,不過仍然笑呵呵的說道。
“歡迎啊,不知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想起這事,主持人就一陣懊惱,剛纔邀請上臺的那位先生,自己居然忘記詢問他的姓名了,這次,他可不能再忘記了。
“我叫陳昌,陳家子弟。”
年輕人一聽,自豪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和家族,現在非常的得意。
“哦?原來是南陳家族的子弟啊,大家應該都聽過南陳家族的名聲,國內三大翡翠王之一就有一位在南陳,想必這位陳先生的鑑定能力也很強。”
主持人一聽這年輕人出身南方的陳家,頓時熱情不少,這讓臺上的年輕人得意不已。
臺下的其它陳家子弟有些懊惱,有些羨慕臺上的年輕人。
“哪裏,鑑賞古玩我還是學過一些的,不敢說精通,但也不差。”
年輕人自我誇獎了幾句,頓時想要迫不及待的鑑定印璽。
主持人被年輕人自誇的話弄得一愣,皺了皺眉頭,這纔開口說道。
“好,現在我們有請陳家的陳昌開始鑑定,請大家拭目以待。”
臺下的衆人都聽說過南方陳家的名聲,對臺上的陳昌多了一些期待。
陳昌在衆人的矚目中,來到鑑定桌前,伸手拿起那件印璽,細細的察看起來。
“嗯?”
第一眼看去,陳昌就眉頭一皺,這件印璽雖說看起來不錯,不過材質用的也不是什麼特別貴重的東西,只是還算不錯的南紅瑪瑙,這要是從材質上說是皇帝所用的話,還真是有些牽強。
陳昌看了好一會兒,也沒能鑑定出來真假,他的額頭緊張的開始冒汗,最後心一橫,下定了決心,將手中的印璽隨手扔在了桌子上,發出一聲砰的響聲。
“哎,你幹嘛?小心着點,摔壞了你賠我啊?”
張興魁看陳昌的動作,不由的心疼的提醒了一句。
主持人一見陳昌鑑定完畢,開口問道。
“陳昌先生,不知道你的鑑定結果如何?“
聽了主持人的話,陳昌撇了撇嘴說道。
“這根本就是一件贗品,有什麼值得小心的?”
“什麼?”
張興魁聽完,不可置信的看着陳昌。
“嘿,這有什麼不好判斷的,看材質,只不過是尋常的南紅瑪瑙,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一國皇帝會用這麼低級的材料,依我看,這件印璽應該是某位雕刻師按照古籍上的記載仿造的。”
“這不可能,剛纔江風先生已經鑑定過了,說這件印璽就是真的御用之物。”
張興魁高聲辯解道。
“哦?難道你不相信我陳家子弟的鑑定能力?”
陳昌一聽張興魁的質疑,頓時有些不悅的質問,況且,他還提到了江風的名字,不知道陳家人恨透他了嗎。
“這......”
張興魁心中也有些遲疑,下意識的看向江風。
江風聽到了陳昌的質疑聲,卻並沒有反駁的意思,老神在在的端坐在靠背椅上,靜靜的看着。
張興魁從江風漫不經心的動作中看出了強烈的信心,心中一橫,嗆聲道。
“我相信江風先生的判斷,這件印璽就是真的。”
張興魁的話引起了臺下衆人的譁然,直到現在,衆人才知道之前鑑定《牧牛圖》的年輕人明叫江風,又有人佩服張興魁硬頂陳家的勇氣。
陳昌聞言,臉色頓時拉了下來。
“你敢懷疑我陳家人的判斷?看不起我陳家?”
一邊質問,一邊雙眼凌厲的瞪着張興魁。
張興魁一開始卻是被陳昌的眼神嚇住了,不過,很快就直視着陳昌的眼睛。
“我可沒有看不起陳家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好一個就事論事,今天我陳家人說是假的,它就是假的。”
陳昌惡狠狠的說出了這番話,頓時讓臺下的衆人有些傻眼,就連主持人也有些無語。
“你們陳家要不要這麼霸道啊,沒見臺下來的還有其他三大家族的人嗎?人家可不怕你陳家。”
主持人的心裏暗自腹誹了一句,只是他也不敢貿然得罪陳家。
“好了,兩位,咱們請其他人上臺鑑定一下不就行了,用不着在這裏爭辯。”
陳昌聽了主持人的話,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張興魁,哼道。
“我倒要看看有誰敢上臺反駁我們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