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爺,我借您的字用一用啊。”
“啊?那一副?”
嚴剛蒙了一下,不明白江風指的是什麼。
“吶,就是那一副。”
江風指向牆壁上懸掛的那幅字說道。
“額?這......”
嚴剛啞然,遲疑不已。
“怎麼?有困難?”
江風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倒沒有,只是,這幅字是我寫的。”
嚴剛的臉色一紅,低聲和江風說了出來。
“我知道,這還是我專門挑選的呢。”
“啊?”
嚴剛都無語了,既然知道是自己寫的,爲何還要提出借用?
雖然想不明白,不過,江風徵得嚴剛的同意,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將那幅字取了下來。
來到錢少爺的旁邊,江風發現他還在使用各種機器檢測那副畫,花了二十多分鐘,他這才一拍巴掌,笑呵呵的說道。
“我檢測出來了,這是一副南宋時期的字帖。”
說完,他一副傲然的表情看着衆人,等着衆人的讚美。
“哈哈,太好笑了,就一副字帖,居然花了這麼長的時間,還沒能檢測出到底是誰的畫,要知道不同人的字畫價值可不一樣。”
“我現在終於知道嚴爺爲什麼會不使用機器鑑定了,實在是太坑爹了。”
“這要是舉行一次拍賣會,那還不準備到了幾年後了,我剛纔聽他說好幾個鑑定師都輸給他了,不會是哄他玩的吧。”
在場的衆人忍不住,紛紛大笑起來。
錢少爺臉色漲紅,也感覺自己花的時間有點長了。
“好了,都別笑了,少爺,你又不懂鑑定,只是憑藉着機器,就能將這字畫的年代確定下來,這已經很了不起了,這有什麼可笑的。”
“要是讓你們看的話,我估計你們肯定無處下手。”
趙大師趕忙安慰了錢少爺一聲,隨即滿臉怒色的衝周圍的人吼道。
衆人紛紛停下了笑聲,仔細想想,感覺他說的倒也沒錯,雖說人家不懂鑑定,但是依靠機器,居然能夠確定年代,這已經很厲害了。
有這想法的都是不懂鑑定的,在場的鑑定師對機器不屑一顧,按照他們的經驗,稍微一打眼就能判斷的差不多,哪裏用得着這麼麻煩。
“他說的倒也是,鑑定師纔有多少,像這機器,隨便都能製造無數臺,這也算是普通人唯一能夠做的了。”
錢少爺經過趙大師的安慰,心情好了一點,隨即衝江風問道。
“你說說吧,這是誰的作品?”
“南宋,趙孟頫的《臨黃庭經》”
江風絲毫不遲疑,結果說了出來。
現場一片安靜,誰也沒想到衛徳祿隨便拿出來的一副字,居然是趙孟頫的作品。
“老哥,來抽菸,你的那幅字賣不賣啊,100萬,我收了。”
一位笑起來跟個彌勒佛似的胖子,湊到衛徳祿的身邊,一邊讓煙,一邊試探着出價。”
“切,黃胖子,就一百萬,你也好意思說的出口,300萬,賣給我吧。”
“500萬!考慮一下。”
一些富豪簇擁着衛徳祿,一個個熱情無比。
衛徳祿被衆人的熱情搞的熏熏然,不知東南西北了,忽悠中以650萬的價格將那件字帖賣了出去。
“唔,既然是趙孟頫的作品,那就買下吧,我記得爺爺好像很喜歡他的字畫。”
錢少爺衝趙大師吩咐了一句,趙大師點頭答應。
“你過來。”
趙大師衝衛徳祿招了招手,面無表情的問道。
“這幅字多少錢,我家少爺買了。”
衛徳祿一愣,笑呵呵的說道。
“這幅字我已經賣了,現在是那位的了,您要買的話就找他吧。”
衛徳祿一直剛纔的那位黃胖子,笑呵呵的說出了那幅字的所有權。
“好吧。”
趙大師鬆開衛徳祿,找到了那位黃胖子。
“1500萬,我就賣給你們。”
黃胖子一副獅子大開口的模樣。
“啊?這麼便宜,買了。”
錢少爺剛好聽到黃胖子的報價,一口答應了下來,讓趙大師哭笑不得,他還準備還還價呢,誰知道自家少爺一口答應了下來,不過,只要能哄得少爺高興,一千多萬的東西,對於少爺來說,也就是一套衣服的事。
因此,趙大師爽快的付了賬,讓黃胖子笑的合不攏嘴,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他就賺了快一千萬。
衛徳祿傻眼了,沒想到自己被人一頓亂勸,居然將江風的囑咐全忘了,白白讓別人從自己的身上賺了這麼多。
他懊悔的只想剁了自己的手,有些不甘心的瞪了一眼黃胖子,往江風的身邊湊去
江風面無表情的看着衛徳祿上當,也沒阻止,有心想要讓他長點記性。
“江先生,您看能不能和那位錢少爺說說情,就說那幅字原本是我的,我被人騙了,看看能不能補償我一點。”
衛徳祿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江風的身邊,提出了索要補償的要求。
“你看人家像傻子嗎?”
江風有些無語的問道。
衛徳祿訕訕的笑了笑,焦急的問道。
“那還有什麼辦法沒有?”
“沒辦法,這結果自己嚥下去。”
江風說完之後,離開了原地,卻是不想再搭理他。
有了這事的緩衝,錢少爺有重新嘚瑟起來,拍着自己旁邊的機器,一副自豪的模樣。
看到江風過來,錢少爺高聲叫道。
“江風,咱們接着比試?”
“不用了,你只要將這幅字鑑定一下就可以了。”
江風將剛纔摘下的那幅字遞給錢少爺。
“哈哈,好,我這就開始。”
錢少爺笑呵呵的接過江風手中的字,一番忙碌的檢測之後,他語氣篤定的說道。
“這幅字是明代的一位書法家留下的,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噗,哈哈......“
有知道內情的人,聽到錢少爺的話,被逗得笑了出來。
嚴剛的眼角也抽了抽,剛硬的臉上也浮現出了笑意。
“額?怎麼了?”
錢少爺看自己一番話,大家都面色古怪的看着自己,頓時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少爺,那個,那幅字是嚴爺寫的,他使用的是一張明代流傳下來的宣紙。”
趙大師硬着頭皮解釋了一波,讓錢少爺的臉陡然間漲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