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就靠你自己了。”
呂伯蘭說完這句話,就自顧自的起身離開了。
這讓觀看的衆人一愣,隨即猛地激動起來。
“怎麼回事?呂伯蘭怎麼自己下來了?”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他的鑑定結果出錯了唄。”
“可他的結果和那幾個外國人的結果一樣,豈不是說,他們也錯了。”
“哈哈,太好了,我早就看那幾個外國人不爽了,到了咱們這兒,居然也敢猖狂,這下被淘汰了吧。”
有人哈哈一笑,看到托馬斯他們即將被淘汰,不由高興的笑了出來。
其他觀看直播的人也都笑逐顏開,嘲諷的盯着托馬斯他們。
等着看他們狼狽的從臺上下來的一刻。
“托馬斯先生,不好意思,你們的鑑定有誤,你們被淘汰了。”
海清心情舒爽的衝托馬斯等人宣佈結果,他心裏也對托馬斯他們不爽的很。
“不可能,我們不可能會輸,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托馬斯聽了海清的宣佈,不可置信得驚呼出來。
“海清先生,我們的儀器不可能出錯,那幅畫作紙張年份有四百年的歷史了,和王翬生活的年代很接近,應該是一件真品,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托馬斯指着桌子上精密儀器,高聲質問起來。
臺下觀看的衆人,也有些迷糊,按理來說,用儀器斷代是不可能出錯的,怎麼這古畫卻是假的呢.
海清聞言也不生氣,笑呵呵的解釋道。
“托馬斯先生,你說的不錯,紙張確實是四百年前的紙張。”
“哦?那你爲何又說畫是假的?”
“紙張確實沒錯,不過作畫的人錯了,這幅古畫不過是現代人在一張舊宣紙上臨摹的作品罷了,我想這一點江先生和這位崗村先生都看不出來了吧。”
海清笑呵呵的衝江風和崗村雄信問道。
“不錯,這確實是一副現代人假冒古人畫作的贗品,這都看出來,你們也好意思說自己是鑑定師?”
崗村雄信鄙夷的看了一眼托馬斯,隨即目光爍爍的盯着江風說道。
“江先生,沒想到到了最後,只剩下咱們兩人,能和你一較高下,實在是榮幸啊!”
“呵呵,崗村先生客氣了。”
兩人客氣的說了幾句話,都沒有將托馬斯他們放在眼裏。
托馬斯他們聽了海清兩人的解釋,苦笑了一聲,帶着衆人下了高臺。
之前他們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落魄。
“沒想到托馬斯他們的弱點在這兒啊,儀器能檢測出物品的年代,但畫家的風格和其中蘊含的氣質,卻不可能鑑定出來。”
“這恐怕也是國內爲何不去全面學習西方鑑定方法的原因吧。”
觀看直播的衆人都想到了這一點,再看那些儀器,也就不再羨慕了。
“哈哈,怎麼樣,我說不用擔心吧。”
齊老哈哈一笑,自得的衝房間裏的衆人說道。
“嘿,老齊,還是你看的準。”
“不過,老齊,還有一位櫻花國的人呢,萬一他要是贏了,咱們豈不是要答應他們一個條件?”
參加這場鑑賞大會,最終的獲勝者,可以對舉辦方提出一個要求,舉辦方必須全力幫助。
上次托馬斯他們贏了之後,他們的提出的條件是幫他們全力尋找莫奈的《睡蓮》,最終主辦方花了不少的代價,終於在東南亞找到了這幅畫的消息,可以說,這個獎勵纔是讓衆人趨之如騖來參加鑑賞大會的原因。
“輸了,就答應唄,反正提出要求必須是合情合理的,況且,咱們也不一定會輸啊。”
齊老一攤手,無所謂的說道。
而且,他對江風也很有信心。
幾位老者聞言,感覺老齊說的也不錯,隨即也不在過於擔心了。
場中只剩下講江風兩人,也就不必在坐着了。
兩人一起來到高臺中央,這裏只留下了一張桌子,其餘的座位都被搬了下去。
“兩位,這最後一場比試開始了,有請新的藏品!”
主持人海清的話音一落,只見一位老者笑眯眯的走了上來。
江風看到來人不由的愕然。
這位新上臺的老者赫然正是黃三爺,那他那拿出來不就是......
江風剛想到這裏,就看到了一件熟悉東西,正是自己尋找的陣牌。
雖說江風從黃三爺的口中知道他有這麼一件龜甲,可現在見到了實物,江風的心裏才完全放下了心。
“嗯?”
江風剛收拾情緒,卻陡然感覺身邊的崗村呼吸粗重,雙眼直勾勾的盯着黃三爺手中的龜甲。
廢了好大功夫,他這才重新回覆鎮定,隨即在衆人不解的眼神中,崗村深深衝江風兩人鞠了一躬。
“江先生,這位先生手中的東西對我有大用,還請江先生幫忙說服這位先生,把這副龜甲賣給我,這場比試我可以選擇認輸!”
“還有這位先生,我願意花費一百萬美金買下這龜甲,還請兩位能夠成全。”
說完這些,崗村衝兩人又深深的鞠了一躬。
江風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崗村雄信,不由的輕聲問道。
“怎麼,崗村先生也認識諸葛陣牌,難道你們曾經見過同樣的東西?”
崗村雄信的眼睛猛的一縮,卻是沒想到江風居然也認識諸葛陣牌。
“江先生想怎麼樣?"
崗村雄信的神色陰沉下來,語帶寒意的問道。
“呵呵,我不想怎麼樣,只是崗村先生比我更急迫吧,你尋找的它是因爲他是你一件信物,還是一處機關的必須之物啊?”
崗村雄信這下心裏更加駭然,沒想到江風連自己尋找這東西的目的都猜到了。
兩人交流的聲音很低,並沒有被場中的其他人聽到。
“兩位,請開始吧,你們可以開始鑑定了。”
江風和崗村先生同時點了點頭。
“你也不想將這東西的真正名字泄露出去吧,而且,據我所知,還有其他的勢力在尋找這東西。”
崗村雄信的目光先是一凝,隨即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