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先生一攤手,表現的很是無奈的樣子。
“崗村家主,解決不了嗎?”
江風見崗村雄信臉色難看,不由的走過來問了一聲。
“江先生,是這樣的。”
崗村雄信低聲衝江風說了一遍情況,有些爲難的說道。
“江先生,這展覽是田中家族主辦的,咱們要想解決,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既然是這樣,那咱們就等着這裏,錢家的人來了之後,咱們再和他們商量,畢竟,摔碎的是錢家的東西。”
江風沉吟了一下,低聲說道。
“嗯,也只好如此了。”
崗村雄心點頭道。
田中真一打量了一番江風,結合家族那邊的消息,還有崗村雄信恭敬的樣子,他也猜出了江風的身份。
“這位應該就是江先生吧,你幫崗村家族出頭,讓我很是遺憾啊。”
他笑呵呵的和江風打了個招呼,臉上掛着笑意,但話中卻充滿了寒意。
“呵呵,田中先生過獎了,我們還有事,就不和你多聊了。"
江風呵呵一笑,和崗村雄信回了黃三爺他們身邊。
這是誇獎嗎?我他麼明明是在威脅你們,好賴話都聽不懂了嗎?
他聽了江風的話,神色一僵,心裏暗自吐槽。
江風可不管他什麼想法,將自己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呼,看起來應該能很快解決掉,畢竟也是國內的人,應該能解釋清楚。”
聽江風說到這些展品都是錢家的東西,吳老慶幸的說了一句。
“那可未必,有了田中家族挑撥,咱們不見得能輕易脫身。”
江風搖頭,提醒着說了一句。
“呵呵,江先生,不用擔心,一會兒我和錢家談談,應該能解釋清楚。”
吳老聞言一笑,安慰着說了一句。
江風搖頭,總覺的吳老過於樂觀了,有田中家族從中使壞,他們的想要解釋清楚,恐怕有些難了。
外面傳來車輛的剎車聲,一隊豪車停了下來。
那位田中先生聞聲一喜,冷笑着看了一眼江風等人。
隨即又換上了一副笑臉,出門迎接來人。
不一會兒,在他殷勤的招待下,一羣西裝革履的國人走了進來。
“錢少爺,就是他們了。”
田中真一點頭哈腰的衝領頭的青年男子說道,帶着衆人來到江風等人的身邊。
“哦?就是他們打碎了我錢家的東西?”
“是的,錢少爺,之前他們還一直在狡辯,說這兒的展臺是自己坍塌的。”
田中真一點頭,冷笑着說道。
“可這也太好笑了,我們田中家族安排的展臺,怎麼可能出現問題!”
“嗯,我還是相信貴家族的。”
年輕男子點頭,瞟了一眼江風等人,沒放在心上。
“彪叔,看一下損壞的是那一件東西,讓他們加倍賠償。”
錢少爺吩咐了一句,一位戴着眼鏡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看了一下碎裂的瓷器,沖年輕說道。
“少爺,是那一件明代宣德青花龍紋瓶,算是這一批展品裏的精品。”
來人自顧自的下了決定,根本就沒有詢問江風等人的意思。
“這位錢少爺,這瓷器損壞真的和我們無關,是這展臺自己垮塌了,我們連碰都沒碰啊。”
眼看着錢家人直接就要讓他們賠償,吳老待不住了,徑直辯解起來。
“就是,我先前只是在旁邊描畫罷了,離着展臺有一米多的距離呢。”
吳浩也幫腔着說了一句。
田中真一嘿嘿一聲冷笑。
“你是當我們都是傻子麼,這展臺怎麼會突然倒塌?”
“這就要問你們了,說不定是你們使用的材料不過關,或者是舊東西也說不定呢。”
崗村雄信譏諷着也說了一句。
“都閉嘴!聽我們錢少爺怎麼說。”
錢家一行人中,有人呵斥了衆人一句,隨即等着錢少爺發話。
錢少爺面無表情的說道。
“彪叔,讓他們趕緊交了賠償,之後把他們趕出去。”
“是,少爺。”
中年人應了一聲,隨即冷眼看着江風等人說道。
“諸位,請吧,一共是三百萬,趕緊交了賠償滾蛋!”
“呵呵,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霸道的處理方式,錢家是吧,拿着一把高仿的玩意,就在這裏糊弄人,你們家族手段不錯啊!”
江風呵呵一聲冷笑,充滿譏諷的說道。
或許是江風聲音比較高,一些剛來的客人注意到這邊的衝突。
“嘿,怎麼回事?怎麼有人和舉辦方起了衝突啊?”
“看那樣子,應該是有人打碎了什麼東西,起了糾紛吧。”
“哦,走,咱們過去看看。”
有感興趣的人圍了過去,站在近處觀看。
江風這話一處,讓在場的衆人一愣。
“他說的是真是假啊,老胡,你不是懂鑑定嗎,幫忙看看唄。”
有人衝相熟的朋友招呼道。
“嗯,我看看。”
衆人一時間也都將注意力放到了老胡身上。
錢少爺見有人嘲諷錢家,面色一怒,不過顧忌到在場的客人,只能強忍着,先讓老胡看完再說。
“老胡,怎麼樣了?”
有人見老胡看完,迫不及待的詢問起來。
“這個,我看不出來哪裏有問題,也行是我的能力不夠吧。”
老胡遲疑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嘿嘿,聽到沒有,還敢污衊錢家的東西,你們還真是大膽呢!”
田中真一聽了老胡的話,嘿嘿一笑,冷笑這着說道。
江風沒理會他的話,指點一處說道。
“宣德青花瓷器我記得使用的是蘇麻離青的料子,這種料子以腙眼甜白爲主,燒製之後呈現出黑褐色的結晶斑點,可你看這裏有麼?“
江風點指的是瓷瓶斷裂的地方,讓周圍圍觀的衆人都伸長了脖子觀看。
“嘿,還真的沒斑點啊,老胡,他說的是真的嗎?”
有人看清楚之後,扭頭衝老胡問了出來。
老胡聞言苦笑,他也只是平時喜好收藏罷了,這樣的細節,他還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