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玉簡貼在這三人的腦門上面,玉簡自會截取他們三人的魂血。
這三枚玉簡是方元鶴的作品。
很早之前他就嘗試過,當初他還未來崇山城時,手底下有不少被控制了魂血的奴僕。
徐冬青拿出一枚玉簡,貼在師妹的腦門上。
玉簡閃動,一絲魂血被截取,混入玉簡,原本通體青白的玉簡變成了血紅色。
“啊!”師妹也慘叫一聲,臉色蒼白,精神恍惚,彷彿失去了什麼東西。
接下來依法炮製。
短髮男和陰氣男兩人的魂血也都被截取。
之後。
徐冬青手握三枚玉簡,注入自身靈氣,在三枚玉簡之中做下烙印。
一瞬間。
他感受到了自己對眼前三人的掌控。
只需要一個念頭,他就能震碎手中帶有魂血的玉簡。
一旦玉簡破碎,眼前三人,必死無疑。
收起玉簡,瞥了眼面前三人。
三人頓時惶恐,不敢直視。
“都起來吧。”
三人不敢怠慢,麻溜的從地上站起來,哪怕身受重傷的短髮男,也站了起來。
“走吧,先離開這裏。”
徐冬青在前頭帶路。
靈泉已經到手。
三品的枯木枝找不到,暫時只能放棄。
現在又多了三人。
這裏終究是雲海山川,太危險,還是先回竹山再說。
一行人走了一個時辰,回到竹山。
徐冬青沒去管別的,一頭鑽進竹屋,配置了三碗藥液,給他們端了出來。
“喝了吧,療傷用的。”徐冬青說道。
三人面面相覷,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三碗藥液,又看看徐冬青,有些不知所措。
“咋滴,怕我毒死你們?”徐冬青蹙眉。
“不是不是不是,謝謝主人。”師妹率先反應過來,端起藥液,直接猛灌。
藥液很難喝,一入口師妹臉色猙獰,咳嗽不斷,但還是喝完了。
頓時,藥效開始發揮,暖流從體內釋放,師妹蒼白的臉色紅潤不少。
於是急忙跪謝:“謝謝主人救命之恩。”
主人?
這稱呼怎麼聽怎麼彆扭。
“以後別叫我主人,叫我少主就行。”徐冬青說道。
“是,少主。”
短髮男和陰氣男兩人見沒什麼問題,也跟着喝完了難喝的療傷藥液,一起跪謝。
一旁。
方元鶴瞧見這一幕,頗爲詫異。
在他看來這三人已經成了魂血奴僕,是傷是死,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沒必要專門給他們療傷的靈藥。
但徐冬青依舊這麼做了。
“不愧是徐藥師,心胸寬廣如雲海山川。”方元鶴又佩服了。
徐冬青不知道一旁的老方又在胡思亂想,面對眼前三人,詢問道:“說說你們三人的來歷吧。”
三人面面相覷。
依舊是師妹說話。
“回稟少主,我們三人都是青州的散修,因緣際會,相聚成友,互相以師兄師妹相稱。我名黃九一,大師兄名樊耀武,二師兄名柳陰槐。”
“我與大師兄所修的功法是基礎靈決,二師兄所修乃是原先宗門所傳絕學。”
“回稟主人,在下的宗門陰神宗已經被覆滅,徹底淪爲歷史,在下自然也就成了一位散修。”柳陰槐嘆息道。
“陰神宗,沒想到你是陰神宗的人。”方元鶴忽然驚訝。
“前輩知曉陰神宗?”柳陰槐驚訝。
“嗯,你們陰神宗是青州七元宗的一個分支,之後背叛出七元宗自立門戶,被滅,也是你們陰神宗咎由自取。”方元鶴冷淡的說道,這些事情,在青州的門派之間都有流傳。
“正是,在下爲了躲避追殺,只能逃亡與此,苟且度日。”柳陰槐搖頭嘆息。
“師兄,別這麼說。”黃九一安慰道。
徐冬青此刻聽這些跟聽八卦一樣。
挺有意思。
“所以你們來崇山城,也是爲了討生活。”徐冬青說道。
這算不算外來務工人員?
“正是,原本我們打算去平妖城的,那邊有大量的散修,會有宗門與修仙家族發佈各種任務,不少的散修都在那邊接任務討生活。我們原本也想如此,但剛去了第一天,就有人找到我們……”
黃九一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說。
“怎麼不說下去?”
黃九一擡起腦袋,一雙眼睛惶恐不安:“少主,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與您家族中人有關,還望見諒。”
“你說就是,我不是濫殺無辜的人。”徐冬青淡定道。
“我們前往平妖城第一天,就有劍山宗的人找到我們,讓我們接手一樁任務。”
“嗯。”徐冬青點頭。
“這樁任務,是刺殺崇山城徐家天驕,徐冬戰。”黃九一看向徐冬青,很慌張。
徐冬青愣了一下。
刺殺堂哥?
什麼鬼!
“劍山宗,要刺殺我堂哥?爲何?”徐冬青疑惑道。
“不清楚。”黃九一搖頭,心裏鬆了口氣,眼前的少主的確沒生氣。
“我們就是接了這個任務,也不知道咋回事,反正一開始就給了我們十塊靈石,我們見靈石多,就接了。”五大三粗的樊耀武說道。
他現在後悔不已,早知道就不應該貪財接下這趟任務。
“靈石呢?”徐冬青問完,覺得自己腦子抽了,問靈石幹嘛。
“用完了……”樊耀武糾結的說道,表情有點慫。
徐冬青拋開腦子裏紛亂的思緒,回想起第一次遇見樊耀武他們三人的情形。
但是他們三人就在雲海山川裏面設陷阱,似乎想要坑害他人,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自己的堂哥。
“少主,其實半月之前,我們就已經打算放棄這個任務了。”黃九一突然說道。
“嗯?”
“半月之前,我們在追您的時候,碰巧見到了徐冬戰,我們見他實力太強,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成功,說不定也會折損。我們不想去送死,就打算放棄了。”
“那你們爲什麼還在雲海山川晃悠?”徐冬青蹙眉疑惑。
“我們只是想去尋找一些靈草靈藥,然後拿去販賣,湊些修煉用的靈石,再離開崇山城……”
黃九一說這話的時候,無比心酸。
徐冬青聽到這話,哭笑不得。
他掌握三人的魂血,知道黃九一說的,是實話。